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天沒看見雅日了,她還好吧?還痛不痛?是不是仍在哭?他無法克制地牽掛她。
「我……」女人低著頭,絞動手指,也許是因為不熟練的關系,動作顯得僵硬不自然。
「怎樣?有話快說,我還要睡覺補眠。」他一臉的不耐煩,相信沒人能看出他就是享譽國際的頂尖情報員。
「我……我迷路了……」女人瞪他一眼,雖然表情柔弱,眼神卻誠實地顯露她想把他大卸八塊。
「迷路?」東方戒揮揮手,「寫一寫備案單就出去吧。」他揮揮手,要旁邊另一位警員來打發她,他根本沒耐性和這種人周旋。
「迷路的?叫什麼名字?住哪兒?」另一名員警瞪了東方戒一眼,才無奈地轉頭問那女人。
「李鈴……我從北京來……」
真的從北京來?這麼說是北京方面派來搶奪藏寶圖的?東方戒雖閉眼假寐,耳朵卻不放過任何動靜。
當然,也沒放過沈雅日那搞怪分子又蹦又跳的腳步聲,這聲音讓他雀躍萬分,心奔跳得如擂鼓般。不,不行,面對她時,他一定要格外小心,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徒增她的期待和自己的渴望。
「嗨,東方刑警。」雅日像往常一樣,拉拉東方戒的衣袖,「你下班了對不對?我搭你的便車回家好不好?」她想搶到時間,跟他多相處。
雖然看到他還是有點怕,但她相信幸運女神已經眷顧她,只要她加把勁,幸福之門就會為她而開。
為了敲開幸福之門,她听從雅月的建議,決定先征服他的眼楮和下半身,刻意穿得又火又辣--削薄的及肩短發染成亮紫紅,上身著外穿式紅色內衣,把她的膚色映得白透透,還讓她的胸脯若隱若現;著超短牛仔褲,大腿幾乎全露在外面,還配上一雙長靴,把腳修飾得更修長,另外,她今天剛好排練舞台劇,也就直接頂著濃濃的舞台妝過來了。
嗯,濃妝配辣妹裝,她對自己是滿意得不得了,一點也沒留意是否會太過火。
「嗯?」東方戒調整好心情,想賞她一個嚴厲而不屑的眼神,讓她知難而退,誰知在看到那身打扮後,怒火搶先攻佔他的理智。
「你給我過來!」東方戒一把將她拉到外頭的洗手台,氣呼呼的指著鏡中的她,「看看你擦這什麼粉,穿成什麼模樣……」他氣翻了,粗魯地以水把她那張濃妝艷抹的臉洗干淨。
懊死的,她那是什麼打扮,什麼笑容?他光看一眼,就心跳加速,更不用問別的男人看到,會不會想一口把她吃掉,該死的,她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看見她這模樣……呃,不,他什麼都沒想,不是關心她,更不是想獨佔她,他只是……可惡,她的死活不關他的事!他氣急敗壞的把那顆狂跳的心按下。
「啊……喂……」雅日躲避他抹她臉的手,卻怎麼也躲不掉,「輕一點啦,會痛耶。」
「你穿這樣到底什麼意思?」看見她那一半的胸脯,東方戒怒火大揚,「你這樣是想惹來男人的侵犯嗎?」該死的,她怎麼能穿得這麼暴露?!
懊死的,她又惹他失控了!她的死活不關他的事,他才不想理她……可惡,盡避他這樣想,他的心還是跳得難以控制,他滿腦子只想壓住她、親吻她、佔有她!懊死的,他早知道她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惡,可惡至極!
就在他咒罵連連之時,他已如餓虎撲羊般,把她推在洗手台旁的牆上,雙唇迫不及待地壓向她。
啊,他要吻她了嗎?能不能輕一點,像情人那樣……雅日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唇舌就被席卷而去。
雅日腦中亂烘烘的,在他的唇舌狂霸的糾纏下,她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能下意識地回應他的糾纏,心跳不自覺地愈來愈快,身子愈來愈火熱、愈來愈無力,漸漸的,只能攀附他偉健的身子,將自己完全交在他手上。
東方戒怎麼也不明白她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只知自己完全被她吸引,完全無法把持理智……他愈來愈無法控制體內極欲月兌柙的。
他的手無法克制地在她身上游移,那柔軟的膚觸令他驚艷,莫名地牽引他的靈魂;他的唇在她細致的頸窩、肩骨梭巡,比任何他所尋獲的稀世珍寶更珍惜。
「嗯……」雅日忍不住發出細如蚊鳴的申吟,只要他不弄痛她,她喜歡他的,那讓她感覺自己被寵、被愛。
他的唇踫在肌膚上熱熱的,有點癢,感覺很舒服,讓她的身子升起一陣熱氣,奸像她穿得太多了。
在申吟聲的催化下,東方戒的更加張狂,幾乎想當場要了她--要不是背後有一道充滿殺氣的目光刺醒了他!
東方戒的理智全醒過來,下意識地摟緊她保護她。
他的全身豎起防備,不動聲色的移動角度,不動聲色的以眼尾余光飛快的掃視那道目光的主人,雙手仍在雅日身上游移,雙唇仍不離她的肌膚,只是下意識地以身體擋住她衣衫不整的身子。
是她--李鈴,一個他不想搭理的北京姑娘,他早知道她不是等閑之輩,只是不知她會如此緊咬不放。
他還在暗中估量李鈴,一股熱氣居然趁他不備沖上腦門,把他的理智撼得如風中殘燭。
「你在做什麼?」東方戒發現自己居然對雅日的亂摩蹭有了反應,激動得差點把她壓倒在地。
「不是要表演給她看嗎?」雅日一副很配合的口吻,繼續發出銷魂的聲音,將柔女敕的身子往他身上蹭。
那個北京姑娘看起來好凶,八成是東方戒的敵人,再看看東方戒的反應,一副很想氣氣她的樣子,她自然要多配合著點。
況且,難得東方戒如雅月所說,不再把她當成灰塵,她當然要多把握機會。
只是她的身子也因此愈來愈熱,申吟聲愈來愈不是她所能控制,身子產生的反應,令她害羞極了。
「嗯……」她害羞的躲進東方戒的胸膛,輕顫的雙手攀著他的手臂。
「人已經走了。」東方戒冷哼一句,把雅日推開,她已經搖身變成黑名單中最危險的人物了,稍微一個聲音、動作、表情,都極有可能將他逼瘋。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對她失控,或做出任何殘酷的事--這麼做絕不是因為她太稚女敕,更不是因為他想保護她,絕不是!
「人家變得好奇怪……」她滿臉潮紅地偷偷望他,「以前不會的。」如果不是他,她的身子絕不會有那些令人害羞的感覺,都是他害的。
「你想怎樣?」他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一把手撐在她身後的牆上,他就開始後悔,不該離她這麼近的,她對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我……」雅日的心漏跳一拍,他的氣勢壓迫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回家去,別再出現。」他生硬的怒吼,「我永遠不要再見到你!」為了自己和她的命,這才是明智之舉。
「你很討厭我嗎?」雅日傷心的問。雅月沒說中,她這麼努力,幸運女神還是沒有眷顧她,是衰神附到她身上來了,「真的不要我這個未婚妻了?」她的心變成了易碎的玻璃,在他堅定無情的神色中愈來愈脆弱。
「我相信我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他不願再說第二次,也不願再看見她那足以令鐵漢生憐的表情,于是轉頭離開她的視線。
「我知道了。」雅日泣不成聲,一顆積極、火熱的心碎成片片。
再多看一眼、多停留一秒,他辛苦建立的城牆一定會被她哭倒,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冷酷,又會消失無蹤,不行,絕對不能再讓她動搖他的意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