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愛很愛,所以為了他不惜和父親翻臉,現在這里是她唯一的避風港,如果他變心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宇文烈听了也很難過,想把她拉進懷里安撫,可一想起江叔的叮嚀以及雙親疑點重重的死因,他又把冒上來的沖動給強壓下去。
避免和她沖突的最好方法就是回避。
他抓起外套,往外走。
「宇文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不是嫌我太閑,我現在就去工作。」
「什麼工作?」
「只要不讓你餓肚子就可以吧?不需要問那麼多。」
「我都知道了。」紀湘瑀忍不住揭穿他的偽裝,「剛剛那則新聞,江叔其實只是你的代理人對不對?」
「是又怎樣?」宇文烈停下步伐,轉身直視她。
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令紀湘瑀感到非常挫敗。「對你而言,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完全不認識現在的宇文烈?」
「知道越多,你只會越痛苦,到此為止吧。」丟下話,他再度轉身離開,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知道越多只會越痛苦……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除了他的身分,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紀湘瑀感到非常不安,仿佛有什麼事情就要爆發,偏偏她又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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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鈐還須系鈐人,紀湘瑀找上了姜閔。她深信把宇文烈做過一番調查的他,應該多少知道些關于宇文烈的過去。
見到人了,她卻難以啟口。
她是宇文烈的妻子,卻要跟一個外人詢問自己丈夫的真實來歷,听起來實在有些芒謬。
手持著湯匙不斷的在咖啡杯里攪拌著,她光想要怎麼開口就想得入了神。
「以前我想約你吃飯听音樂會,你老是放我鴿子,現在竟然會主動請我吃飯喝咖啡,我實在很不習慣這樣的轉變。」姜閔一臉訕笑,是真的很不習慣。前不久是宇文烈找他,現在是紀湘瑀,不了解內情的人,恐怕會以為他和這對夫妻交情很深呢。
「很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忙,本來是不該打擾你的,但是……」
「你和宇文烈攤牌了嗎?」
「……」姜閔的問題讓她頓住。
「你是為了我交給你的那份資料來找我的吧?」
「嗯,是的。我找你,的確是想問你關于烈真實身分的事,除了你交給我以及告訴我的那些之外,你還知道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沒了。」
「沒了?」
「是啊,只除了知道他是世國幕後操控者以外,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那麼關于烈為什麼會成為世國幕後操控者,你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家伙挺神秘的,對外而言,好像是一張白紙,人們追逐的對象是那個幕前的執行者江振韜,但是實際上大家都錯了,每一步棋都是那家伙在下,他握有實際的生殺大權。」
「但是烈是江叔帶大的,烈的父母呢?烈為什麼會那麼有錢?他又為什麼要躲在暗處操控一切,不走出來面對大眾?」有什麼無法告訴他人的理由嗎?也許就是宇文烈不肯讓她知道的真相。
「我可以給你個意見嗎?」見她那麼焦慮,姜閔也很不舍。
「請說。」
「去找那個幕前代理人怎樣?如果宇文烈是他帶大的,他必然知道他的一切,或者去問那個時常跟在宇文烈身旁的史蒂芬,他也可能知道一些內情。」
聞言,紀湘瑀露出一臉苦笑。「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如果可以從他們身上問出答案,我早就去了,再說……帶大烈的江叔很不喜歡我,我不想去惹他老人家不開心。」
「不喜歡你的理由又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江叔來到台灣第一次看見我就不喜歡我,因為他的關系,最近烈對我……」發現自己牢騷發得太過,她連忙停口。「抱歉,不該跟你發牢騷,既然你都不知道,那就不打擾你了。謝謝你今天肯出來見我,真的很感謝。」
「湘瑀,宇文烈欺負你是不是?」
「沒有。」她立刻搖頭否認。畢竟家丑不外揚,況且又是被她狠狠拒絕過的男人,她更不該厚著臉皮跟他抱怨。
「知道宇文烈是個生意人,你對他的感情似乎沒有改變,可見你並不是真的討厭從商的人,是對象的關系對不對?」
「也許你是對的。」
「真讓人生氣。」
「姜閔,其實你的條件很好,不需要這樣。感情靠的是緣分,不是因為你不夠好,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好對象。今天真的很感謝你,我得回去了。」拿走了結帳單,她起身準備離開。
「湘瑀,如果宇文烈欺負你,告訴我吧。」
「我怎麼能跟一個被我拒絕的男人哭訴,那太難看了。」她側過臉笑說。
「就把我當作是娘家大哥應該就無妨了吧?」他知道她為了宇文烈連家都沒回了。「女人嫁人之後,如果連個娘家都沒得依靠,會被男人欺負的,讓他知道你至少還有個靠山在。」
「如果那個男人知道自己女人的靠山是曾經的情敵,女人應該會被打得鼻青臉腫吧,你就別害我了。」她半開玩笑說。
揮揮手,她很感謝姜閔,但是卻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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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還是衍生了。
見姜閔,卻不巧被路過的江叔瞧見,在她準備搭上計程車時,被史蒂芬攔了下來,並帶著她去見江叔。
站在江振韜面前,紀湘瑀才知道自己有多畏懼眼前這個宇文烈的恩人,她的腳還微微顫抖著。
她還是不解,為什麼自己會給江叔那麼差的第一印象?
是穿著不得體嗎?
還是她的舉止令人難以領教?
「你竟然背著自己的丈夫去見追求過你的男人,你這樣對得起烈嗎?」江振韜對她本來就很感冒,看見她去見其他男人,更加火大。
他曾建議烈直接讓紀勝榮一敗涂地,烈似乎為了紀湘瑀有所保留,還堅持一定要找到證據證明紀勝榮害死他父母,才會給他致命一擊。
至于紀湘瑀,要烈一腳踢了她,他卻天天閃避買醉,氣得他想把烈抓來像小時候不听話那樣揍他一頓。
「你誤會了,我只是有事情請教姜閔先生,我沒有做對不起烈的事情。」
「和追求過自己的男人有什麼好請教的?你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咄咄逼人,要不就是冷得像冰箭的目光,他討厭她可真是表現得淋灕盡致。原本她很想像烈那樣把江叔當作自己的長輩孝順,但是他毫無理由的抵制,讓她不得有所保留。
「你真的想知道我和姜閔談了什麼?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是去問姜閔,烈為什麼那麼有錢,還有我很納悶,烈為什麼對你那麼敬畏?另外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那麼討厭我?這就是我去見姜閔的原因。」
「你可以直接來問我。烈的錢是他父母留給他以及他後來賺的;烈敬畏我,是因為他知道我是這世上,唯一對他最好且不可能背叛他的人;至于我為什麼對你反感,也許你該去問你父親。」江振韜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到背叛時,看她的眼神充滿鄙夷。
他仍覺得她見姜閔是背叛丈夫的行為!
但是令紀湘瑀在意的,卻是最後面那一句。
「你說問我爸?難道是因為他反對我和烈在一起?」
「與那件事情無關,就算你爸同意讓你們交往,我也不會贊成你成為宇文家的媳婦。」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做錯什麼讓你非得要這樣對待我?」紀湘瑀惱了,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我很愛烈,這樣不行嗎?我甚至在想,一定要和烈一起好好孝順你報答你,這樣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