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個人撞到艾梅,隨後,又是幾個混混跑過。
「天狗,給我站住,把東西交出來。」叫嚷聲嘈嘈雜雜。
「喂,別跑太快,小心跌倒了。」艾梅邊把被撞歪的霹靂包調整好,邊對那群急風叮嚀。
夜市里多的是混混,大家早已司空見慣。
「過來。」氣呼吁的晏荊把艾梅拎到身邊來,不準她再跟小爸珠大哥走得太近。
「你那種臉會害我關門的啦,笑一個、笑一個。」艾梅邊把鹵味擺好,邊對晏荊說。
他的凶神惡煞臉可以毀了她的攤子,笑臉則能使她生意大好,她當然要叫他多笑笑。
晏荊瞪她一眼,她身邊這麼多豺狼虎豹,家他怎麼笑得出來?
天暗下來,夜市的燈也一盞接一盞的亮起,夜市的舞台正式開幕。
「來來來,包家鹵味,今天有帥哥熱情服務。」人愈來愈多了,艾梅登高疾呼,引起附近的人一陣莞爾和好奇。
「快來快來,帥哥的笑容只送不賣、只送不賣!」
「你在做什麼?」晏荊不快地把她拎下椅子。她想把他論斤秤兩賣掉嗎?可惡的家伙?
「替你吆喝美女呀!如果人潮多,美女也會多,那你就會開心一點,笑容自然就會多一點,我的生意也會好一點。」真是一舉數得呀!她好佩服自己的聰明。
「你……」晏荊哭笑不得。
「快快快,有美女來光顧了,快替人家結帳。」艾梅繼續吆喝。
晏荊被艾梅這麼一說,只好啼笑皆非的扯下領帶、挽起袖子,跟艾梅一起算帳、打包、道謝和微笑。
「快來快來,包家鹵味今天半買半送、買好吃的鹵味,送帥哥優質服務,機會可遇不可求,大家多多把握。」
也許真是因為晏荊的緣故,包家鹵昧的生多,比以往更好,把艾梅忙得不可開交。
「好的,你的,一共一百元。這是你的,一共八十元……」艾梅忙得暈頭轉向,直有體力不支之感。
奇怪,那里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痛?好豹有刀子在割似的,痛得她冷汗涔涔?可惡,都是那個鐵面男害的。
「喂,小梅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然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在各大夜市討生活的殘障人士,把輪椅停在艾梅的面錢,以前不管她多忙,都會老遠就看見他,今天連他來到面前都還沒看見,實在太奇怪了。
听到這句話,新朋友、老朋友,全把眼神投向她,也大有同感。她為什麼臉色那麼蒼白。
晏荊也不自覺地揭止手上的動作,把注意力投向她,發現她臉上的血色都沒了。
「哈,沒什麼啦。還不是昨晚被非琺入侵……」艾梅爽朗一笑。
只是話還沒說完,晏荊就上來掩住她的嘴。
這女人!這種事也能在夜市說的嗎?
「什麼?你家昨天遭小偷了?」
一有人這麼說,大家全往這方面想。
「有沒有被偷走什麼?」
「人有沒有怎樣?」
「哎呀,小偷算什麼?以小梅子的本事,小偷只能走著進來,爬著出去!」
「小梅子,下次若還有不怕死的小偷敢去闖空門,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找記者去做全程實況轉播。」
這些話引起哄然大笑。
「謝謝啦,我一定會打的。」艾梅爽朗的朝大家揮手致意,他們使她心情大好。
「到現在還很痛嗎?」晏荊湊在她耳邊問,心疼極了。
艾梅斜他一眼。他以為她真的說得出口?
「為了感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愛護,包家鹵味今天大請客,自己動手不用錢!」晏荊不由分說的抱起艾梅,離開攤子。
「喂,做什麼?要去哪里?我的攤子……」艾梅揮手擺腳的喳呼。
「你欠我的,我現在就想要,而且我肚子餓了。」晏荊把她放進車子。
他怎麼舍得他的女人挨苦受痛,當然是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和填飽肚子。
「我欠你什麼?」艾梅一時想不起來。
「嗚,我的鹵味……」從窗戶看出去,她看見鹵味被大包小包帶走。
晏荊二話不說地猛加油門,高級房車駛離熱鬧滾滾的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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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梅雖掛心她的鹵味,但是能休息一下也算不錯,起碼身子不那麼痛了。
也許真是太累了,她開始覺得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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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走私業最有勢力的組織,在逼問一個該死的竊賊。
「東西呢?給我吐出來。」這個人正是組織里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灰狼。
「我沒有拿。」這個該死的竊賊,正是撞到艾梅的混混——天狗。
「沒有!?」一陣拳打腳踢,「快說,那到哪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天狗矢口否認。
「天狗,你最好把實話吐出來,否則,別怪我讓你絕子絕孫。」
「我……我弄丟了。」
「弄丟了?」灰狼勃然大怒。
「該死的,你居然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弄丟了?在哪里弄的?給我說出來!」
「我……我忘了……」
「忘了?我看你是忘了怎麼說話!」幾個巴掌把天狗揮得鮮血直流。
「說不說?」
天狗臉腫如包,說不出半句話。
「好,我就看你的命有多硬。」慶狼惡狠狠地吩咐手下,「給我打,他什麼時候想出來,就什麼時候停!」
于是大大小小的拳頭,落在天狗身上。
他到底是在哪里把東西弄丟的呢?大樓?公園?夜市……
對了,他在夜市撞到一個女人,那個地方有個旗子,叫包家什麼的……
*****
艾梅在五星級飯店的床上呼呼大睡,身邊的晏荊撐起身來看著她的睡臉,桌上擺著餐廳送來的人參雞湯。
「從沒見過有人連睡覺,也能這麼津津有味。」晏荊的唇角勾起微笑,她睡得又香又甜,居然讓他感到滿足。
也許被俘虜的是他也不一定。他的心里浮起這個念頭,他俘虜了所有女人的心,而她卻俘虜了地,多麼不可思議!
也許是睡夢中感覺到那熾熱的眼神,艾梅像貓咪般,揉揉眼楮醒過來。
「啊——有怪獸!」她對著他大喊,被嚴重嚇到似的,往外滾出去。
「誰是怪獸?」晏荊齜牙咧嘴伸手把她拎住,以免她滾到床下,跌個狗吃屎。
「還不是你。」艾梅嘟著嘴,想下床,他卻反而把她往懷里帶。
「放手啦。」她想掰開他的手,卻怎麼也做不到。
「嘴巴這麼翹,想干嘛?」看她把嘴翹那麼高,晏荊的眉心忍不住擰起。長這麼大,還沒人敢給他臉色看。
「起床氣。因為看到可怕的怪獸。」艾梅的五官擰成了一團,她討厭怪獸。
「包艾梅!」她口口聲聲說他是怪獸,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給人家怪獸臉看,害人家有起床氣。」討厭!
「你說什麼!?」晏荊忍不住咆哮,哪個女人不說他酷、帥,她卻抱怨他怪獸臉,怎不令他氣炸。
「你不會對人家笑嗎?笑起來明明那麼帥,卻那麼小氣。」艾梅理直氣壯的抱怨。
晏荊別過頭。他的字典里,沒有「讓步」這兩個字。
「再見。」不說話?艾梅不理把她當隱形人的人,二話不說地溜下床。
「站住!」
晏荊趕緊把她擄回床上,艾梅卻又溜下去,晏荊只好又把她擄回來。
「你又沒話要說,我干嘛在這?」對望嗎?那肯定悶死、無聊死。
「可惡……」晏荊悶哼。
他今天與她的交談,巳經超過與六個情婦的對話總量了,她還想怎樣?
艾梅把身子轉過來,用手將他的兩頰往上提,變成微笑的唇線。
「咿——這樣就不會有起床氣。」
這個女人……她怎麼總有辦法做出這麼可愛的動作?晏荊又氣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