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離開我……」鐘荷啞著聲音喊,傷心欲絕。
這整件事的發生,像個令人措手不及的惡夢。
「對不起。」耿昂倉皇的道歉,這輩子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她。
「走開,你這個強暴犯!」鐘荷胡亂的推他、扭動身子,想自他的身下掙月兌。
他的道歉令她想原諒,但又有那麼絲不甘心。
「不。」她的扭動讓依然停留在她體內的亢奮蠢動,他倒抽一口氣,制住她的身子,更費力的壓抑那驚人的,「我不要你視這件事為強暴事件。」
他們是兩情相悅,不是那勞什子強暴。
「不然是什麼?」體內那滿脹的感覺令她駭然、驚懼,「不,不要了……」她哭嚷,蹬動雙腳,想停止那可怕的接觸。
「噓,」他按住她的身子,「剛才是我太急了,我保證這次不會再弄疼你。」
他親吻她,她卻發狠地咬破他的唇。
「沒有這次了,你出去、離開我!」鐘荷淚眼滂沱的推拒,她太害怕、太害怕了。
「噓……」他制住她甩動的頭,定定地凝視她受傷的神色——他的急躁對她造成了怎樣的傷害?「我發誓會疼惜你、善待你,讓我們慢慢來。」
鐘荷甩開頭,對他完全沒辦法,被她咬破的傷口怵目驚心,令她陣陣心疼。
雹昂強自壓抑下月復部的,輕輕地吻她、慢慢地挑起她的。
「呃……」不知是那動作太溫柔,還是身子的感覺蘇醒,—股致命的酥麻直沖腦門。
「有感覺了?」耿昂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和反應,身下的動作不曾梢停。
「嗯……啊……」鐘荷的小嘴不堪負荷的喘著氣,身子里似乎有什麼折磨著她。
好熱,她不自覺地喘著熱氣,不知哪來的癢息泛滿全身,心口的熾熱難以負荷。
「覺得怎樣,好嗎?」耿昂不疾不徐地問。
他運用各種技巧,令她發出饑渴的申吟。
「嗯……」她無法回答,氤氳的水眸無言地瞅著他,露出—種祈求的表情,身子不期然弓起,將耿昂更深地裹住,需索最原始的想望。
「啊!」那簡單的動作嚴重沖擊耿昂的理性,緊繃的臀部情不自禁地壓向她。
「啊……」鐘荷發出銷魂的吟哦,也性感的款擺起來
「唔……嗯……」想要更多一點。她的眼神泄露這樣的訊息。
「一點都不疼了,對不對?你的身子其實渴望接納我的,對不對?」他心疼的問。
「唔……」熱淚從眼眶進出,揭示無可否認的答案。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不對?」他慢條斯埋的動,慢條所理的問。
他想要她,也希望她一如他的渴望,最好她永遠不想從他身邊離開。
「嗚……不……不知道……」她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和緩對她造成前所未有的折磨,她忍不住啜泣著款擺。
「為什麼不一口答應呢?」壓住她蠢蠢欲動的臀,漫不經心的問、漫不經心的動。
「求……求求你……」她可憐地噙著淚水哀求,身子被逼得快爆炸。
「求什麼呢?你答應跟我永遠在一起吧。」他趁機逼她承諾。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一個承諾,承諾一種相守和永遠。
「答……答應……」鐘荷焦躁的甩頭,焦灼的快把她逼瘋了。
「很好。」耿昂贊美一句,全力貫穿她的身子。
「喔……啊——」前所未有的愉悅穿透背脊,鐘荷瘋狂地發出滿足、悅耳的吟哦。
「舒服嗎?」耿昂終于放任自己再次在她美麗的身子里,尋找更完美、更銷魂的接觸,只是這次,他比之前更清醒,更懂得控制自己。
「舒……舒服……」鐘荷的腦中進出美麗的火光,全身浸婬在一種刻骨銷魂的激情中。
「想更舒服?」他激越地翻轉她的腰,換個更貼合的姿勢,將彼此逼向天堂的入口。
「嗯……」鐘荷無法回答,只能饑渴地隨著他的律動而律動,
雹昂再也忍不住,將所有力量與熾熱的種子,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她美妙的體內。
「啊——」高潮排山倒海而來,鐘荷驚呼一聲,承受不住地昏了過去。
雹昂伏在她身上,細細地親吻她,品味著尚留在彼此體內的余韻。
她是他的,而她也愛他,這些事,終于回到應有的軌道了。
他們終于走到世界最近的距離了,他用雙臂摟緊她,心里有空前的滿足。
※※※
鐘荷在作夢,夢境里很苦,怪獸把她踩碎了,又把她拼湊起來;把她撕碎了,又讓她恢復原狀……很痛苦,又好像很甜蜜;好像塵埃落定了,又好像仍浮在空中。
轉眼間,她看見自己懸空站在斷崖上,想往後退,卻被—股無形的力量推向前,然後,急速下墜——
她驀然驚醒。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床組、窗簾,和薄薄的陽光,好像那場夢和昨天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似的,她松了一口氣,心情卻同時墜落到苦悶的深淵。
房內與之前的每個早晨並沒有什麼不同,所不同的是地上有她散亂的衣服。其他呢?耿昂連一絲氣味也沒留下。
也許昨夜只是一場夢。鐘荷勉強撐起身子,被單滑下來,露出她身上殷紅的指印——就算她想騙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說了。
心里泛上一股空前的孤單和苦澀,加上身子的酸疼,讓她瞬間覺得苦不堪言。
他昨夜睡在她身邊嗎?她沒有感覺。
他昨夜對她說過甜言蜜語嗎?她沒有听到。
他昨夜溫柔嗎?起先也許是的,但後來的痛楚,讓她又怨又侮,最後他又百般刁難……
他害她像個蕩婦……呀,都是他的錯。鐘荷害羞的把頭埋進被子里。
他……他是不是對她蕩婦般的行止感到厭惡,才一言不發離開的?她忍下住要這樣想。
他離開的時候,足不是像連續劇里演的那樣,毫無眷戀的穿好衣服,拍拍就走出房間?
從此他會不會對她棄若敝屣、把她打入冷宮?她愈想愈難過、愈無地自容。
她不要看見他那種表情,更不要自取其辱,這里已經沒有地留下來的余地了。
鐘荷忍住身上所有不適,撿起床下的衣服穿上,覺得自己最好在他回來前離開。
才下樓,管家就迎上來。
「小姐,您的早餐,是昂少爺特地吩咐的。」管家恭敬的說。
昂少爺今天一早出門前特別吩咐,要準備所有小姐愛吃的東西,更要準備補品給小姐補身子。
看得出少爺的心情很好,他們當然也跟著高興。
鐘荷點點頭,走進飯廳。
她不敢問耿昂有沒有留話給她,因為怕結果令她傷心。
鐘荷打開管家端來的瓷碗,一陣香氣撲鼻,是人參雞湯。
「怎麼……」鐘荷詫異的問,管家從來沒為她準備過這個。
「是主人吩咐的,主人說小姐太虛弱,需要補一補。」管家躬身回答。
「謝謝。」鐘荷道聲謝,開始喝湯,腦袋瓜同時也轉了起來。
他是真心對她好呢?或者只是慰勞她?說不定他想用這碗雞湯打發她……那她豈不比妓女還不如?
她胡思亂想,想得心頭亂糟糟。兩滴滾燙的眼淚滴落雞湯里,激起小小的漣漪。
她吸吸鼻子,把只喝了兩口的湯推開。
他只是想贏得賭注而已——她是他賺取五倍酬勞的工具,利用完了就隨手丟棄;他對她好只是情勢所逼,根本沒有所謂的真心;他對她根本是不屑一顧……腦海自動浮起一幕幕傷人的畫面,令她柔腸百折。
她的心情好糟,糟得連一秒鐘都過不下去。
「小姐,湯不合您的口味嗎?」管家惶恐不已,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辜負主人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