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樣最好,她會把他亂抱其它女人的帳算上去。
慕容伯母說要替她辦護照和簽證讓她去香港耶,那真是太棒了,她好早就想去香港看看了。
嗯,現在就來想要去香港玩什麼,要不要替姊妹們帶些紀念品回來……
香港耶,有很多港星、僅多舶來品的香港喔!
雅夕愈想愈快樂,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睡夢中,慕容崴的身影盤踞整個夢境。
第六章
歐陽慶與朱雀在通話中。
「叫你辦的那件事,辦得怎樣了?我們何時才能掌握,足以號令慕容崴的把柄?」
「上次錯失了一次機會,沒有找到適當的時機綁架那女人。」朱雀恭敬的回答。
「慕容崴急著找的那個人是誰?」
「就是我們想綁的那個女人,她果然對慕容崴有相當的重要性。」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比慕容家更早找到她,就足以威脅慕容崴?」
「應該是這樣沒錯。」
「很好。」歐陽慶下令歐陽家全力找尋那女人,「慕容家有沒行任何線索。」
「沒有。」
「保持密切聯絡。」
「是。」
于是,幾乎全台灣的黑道組織,都在找沉雅夕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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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崴在慕容伯母的客廳里踱方步,他找了半個月,雅夕就像泡沫消失在空氣里一樣,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怎麼能不急?
這是前所未有的狀況,以他慕容家的辦事效率,找一個人,從來沒有超過二天,這次找他最重要的雅夕,居然長達半個月!這什麼意思?老天爺存心跟他作對不成?
他非從那老太婆口中問出雅夕的下落不可。
「老媽,妳到底好了沒?我有重要的事要問妳。」慕容崴在背後稱她老太婆,在面前卻還是敬她幾分的,「不然妳這樣回答也行,雅夕到底在哪里?」
「是我未來的媳婦兒,還是你的女人?」慕容伯母在內室邊練瑜珈邊回答。
反正她就是不松口,這渾小了不承認她當年訂的親事,就是跟她過不去。
「反正就是雅夕啦,妳快告訴我她在哪里。」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跟他爭這問題,「現在連歐陽家也在找她,萬一被他們先找到,雅夕就會被卷入地盤之爭,她的危險不可估計。」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唉,除此之外,他還真想念她,她可真是他的床上殺手,自從抱過她後,再美的女人他都提不起興致……唉,別說抱女人,就連吃睡都不安寧了,她為什麼還不回來?
那丫頭到底發了什麼瘋?跑去「地牢」和人打完架就自動消失?听說她受了點皮內傷,到底嚴不嚴重?那丫頭,要是讓他知道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看他會不會一手把她捏死!
「安啦,沒問題的。」慕容伯母的聲音很有自信。
「妳放心,我可不放心。」他對內室喊。腦中反復想著要如何突破母親的心防,讓她把雅夕的下落吐出來。
要知道,找人這件事,時間拖得愈久愈不利,隨著時間一分-秒的過去,他只會愈擔心。
這時手機響起,他接了電話。
「喂?」訊號很弱,他連聲音都听不清楚,「人找到了嗎?」除了刺耳的雜音外,他什麼也听不見。
他看看收訊程度,連在房里也能收滿格的手機,在這里居然收不到一半!
這一定有問題!一察覺不對勁,他的警戒心開始運作。
屏息凝听一陣子,他听到了-些很細微的聲音,像某種精密儀器運作的聲音……對了,是最新型的攝影機!
為了隨時提高警覺以長命百歲,他必須學會以耳力測出監視器材、小型炸彈的種類和位置,所以,他很快就找出了運轉中的小型攝影機,和旁邊的一支帶子,正想加以破壞,房內傳出慕容伯母的聲音。
「錄像帶準你拿去,攝影機不準拆。」如果這樣還沒發現攝影機,那就枉為她兒子,枉為慕容家的傳人了。
慕容伯母當然是故意的,雅夕應該已經搭下午的飛機到香港去了,自然就該他到好姨那里去跑一跑,順便讓這渾小子知道雅夕那笨丫頭有多愛他,如果這渾小子的嘴還那麼硬,她就會叫他老子干脆把他推下海-
慕容崴望望攝影機和手上的帶子,再往內室看一眼,心小有被擺了一道的感覺。
他相信那帶子里有他想要的答案,回到前院,馬上放進錄放機,果然,雅夕的容貌就浮現在屏幕上。
他看見她身上的傷,雖然比起他們的砍傷、殺傷,是小巫見大巫,可是他居然忍不住心疼-想她那般細皮女敕肉,怎麼禁得起那些瘀紫、抓傷?
然後他看見她淚流不止,喊著不要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他只覺得無稽,他要和誰上床,是她管得了的嗎?至于目前,他只是沒了抱別的女人的興致而巳……只是她哭成那樣,害他的心也-點一點的痛起來了。接下來,他看見他家的老太婆慫恿他的雅夕去「吃香喝辣玩男人」!
「可惡!」慕容崴整個暴跳起來,「那老太婆怎麼可以教她那種事!」他簡直氣瘋了。要跟他作對,也不是用這種方法。
那老太婆怎麼可以叫她去找好姨?好姨開的是舞廳、夜總會,出入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她居然讓他的雅夕去那種地方!萬一她被某些居心不良的男人帶走,怎麼辦?他早該料到那老太婆不安好心眼。
慕容崴一想到雅夕有被別的男人帶走的危險,簡直一刻也待不下去,馬不停蹄地開車直接南下。
一路飆了五個多小時才到台南,找到好姨開的店,剛好華燈初上,開始營業。
「好姨!」慕容崴直接沖進辦公室,找到母親年輕時的手帕交,「好姨,雅夕呢?她到哪里去了。」他早該知道那老太婆還有這一大票手帕交,早就該找到這里來。
「阿崴看到好姨都不會先打招呼的?想不到十幾年不見,你已經長成個雄壯威武的男人了。」好姨帶笑打量他,就想照慕容說的,好好的看一個男人如何為女人瘋狂。
「好姨……」慕容崴一心只想找到雅夕,根本對這種無聊的寒喧沒興趣。
「對啦,你是來找人的。」好姨笑著說,「但她是誰呢?以你們慕容家歷代男人來看,女人對你們來說,好象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幾時要男人費心費力過?看來,她對你的意義非比尋常。」好姨調侃慕容崴。
在她看來,雅夕確實非比尋常,在她這里住半個月,讓姊妹們又疼又愛,讓九成以上的客人為她的坦率和單純著迷,對她死心塌地,不敢踰矩多求一分,也不舍得少看一眼,現在又讓雄霸一方的慕容崴急成這樣,足見那身魅力難以形容,也就難怪慕容要她多加關照了。
「好姨……」慕容崴一臉窘迫,不知如何回答。
她對他有非比尋常的意義嗎?他不知道,他只是看到她受傷會心疼,看到她的眼淚會心痛,無時不刻想要她而已。
「我看得出來,你愛上她了。」好姨仍是笑,這兩個互相追逐又互相逃避的傻子,「我知道,你身在黑道世家,要愛一個人並不容易,要被一個人真心所愛也很難;但是以一個小女人來說,也並不如別人想象的容易,她必須比平凡人更能忍受男人的背叛和風流,也必須更能擔驚受怕。」在整夠慕容崴之前,她沒有把雅夕的下落告訴他的打算。
既然人家的老媽交代不用善待她兒子,她如果不照辦,就太說不過去嘍。
「我想知道她在哪里。」慕容崴的表情有不易察覺的微小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