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描淡寫,怎麼會舒服?」唉,對她實在不該抱持太大的期望。
「喔!啊……」耿心發出激越的吶喊和申吟。
沖刺的動作愈來愈快,也愈來愈狂,耿心完全無法思考,只能跟隨他的律動,載沉載浮。
來不及體會天堂的美妙,耿心在劇烈的抽搐顫抖後,昏厥過去。
韓俊愛憐地將她攬進懷里,忽然,有個東西自她身上滑落。
「紅寶石項鏈?」他俯身撿起不知何時扯掉的項鏈。
他沒忘這是耿心害怕被他奪走的那條。
他用食指搓著項鏈上的大紅寶石。
這顆寶石大得太離譜,色澤也很怪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頭大有文章。
丙然在他的搓弄下,原本不該有接縫的紅寶石,裂成兩半。
空心的寶石里,放著凡爾賽玫瑰鑽戒和追蹤器。
「勞倫斯果然是只老狐狸!」韓俊把追蹤器丟出窗外,把鑽戒收好,再把寶石,恢復原狀。
勞倫斯狡猾,他韓俊也不是泛泛之輩,一點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傾身躺回床上,手臂自然而然地環上耿心赤果的肩。
居然給她撈到鑽戒,這麻煩精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
她是他的了。手臂攏了攏,心不再那麼空蕩,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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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心掙扎著醒過來,是在天亮之前。
之所以醒來,是因為胸悶,呼吸困難。
窗外漆黑如墨,經驗告訴她,那是黎明的前兆。
稍微動了動,原來橫在她胸前令她胸悶的,是一只結實的手臂。
看見手臂主人的那張睡臉,她迅速地想起她曾莫名其妙地渴求他,甚至還很沒用的昏過去。
當下,她郁卒得想一頭撞死。
不行,撞死根本一點效益、好處都沒有,白痴才做這種笨事。
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個缺德鬼,而且得在他醒過來嘲笑她之前!
念頭一轉,她縮縮身子,順利溜出韓俊的手臂。只是一下床她就被自己的睡袍絆倒。
「哎喲。」她哀叫一聲,隨即機伶地掩住嘴。不能驚醒任何人,否則她就溜不成了。
小心地挪動身子,穿上睡袍,明亮的雙眼突然看見一扇窗。
哎呀,神偷爬窗是天經地義,她怎麼沒想到呢?
當下,她撩起太長的裙擺,小心地踩上床,跨到窗台上去。
用力拉開窗戶,只見外頭樹影幢幢如鬼魅。
「啊——」她趕緊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老天,誰把樹種得像鬼影?管他鬼還是什麼,先逃再說。
不管三七二十一,耿心快樂地往外一跳。
可是,詭異的事發生了!
她沒有如願地跳到地面上,而是吊掛在窗外。
「可惡,是誰啦?!」
不知是睡袍的裙擺勾到什麼還是怎樣,她吊在五樓半的高度,進退不能。
「既然你想開嗓又想練功夫,就在窗外練吧。」韓俊低啞的聲音從窗口傳來。再怎麼說,他起碼是個活人,怎可能不被這麼多噪音吵醒?
「韓俊,放人家下來。」耿心氣急敗壞的喊。可惡,他怎麼醒了?
韓俊看她一眼,搖搖頭,徑自睡覺去。
「不然……不然你拉人家上去嘛。」反正她就是不要被掛在窗外。
久久不見回音,耿心破口大罵。
「韓俊,你這個惡魔、壞蛋、變態……」
可惡,他怎麼可以這麼惡劣?現在她到底該怎麼辦?
天啊,她為什麼會這麼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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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無眼,她被掛在窗外,已經超級倒霉了,森林里還常有動物發出一堆恐怖的聲音,把她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雹心被睡飽的韓俊拉進城堡時,就是那副模樣。
僵尸管家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拿給她時,還暗中笑了一下,而那個最可惡的罪魁禍首,居然還敢盯著她猛瞧。
「看什麼看?如果不是你沒腸沒肚沒良心的虐待人家,人家會這麼慘嗎?」耿心邊擦眼淚,邊數落韓俊的不是。
韓俊只是伸手揉揉她的發,嘴角掛著饒富興味的弧度。
「別亂踫我。」她被風吹得亂翹、打結的頭發,好不容易才梳齊的。
「誰在表哥的房里亂叫?」瑪依听見大吼大叫的聲音,循聲跑過來伸張正義。她表哥的房間,豈容人囂張?
原來是那個東方丑女!瑪依在門口看見耿心,怒氣馬上增加數十倍。
「喂,丑女,有點分寸,誰叫你跑到表哥的房里……呃……表哥。」她這才看見韓俊,高漲的氣焰一下子消失無蹤。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女人在表哥的房里?為什麼表哥會縱容她在屋里大吼大叫?一份強大的威脅感瞬間籠罩她。
不,表哥是她的,她不甘心被別人搶走!
她氣呼呼地跑進去,把耿心拉離韓俊的視線,反手就賞她一個耳光。
「丑女,你憑什麼在這里?說,你是不是自動跳上表哥的床?」許多覬覦表哥的女人,都是被她這樣趕跑的。
雹心豈是任人欺負的軟腳蝦?手一抬,也迅速回敬她一巴掌。
「無聊。」一定要提這件讓她嘔得要死的事嗎?吃大虧的是她耶!
「你……」瑪依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頰。
向來只有她修理別人,豈見過她被修理了?她愈想愈不甘心,跺跺腳,跑去向韓俊版狀。
「表哥,那個女人打我,你看,就是這里……」瑪依一時哭得洗禮嘩啦
韓俊並不相信瑪依,他太了解她反白為黑的個性。他徑自把眼神投向耿心,看見她紅腫的左頰時,眉心不自覺地攏起。
「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耿心攤攤手,走出房間。
如果因此可以不受這惡魔管轄,她簡直求之不得。
韓俊越過瑪依,大跨步追上去,從背後摟住雹心的腰。
「離我遠一點。」耿心像被激怒的火雞般,哇啦啦直叫。
「別吵。」她背後傳來韓俊低啞嚴酷的嗓音。
「表哥……」被韓俊當隱形人,瑪依難過無比。
「喂,這是什麼鬼東西?很冰耶!」耿心肯定他有虐待狂,否則;不會在一大早就拿冰塊捉弄她。
「敷著。」他要她把冰塊敷在左頰。
「雞婆。」她瞪他一眼,卻還是听話的照辦。
身後的瑪依瞪著受寵的耿心,心里愈來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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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豪華的早餐後,韓俊居然要耿心一起出門。
「你說我是肉票,為什麼我要跟你出門?」耿心跳腳。
虧她還很聰明的想到,一旦他去上班,她就可以在城堡里為所欲為,甚至落跑,這下子,計劃豈不泡湯了?
「叫你走就走。」韓俊把她推進車內,車子飛快的往山下急駛。
他當然可以把她丟在城堡,只是萬一真被勞倫斯那老頭找到,她恐怕只有被捉進牢去監禁一途。
這女人這麼笨,他怎麼可能放她被關進牢里?
「我要大喊救命,然後告你綁架。」耿心才這麼說,機會就來了。
路旁有穿著制服的警察在臨檢。
韓俊那雙銳眼倏地咪起,隨即想到這是勞倫斯的把戲。
這座山平常罕見人跡,更沒人知道里頭有座城堡,若非昨天那枚追蹤器,根本不會有人在這里出現。
「救命,救命哪,警察先生,救救我,我被綁架了!」耿心夸張地揮舞雙手。
車于果然被攔下來,警察上前盤問。
「她是我朋友,正在排演話劇。」韓俊簡單的解釋。
全巴黎的黑白兩道都認得他,沒人敢與他正面沖突。
「他是綁架犯,他綁架了我!」耿心趁機求救。
警察注視耿心半晌,目光更在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停留了一下。
那是他們奉命尋找,也是把他們引來這里的東西。警察無比肯定,但礙于韓俊的身份和影響力,而不敢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