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我的存在對你比較好。」她由衷勸說。
「要你忘記宇文烈有那麼容易嗎?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勸我。」
吧麼那麼拗?真搞不懂這個姜閔,明明走的是平行線,他怎麼可以自己投入得那麼深入?
愛還真是惱人!
「我要進去了。」她轉身要走。
「紀湘瑀,如果能回頭,就回頭,我不介意。」他仍抱著一絲希望。
「不會有那個機會!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傳聞姜閔做生意常會使用不入流手段,看來傳聞似乎有誤,他真的不像個壞人。又或者因為喜歡她,所以他展現的又是另一種面目?
待姜閔離去後,她回到家中客廳,卻遲遲不敢打開牛皮紙袋看里面的資料。
就像她不了解姜閔為什麼實際行為和外界傳聞不太一樣,她也開始懷疑到底認不認識自己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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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終于回家了,是史蒂芬把他送回家的,之後史蒂芬就離開了,說是要過去江叔那里,因為江叔堅持要住飯店。
新婚老公喝得爛醉,還好在他開始嘔吐前,紀湘瑀把他攙扶到浴室,等他吐完後,她干脆放水幫他洗了個熱水澡,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你……」躺在床上,他仰著臉看著紀湘瑀,情緒很亂。
「睡吧,我去整理浴室。」
才要走開,就被宇文烈一把捉住。
「你……」
「嗯?」
「愛我嗎?」
「嗯。」
「真心的嗎?」
「如果不是真心的,我就不會和你結婚;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會在這里。」甚至在看過那些資料之後,她的腳像是生了根一般,傻傻的守在這里等待,不肯走出他的世界。
熾熱的目光緊瞅著她,許久許久,宇文烈突然用力一扯,整個人翻過身,把她緊緊壓覆在底下。
今天的宇文烈和以往她認識的不太一樣,多了一份狂野,仿佛原始叢林的野獸般,每一個親匿舉動都充滿著征服與霸道。
「烈,你怎麼了?」今天的烈令她有些畏懼,也因為不習慣,身體很自然產生了抗拒。
不容許她拒絕,他的動作更加粗野狂放,佔有更加強烈。
「烈,別這樣……」
「不要嗎?」宇文烈問完馬上又說︰「但是我要。」
他並不是在詢問她的答案,就算她說不要,他仍舊會依照自己的需求繼續下面的每個步驟。
架起她的腿,蠻橫的進入她的私密領域。
宇文烈像是變了一個人。
紀湘瑀的心帶著一絲絲害怕,身體卻和心背道而馳,先一步接受了他的攻城掠地。
漸漸的,心也迷亂了,只看得見他,只裝得下他,恐懼被遺忘,取而代之是滿滿的愛意。
回應著他強烈的索求,以吻以愛,與他共赴雲雨,直奔天堂之地。
第六章
舉步維艱,原以為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踏上通往機艙的走道,宇文烈的步伐不由自主變得緩慢。
「不用替她擔心,她是紀勝榮的女兒,找不到你,她肯定會哭著回到紀勝榮身邊。」江振韜語氣中帶有一絲絲嘲諷,因為厭惡紀勝榮,連帶的他對紀湘瑀的印象差到極點。
「萬一她沒有回到她父親身邊……」宇文烈忍不住回頭,憂慮全寫在眼底。
孝義難兩全,父母的死因仍有待厘清,但是愛卻刻印在他心底,非一時半刻可以抹滅得了。
「別回頭,萬一你爸媽真是紀勝榮害死的,你若再顧忌那個女人,如何告慰你父母在天之靈?」
「湘瑀和她爸不一樣。」宇文烈為心愛的人說話。
「再怎麼不一樣,都是紀勝榮的女兒,趁現在還來得及,快快斬斷情絲,你總不會希望你父母死不瞑目吧?」江振韜話越說越重,「昨晚我跟你說那麼多,你還是听不進去嗎?」
「不是的。」
「對一個女人這麼難分難舍,怎麼成就大事業?你的責任是要把你父母留給你的事業發揚光大,並且用你手上的資源打敗敵人,你沒忘記吧?」
「沒忘。」
「現在敵人出現了,你卻要因為自己的感情變成一個軟弱的人嗎?」
宇文烈被指責得無言以對。身為人子,他不能也不該忘記替父母討回公道;但是身為人夫,他這樣一走了之,又算什麼好漢?
「還不走?」
被動的往前挪動步伐,腳底卻仿佛長了釘子,前進寸步都很困難。
終于走到了入口處,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江叔,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應對辦法。」
「應對辦法?我看你是不想離開那個女人!」父母之仇竟然敵不過對那女人的愛!
「我承認。但我是個人,也先愛上了湘瑀,我想弄清楚真相難道有錯嗎?如果紀勝榮不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那麼湘瑀何其無辜?如果紀勝榮真的是罪大惡極的魔頭,那麼就這樣放過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江叔,我覺得烈這樣說也沒錯……」史蒂芬一向挺宇文烈,這會兒也不例外的跳出來支持他。
「你們兩個……」
「江叔,請你給我一點時間,也給湘瑀一個機會,好嗎?」宇文烈難得開口懇求。
「我會被你們氣死!」江振韜氣呼呼,不想理會,轉身走向機艙。
看著江振韜氣呼呼的走了,史蒂芬一臉為難的問︰「怎麼辦?走還是留?」
心有牽絆,使得腳無法抬起,正在躊躇不決時,他看見江振韜又從機艙走了出來,「江叔……」
「我會看著你,該受到教訓的家伙絕不能輕易就放過!」江振韜依然一臉氣憤,但總算是退讓了一小步。
「那當然。」宇文烈目光突然變得冷冽無情,「當年他加諸在我父母身上的痛苦,我會讓他也嘗嘗那種味道。」
做惡者會有惡報,他準備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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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從窗口投射進來,接觸到刺眼的陽光,紀湘瑀又把眼楮閉上,翻了個身,以為可以擁抱最愛的人,卻撲了個空,只抓到軟綿綿的棉被。
「烈!」她整個人清醒過來,飛快從床上彈坐起身。
房間除了她,沒有其他人影,櫥櫃敞開著,宇文烈掛在櫃子里的衣服全部不見蹤影。
腦子閃過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她順手打開靠近床頭的梳妝台抽屜,發現原來擱放在抽屜里的護照不見了。
「走了?!」
拿了護照、帶走了行李,回美國了嗎?
可是為什麼不告訴她?又為什麼不帶她一起走?
她腦袋亂成一團,可隨後又推翻自己的胡思亂想。跳下床,想確定宇文烈還在家里,她快步沖出房間。
「烈,你在哪?」
客廳沒有人,客房也沒有,不在廚房,更不在浴室里,房子就這麼大,找遍了每個角落,然後她非常確定,宇文烈不在屋子里。
她被拋棄了!這想法閃入腦海,讓她更加錯愕不已。
倏地,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軟趴趴的癱坐在地板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知道坐在地上坐了多久,當她腦袋開始恢復運轉,直覺拿起手機撥打宇文烈的手機號碼。
電話通了,那頭的宇文烈卻遲了許久才接起電話,卻又不回應。
「你在哪里?」紀湘瑀情緒依然緊繃,想起昨夜他的反應,她仍有些余悸,怕觸怒他,卻又有太多問題想問清楚,「那個……」
「開門。」
「嗄?」
「叫你開門。」宇文烈沉著聲音再度下達命令。
她被動的起身,走向大門,照著他的意思,拉開了屋內的第二道門板,隔著第一道門,看見拿著手機的宇文烈,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