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缺只有十名,而獲得錄取通知的有三十名,只有三分之一機會的競爭。
「那麼,現在就開始今天的課程——新聞的處理流程與技巧。各位若有問題,歡迎隨時發問。」說著,姜哲剛開始發講義。
今年的素質都算不錯,希望真的能有好成績。姜哲剛暗想。
奇怪,為什麼那個男人會以那麼銳利的眼神看他?姜哲剛覺得渾身不舒服,他好象沒有得罪他吧?
目光稍移,看到另一對太過痴迷的眼神,他立即了然于胸,不覺露出會心的笑容。那個男人一定很愛她吧?如此說來,那女人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咦,等等,這男的似乎沒有在那疊履歷表中……他該不會是傳言中的總裁公子席非吧?那麼,旁邊那位清秀佳人,就是今年最被期待的新人卓羚了?事情好象會很有趣,他決定先暫緩發布他即將訂婚的消息。姜哲剛忍不住露出惡作劇的笑容。
姜哲剛在笑,而且是對她笑!卓羚簡直興奮得快昏倒。
她什麼事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想了,只要看著他的笑容,听見他精闢的講解,感受他卓然的學識涵養和風度,她就覺得好幸福!
席非注意著卓羚的動向,恨著姜哲剛,恨他緊緊吸引住卓羚的注意力,恨他能讓卓羚露出那種痴迷的表情,恨他讓他感覺到自己在卓羚眼中的渺小,可恨!
他的心情極端惡劣,非常非常惡劣。
***
下午,這些新進人員進行實地分組,卓羚和李心紅都分在社會組,負責社會案件,席非當然仍跟著卓羚,沒人敢拿他奈何。
「羚羚,等我一下。」從下午開始,每隔幾分鐘就會听見這樣的呼喚。
「你有李心紅陪就好了,干嘛要我等你?」卓羚很忙,負責帶她們的姚姊是社會組的組長,大事小事都必經她的手,她馬不停蹄的忙東忙西。
為了早點進入狀況的卓羚也跟進跟出、幫這幫那,席非也只好努力跟著。
既然分為同一組,李心紅擠不到最前面,只好也在席非身後跟著,只是席非堅持不讓她挽著手或貼著背。
「羚羚,妳講這樣好象妳在吃醋。」他听了真高興呢!
「我只希望你可以不再吵我。」卓羚不假辭色。
「妳叫羚羚是吧?幫我把這份資料送到姜主播那里。」姚姊分身乏術,便要卓羚幫點小忙。
「好。」卓羚很高興終于可以幫上忙。
「等一下。」席非板著臉阻止姚姊和卓羚。
「你要干嘛?」卓羚心知席非又要玩花樣,心中隱隱不悅。
「我告訴妳,」席非以絕對獨佔的姿態摟著卓羚,帶著敵意瞪姚姊,「只有我才可以叫她羚羚,其他人只能叫她卓小姐或席太太。」
「席非,你瘋了!你管別人要怎麼稱呼我。給我保持三步的距離!」卓羚用力把席非擠到身後,帶著歉意對姚姊說︰「姚姊,妳別听他胡說,妳叫我小羚就可以了。」
「不可以,不準任何人這樣叫妳,只有我可以。」席非氣急敗壞的跳腳抗議。
「你閉嘴!」卓羚輕吼,「我能決定別人如何稱呼我。」席非到底在搞什麼,人家稱呼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窮緊張什麼?
席非看卓羚生氣,不想再說什麼讓她更氣,只好象只斗敗的公雞,垂著雙肩,噤口不語,不甘心的拿雙眼瞪姚姊。
姚姊見狀,心中明白泰半,隨即也明白姜哲剛所說「那一對會很有趣」指的是什麼,嘴角忍不住也浮起了笑意。
「好吧,小羚,麻煩妳幫我把這份資料送到姜主播那里,他在一號棚。」姚姊把手中的資料遞給卓羚。
卓羚接過資料,飛也似的跑到一號棚去,席非當然也跟著,至于李心紅,她則被派去送另一份資料。
由于接近整點新聞播報時間,一號棚里大家都忙著,燈光師忙著補光,攝影師檢查著攝影機,一堆電線雜亂的堆在地上,不知打了多少結。
化妝師已經替姜哲剛化好妝,他正西裝筆挺的坐在主播席翻閱前不久送來的新聞稿。
他連這種時候,嘴角也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卓羚的芳心,又全跑到他身上去了。
「姜……姜主播……」卓羚誠惶誠恐的把資料送到姜哲剛面前,愈接近,她愈發覺他的帥,也愈發現自己的傾慕,一顆心就跳得愈張狂,臉也愈紅,眼光愈無法移開,大腦愈無法思考。
席非輕易地感受到卓羚一顆心全飛到別的男人身上,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很想叫那男人消失。
「噢,謝謝妳。」姜哲剛接過資料時,還以一朵道謝的微笑,「對了,妳是今天來報到的新進人員吧?叫什麼名字?」他看到卓羚的痴迷,也看到席非的嫉妒,覺得很有趣。
他有注意到她,還問她的名字耶……卓羚興奮得飄飄然,「我……我是……」身子不自覺地與他愈靠愈近。
「她是卓羚,」席非的胸腔因卓羚對姜哲剛的痴迷而發痛,一把將失神的卓羚拉退,充滿敵意的告訴姜哲剛,「也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叫她卓小姐或席太太。」說著,拉著一臉痴迷的卓羚離開一號棚。
「我……你……」卓羚還想對姜哲剛說什麼,人就被席非拉跑,一時調適不過來,嘴里只剩細碎的音節。
「不準用那種眼光看別人。」把她抵在茶水間的牆上,席非陰鷙的命令。
「你做什麼啦?我還有話對姜主播說……」卓羚掙扎著想月兌離他所帶來的威脅感,「你發什麼神經?」
「妳要對他說什麼?」席非的表情更危險了,「說妳崇拜他?說妳仰慕他?說妳愛他?」冷硬的聲音令人遍體生寒。
「我……」卓羚想告訴他,他說對了兩樣,她對姜哲剛只到傾慕的程度,還不到愛,但那也不是沒可能……可是她卻半句話也說不出口,席非的氣勢非常嚴重的威脅著她。
「我不準!」席非悶吼一聲,低頭吻住那輕顫不已的紅唇,盡情的吸吮、挑弄,霸道的彷佛宣示他對她的所有權。
卓羚渾身發軟,喘不過氣來,又氣又急,想推開他,卻只能把手放在他肩上,無意識的依附著。不知為何,像昨夜一樣,她迷眩的不能自己。
「嗯。」席非放柔了力道,她太甜太美,他舍不得對她太粗蠻,但也不可能放她走,一想到她對別的男人痴迷,他就憤恨的不能自已,「不準傾慕別的男人,不準愛上別的男人、不準靠近別的男人、不準看別的男人……」他又像宣泄什麼似的,變得粗魯狂狷。
「嗯……」令人銷魂的溫柔纏綿沒持續多久,又弄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難受的想推開他,得到新鮮的空氣,「不要……走開……」
「走開啦!」卓羚使出吃女乃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渾身因方才那甜美的迷眩而輕顫著,「叫你跟我保持三步……的……」她居然癱軟無力。
席非連忙上前扶住她,「我很高興妳跟我有同樣的感覺,這代表並不是我單方面的……」這表示她也愛著他,不是嗎?席非還想俯身輕啄她的唇,傳達他的喜悅,卻被她一把推開。
「我討厭你!」卓羚使出渾身的力量大吼,「我討厭你,再也不要見到你!」撞開他,拔腿往外奔去。
他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奪走她的吻,她珍貴的吻要留給她愛的人、留給美麗的戀情,而不是被這痞子糟蹋!可惡!可惡!
「新進人員可以先下班了,明天早上同樣八點來報到。」姚姊與她錯肩而過時說。
「嗯。」卓羚哽咽的答應一聲,沖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