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什麼人?」發問的是在座惟一的一位女性,耿綠,也是這次行動小組的總負責人。
雹綠出生于警察世家,承襲其家族特性,個性耿直、忠誠,對國家忠貞不二。
她從五歲開始接受與打擊犯罪有關的所有特殊訓練,十五歲以跳級方式完成警察學校所有課程,十六歲參加聯邦政府的刑警特訓,十七歲成為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最年輕的女警。在任其間屢破奇案,兩年不到的時間,已成為全國人民仰賴的優秀刑警。
她的槍法奇快、奇準,無人能出其右,至今為止,除了飛車黨的卓飛外,沒有第二人從她的槍管下逃月兌。
「綠」儼然成為全東南亞非法分子畏懼三分的傳奇人物。
「根據目擊者指出,是飛車黨那伙人!」署長咬牙切齒道,飛車黨那伙人早就成了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背上芒刺。
「又是他們!」耿綠眼中迸出森森冷芒。
飛車黨是她刑警生涯中惟一的敗筆,讓卓飛從她的槍管下逃走,更是她生命中難以抹滅的奇恥大辱。
她咬牙切齒的發誓,就算拼了她這條命,也要親手把罪該萬死的卓飛逮捕到案。
她日以繼夜的勤練槍法、攻防招式,研讀破案秘訣,參與各種案件的偵查,就是要儲備實力,與卓飛來個生死對決。
正擬定作戰計劃的同時,樓下傳來陣陣尖銳得仿佛要刺破耳膜才甘心的機車煞車聲。
「是他們!」所有緊急行動小組人員跳起來,直沖到窗邊去。
樓下騎著DT改裝車的卓飛向他們揮揮手,國會委員則被反綁的坐在機車後座,嚇得渾身發抖,狼狽得一點都不像裁決國策的重要人物。
「卓飛!」耿綠的血液沸騰。
他的惡形惡狀固然令她氣憤,但更令她興奮的是——與他一較高下的機會終于來了!
「綠!好久不見,不是要打爛我的心髒嗎?來追我呀!我打賭你追不上!」卓飛故意放慢速度挑釁。
「該死,你等著!」
在耿綠下樓前,卓飛已經加速呼嘯而去。
雹綠毫不遲疑的帶領行動小組追去,胡志明市馬上變成警匪追逐戰的火爆現場。
子彈沿路追著卓飛跑,被反綁的國會委員嚇得膽子不知破掉幾次,子彈卻仍半顆也進不了DT的輪胎。也幸好卓飛專挑沒人的荒巷騎,才沒有路人被流彈掃中。
只見DT改裝機車神乎其技的鑽進巷道,爬上樓梯,單輪跳躍障礙物,甚至飛檐走壁,大路小路、好路壞路照跑不誤,反觀耿綠的警車大隊,卻只能卡在窄巷口,動彈不得。
「我就不信逮不到你!」跳下車,熱血沸騰的耿綠騎上廢棄在牆角的破爛腳踏車,一蹬一踩的朝卓飛追去,一點都不放棄。
還是沒變呀,耿綠,真是熱血青年的最佳典範。卓飛念念不忘她這股傻勁兒。
好像故意的,卓飛的速度又慢得剛好在她前方不遠,足以讓她听見國會委員在狂吼︰「快來救我,你們這些混吃等死的官僚分子!」
「你自己才是混吃等死的官僚分子!要不是為了伸張正義,鬼也不肯救你!」耿綠氣不過的和國會委員大罵起來。他們拼了命的救他,他居然這樣報答恩人。
「不救我?不救我,你就等著被批斗、被浸豬籠,快點想辦法把我從這惡棍手中救走,你就立下大功一件。」迂腐的國會委員居然出言恫嚇又誘之以「譽」。
「告訴你,我不是因為你是國會委員才這麼賣命,即使是一條只會睡只顧吃的豬,我也會拚命去救。」耿綠氣喘吁吁地大喊。
「在我看來,你還是不要救算了,這個人比豬還不如。」卓飛訕笑。耿綠啊,你還真是出污泥而不染呢!
「卓飛,你少說風涼話,快把人放了。」
「我正打算殺人滅‘禍’呢!放了他,難保他改天不找共產黨員來批斗我。」
「笑話,要找你哪有那麼容易。」耿綠撇撇嘴,連她都找不到他的產,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是你要找我的話,就很容易唷。」卓飛邪氣的說,隨即車頭一轉,轉進一座荒蕪的公園,翹起前輪跳過阻止車輛進入的矮泥牆。
「唉呀,混小子,你要摔死我呀。」國會委員唉唉大叫。
車子安全的在排水道前緊急煞車,等耿綠追來。
忽地,一個物體從卓飛頭頂飛過,準確無誤地掉入三公尺深的排水溝。
原來是耿綠煞車不及,腳踏車在泥牆上撞得稀巴爛,人也被空拋到排水溝里。
「可惡,怎麼會有這種水溝?」耿綠連連詛咒,「這麼滑又這麼陡,怎麼上去?」負手觀察情勢,正動腦想月兌身方法,突然一陣大水涌來,不只濺濕她的衣服,還差點把她沖走——如果不是卓飛「剛好」揪住她的衣領。
「你真是笨拙、遲鈍得可以啊,警官小妹妹。」卓飛譏笑道,她落水的樣子,像只笨笨呆呆的小花貓,可愛極了。
又叫她小妹妹!雹綠氣炸了。連他嘴角那根煙,也好像在取笑她似的,可惡透頂!
「放開我啦,誰稀罕你救?」耿綠執拗地甩開他的手。
誰知又有一波水潮沖來,忙亂中她捉住他尚未收回的手,原本綰起的長發從帽中披散下來,一臉狼狽。
「好啦,別再逞強了,我拉你上來。」卓飛輕笑,非常紳士的拉她上岸。
「別以為你救我,我就會改變用槍打爛你心髒的決定。」耿綠一邊發抖,一邊惡言相向,雙手扭著濕掉的頭發和衣服。
「等你保住小命再來說這種話吧。」卓飛月兌下外套,丟蓋在她的頭上,「先把頭發擦干。」
「不用了,我是來逮捕你的!」耿綠甩掉卓飛的外套,手往腰帶旁邊探,理應模著從不離身的槍和手銬,誰知模了半天,連個影子也沒找到。
「在找這個嗎?」卓飛甩甩手中的兩件東西。
銀白色的手銬和黑色手槍在樹葉透入的光線中閃閃生輝,而耿綠……呆掉了,不知自己踫上的,究竟是怎樣的對手。
「小偷!」耿綠反射性的尖著嗓子大叫,「你居然偷走我神聖的手槍!」說著,立即施展手腳,想奪回她的所有物。「不只如此,」誰料卓飛根本不把她當回事,身形一閃,就避過她的攻勢,再一轉,單手擒住她的手腕,「我還要偷你的人,你的……心。」
話聲才落,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訝然不知所措的紅唇。
迫人熱氣幾乎讓耿綠喘不過氣,侵入芳唇的霸氣唇舌,時而毫不客氣的肆虐翻攪,讓她難受得想踢開他;時而溫柔的勾舌忝吮挑,讓她失神失力,迷離茫然,不知今夕是何夕;然後,她居然本能的開始回應、探索、吸吮,整個靈魂隨著他的撩撥而翩翩起舞。
當他放開她時,她意猶未盡的輕喘,一股燥熱從耳根直直燒上來,而他只是盯著她。
居然臉紅了?!卓飛好笑的盯著她的臉,「第一次?」
警匪不兩立,她臉紅個什麼勁兒?瞧他那嘲笑的嘴臉……這家伙,居然……居然輕薄她這個神聖的女警官!
「把我的槍還來,我要當場打爛你的嘴臉!」她再次欺身向卓飛攻擊。
誰料她的攻擊對卓飛來說,跟花拳繡腳沒什麼兩樣。
這回他將她縛在樹干上,好整以暇的端詳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她。
「不只這個,」他笑著以食指輕點她氣炸的唇,然後沿著曲線來到她胸前,「還有這個。」接著輕滑過腰、臀,來到神秘的三角地帶,「我要你的每個第一次,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