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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闖的禍 第12頁

作者︰唐席

「剩下的就干了吧!」

他們志在把新娘和新郎灌醉,來個弄假成真,好讓他們繼續逍遙快活。

貝烯喝完一杯,覺得天旋地轉,只好用力拉住邢磊。

「她不會喝酒,你們別欺負她。」邢磊改而摟抱貝烯,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新郎心疼新娘嘍!」大伙兒取笑他,「新郎替新娘喝,意思也是一樣。」連隔壁桌的人也一一拿酒來敬,場面馬上沸騰起來。

不一會兒,他們把不勝酒力的新郎和新娘灌得不省人事,送進新房。

這場喜宴賓主盡歡,大家心情好,便直接在這里喝酒守歲,直到天快亮,才醉醺醺的離席。

貝烯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來,眼楮還來不及睜開,就被動彈不得的感覺給嚇著了。

難不成是……鬼壓床?

「嚇!」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卻被眼前的超大特寫嚇了一大跳。憋口氣把狂跳的心髒安撫下來,大腦才慢慢想起,他們辦了結婚喜宴,她被灌醉了……

老天,她結婚了?那豈不稱了家中那六口的心,順了他們的意?她怎麼會做出這種笨事?

不過,幸好戶政事務所過年沒上班,只要不入籍,昨天的喜宴就只是除夕大圍爐。

咦,怪了,他們又不是真的要結婚,為什麼他會躺在她身邊,還抱著她?難不成他存心佔她便宜?

她氣得想叫醒他大吵一架,但一轉念就放棄了,畢竟他們能靠這麼近又和平共處的機會實在不多。

貝烯恢復原來的姿勢躺在他懷中,感覺到他規律的心跳,小臉慢慢熱起來。

她慢慢的記起昨天之所以喝那麼多,是因為心里難受。

她突然討厭起自己不是他真正要攜手走人禮堂的人、討厭他最後會和她離婚,與別的女人生小孩,更討厭她不是他愛的人!

啊!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不成一場婚宴,就讓她變得坦率、就讓她有了已婚的心情?

喔,不,老天,拜托別讓她出這種差錯!他是個惡魔,對她凶惡殘酷,不顧慮她的感受,她才不要對他有好感,就算有,也不要這麼多、這麼強烈。

可惡啦!她好想哭。她怎麼會喜歡上這個惡魔?

她要討厭他,不要喜歡他啦!

可是她又隱約覺得他好像對她還不錯,替她擋酒、替她驅趕惡狗、把她從人群中救出來,有時還會幫她翻譯……這能不能解釋成他喜歡她?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中竊喜,可是拿掉某些一廂情願的解讀,他根本只會板著臉威脅她。

現實是殘酷的,他真的只會板著臉威脅她。而且,去除這些外在儀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可惡啦!她真的好不甘心,為什麼他安安穩穩的在睡大頭覺,她卻要在這里煩惱?

「嗯……」睡夢中的邢磊動了動,把她半壓在身下,幾乎要令她窒息。

他的氣息和體溫全面籠罩她,狂跳的心髒、發熱的血液、體內某些蠢蠢欲動的想望,令她更煩惱。

在這同時,屋外有陣騷動。

「叫阿磊給我出來。」是口氣好凶惡的女聲。

「伊擱在困,你先返去,阿磊醒來,才叫伊去找你。」邢父勸導。

「我等抹到彼時陳,叫阿磊出來說清楚,那A趁我不在A時陣,偷偷甲別人結婚!」這人正是令諸多鄉親聞之搖頭的朱虹。

「就甲你說伊擱在困。」邢父不耐煩的口吻。

「是擱在恩愛?安捺伊甘對會起我肚內A小孩?後邢家說話啊,安怎對這A囝仔交代?」朱虹大吵大鬧。

貝烯簡直听不下去,她這麼尖銳,是欺負鄉下善良人嗎?

她從邢磊的手臂下溜出來,換上另一件衣服,補一下妝,決定出去教訓外頭那女人,借機發泄胸中不滿。

「伯……爸……」老天,她壓根兒沒想過要叫別人「爸爸」,連聲音都差點發不出來。

「不是擱在困嗎?哪會爬起來?」邢父和邢母看見貝烯,和顏悅色。

「困?攏十二點了,日頭曬了攔困?」朱虹斜著眼看貝烯,說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阿伯你嘛不是款,是安怎看到這A麥見笑的查某這呢高興,看到我就奧嘟嘟?」

邢母想把貝烯拉進屋里,邢父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事情很清楚不是嗎?因為邢磊娶的是我。」貝烯清晰而肯定的以標準國語回答。

雖然是假的,起碼她勝一籌。

她當然不是在炫耀,而是替善良的老夫婦爭口氣。

「你是怎麼勾引他的?如果不是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邢磊娶的人會是我。」朱虹自編自演,以直語宜接和貝烯杠上。

邢磊有財有勢,邢家二老又老實憨厚,她相信只要坐上少女乃女乃的寶座,邢家就任由她作威作福,所以這幾年來,她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賴上邢磊。

「是嗎?」貝烯懷疑她沒買鏡子來照過。憑她那種貨色,連路邊野狗也不想多看一眼。

「當然是。」那懷疑的眼神、鄙夷的口氣,把朱虹刺得跳起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配得上他?更何況我們還在歐洲共同度過無數個浪漫的夜晚,他答應娶我,也答應讓我生他的小孩,我肚子里這個正是他的骨肉。」

「你確定?」貝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這種一被懷疑就跳起來的人她見過不少,他們說的話沒半句是真的。她這種口氣,一定使她跳得更高。

「我當然確定,你識相的話,就該包袱款款閃邊去!」果不其然,朱虹被激得臉紅脖子粗。

「那可真是抱歉,事實勝于雄辯,昨天我們舉行了婚禮。」貝烯一點都不讓步。

「我有了邢磊的小孩。」朱虹見自己敵不過貝烯,哭哭啼啼的轉向邢家二老,「阿爸、阿母,甘講怎忍心看邢家A子孫流落街頭?」她馬上就改口了。

「阮是抹做出那款代志……」邢家二老百般為難的看看貝烯,又看看朱虹。

一個是昨天剛娶過門的媳婦兒,一個則是自稱肚子里有邢家的骨肉,他們該如何是好?

「阿爸、阿母,我肚子內面明明有邢家的骨肉,這A狐狸精擱搶要結婚,乎我未當進門,存心破壞我甲孩子認祖歸宗A機會,安呢我甲孩子要安怎活……」朱虹見這招奏效,連忙加把勁,哭得聲淚俱下,無限可憐。

「阿虹……」就算她是人人搖頭的朱虹,看她這樣淚流滿面,即使鐵石心腸也會被融化,心軟的邢家夫婦就更不用說了。

貝烯雖然心存懷疑,但這種灑狗血的演出,讓她開始動搖,尤其在這種假結婚心中又有這麼多矛盾猶疑的情況下。

「好吧,反正戶籍也還沒登記,我走。」貝烯雙手一攤。

如此一來,她就沒有將來要離婚的問題,也不用被心中的情感弄得那麼煩惱,更不用再被邢磊威脅,這算來算去,也是老天有好生之德。

至于心里漸漸升上來的不舍和揪疼,就假裝沒發生吧!

「走?去哪里?」

貝烯正想進屋去收拾行李,邢磊低沉冷然的嗓音就從背後傳過來,她猛然打顫,惶然驚退一步,直直落入那具寬大的胸懷。

邢磊早在她懷疑自己被鬼壓床時就醒了,但他卻沒有睜開眼楮,反而把她摟得更緊,除了享受這難得的和平外,也眷戀這罕有的親密。

在形式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但實質上,他們卻形同陌路……不知為何,這令他很不是滋味。

他摟著她的手怎樣都不肯放,她在懷中的感覺竟然這麼踏實美好……他抱過的各國佳麗不在少數,她是惟一讓他不肯放手的。

難道那場結婚喜宴,徹頭徹尾地改變他的感覺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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