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很痛耶!你干麼啦?!」
她幾乎是被他拖著走,他把內心的憤怒都投注在手的力道上,害得她痛得哇哇大叫。
「誰叫你問那麼多問題,你不是來幫我刷背的嗎?那就快點上來幫我刷背。」他粗聲粗氣的低吼。
「凶什麼凶啊?!我也想快點把馬背刷一刷好回家睡覺。」才剛上完課,她也很累好嗎?
「馬背?」
「當做幫馬刷背啊!」
「你……」
「怎樣?不高興我就回家去啊,你自己看著辦也成啦。」
「休想逃跑!」人都已經送到面前,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將她拉進房間浴室,他二話不說就把上衣月兌下,當他準備月兌長褲時,她突然尖叫。
「你叫什麼叫?」
「誰叫你要月兌衣服!」陽曉出遮著眼、紅著臉,她後悔了。
沈昊隆的背既不是馬背,也不像阿公的背,他的背是男人的背,會讓女人看了臉紅的。
她還看見他的胸膛,看見他露了兩點,她再也不敢往下看。她無法將沈昊隆的赤果胸膛和阿公的畫上等號。
阿公的胸膛和背脊她看得很自然,沈昊隆的卻讓她看得心跳加速、血脈債張。
「元氣小姐,難不成你要我穿著衣服洗澡?」
「不是……」她閉上眼楮。
「還是你要搗著眼幫我刷背?」
在她閉著眼時,沈昊隆把剩余的衣物都卸下,不過在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赤身,正常男人也很難把持,也怕他的模樣會嚇壞她,于是他拿了條浴巾圍住下半身。
「還在蘑菇什麼?」真是個有勇無謀的丫頭,只身來到這兒,也不怕他變成大野狼把她一口吃了,更好笑的是,人都站在浴室里頭了,她才嚇得不敢張眼。
「你……把身子轉過去啦!我只負責幫你刷背。」
「好了,你快點刷背吧,不然,等到你刷完我的背,我也差不多要送急診室去了。」
「干麼送急診室?」一時不解,陽曉出呆愣的反問。
「你再不快點刷背,我就要因為傷風感冒送急診了,這樣懂了沒?」
「喔!我刷就是了。」可是一張開眼就對上他的胸膛,她忍不住扯嗓尖叫。
他想搗住她的嘴,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沒想到在動作間他原本圍在腰際的浴巾滑落掉地,他就這樣一絲不掛的貼著陽曉出。
靶覺下方有突兀之物貼靠著自己,她慌張掙扎,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後仰,為了救她,他又用身體保護了她,這一跌,原本還安好的右臂也遭殃了。
「痛……」沈昊隆哀嘆一聲。她根本就是他命里的煞星嘛!
也是克星。
「你……你有沒有怎樣?」她慌張又擔心的看著他。
他痛得額際直冒汗,「我的右手……」
最後,是陽曉出開著他的名牌跑車,把他送進醫院掛急診。
「你簡直就是煞星轉世。」路上,沈昊隆忍不住埋怨。
「怪我咧!應該怪你自己才對吧?是你烏鴉嘴,說什麼掛急診,這下好了,雖然不是傷風感冒,不過也真的掛急診了,下次別亂講話啦!」陽曉出反駁道。別把過錯都推給她。
這下真叫沈昊隆說不出話來。也許是懲罰他居心不良,一個大男人赤果著身體要個淑女幫他刷背,這有違善良風俗,所以上天懲罰他多受點罪,這叫活該。
在醫院照了X光,確定沒有骨折只是挫傷,醫生交代暫時不宜進行太劇烈的運動,防止挫傷惡化。
右臂也同樣被固定住了,兩手都癱瘓,他嘲笑自己現在像個廢人。
「這下連吃飯都麻煩。」
「要不找個外籍佣人照顧?」反正他家錢多,請個佣人不成問題。
沈昊隆白了她一眼,哼著氣說︰「別想規避責任,我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只是要你刷個背,現在我看連身體都要你幫忙洗了。」
「你休想!」陽曉出漲紅了臉蛋,想起他偉岸的胸膛與寬闊靠的背脊,她很難假裝不為所動。
一個跌跤,害她該看不該看的都看到了,一想起來她就很難冷靜面對他的臉,一路開著車,她都假裝自己專注在前方路況上。
「不要就不要,干麼那麼激動?」
「我哪有激動,你不要亂猜,不要影響我開車啦!」她極力否認,眼楮還是不敢看他。
「好吧!那就麻煩你到了再叫我。」
在公司累了一整天,他一闔眼就睡著了。
「有這麼累嗎?我一早起來賣早餐都比你有精神。」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真的睡著了,她才敢多看他一眼。
睡著的他也很帥氣,那張臉可能讓不少女人回首注視過,這樣的男人會看上她?
他說他喜歡她,是真的嗎?
像他條件這麼好的人,應該要什麼女人都輕而易舉吧?!
如果可以透視人的內心想法的話,她還真想窺知他的心意,究竟他對她是出于好玩.別有目的,還是……他是真心的?
但最後那一個答案卻是她最不敢奢想的。
陽曉出,不能當真,你千萬不能當真。她在心底一再告誡自己。
別忘了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在偷看我。」沈昊隆閉著眼,笑說。
「胡扯,我是听到你打呼的聲音才看你。」
「你才胡扯。」他側過臉,魅惑的看著她,「我睡覺從不打呼。」
「笑話!誰看得到自己睡覺的樣子啊?除非你能夠魂魄出離,要不然就不要講這種說服不了人的話。」
「不信我打電話給唐瑞澤,你可以跟他求證。」
「又來了,你不要什麼事情都要麻煩人家,三更半夜也不讓人家好好睡覺,隔天他要怎麼認真幫你工作呢?做老板也要有愛心才行。」她突然說起教來,口吻很沖,活像他是屢勸不听的壞學生。
「你應該去當老師,不過我覺得有個職業也滿適合你的。」愛嘮叨的老婆。
「我要做什麼不關你的事,你到底是要睡覺還是要抬杠?」
他沒回答,不死心的又問︰「你真的不听我另一個建議嗎?」
「你很吵耶!」他說的職業肯定不會太好,不听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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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曉出凌晨才回到家,回到家之後才發現家里雞飛狗跳,阿公差點報警,連馮真毓也在她家,兩人急得團團轉,就因為她的晚歸。
「你這臭丫頭,要晚回來至少打個電話嘛!你知道不知道我和阿公兩個人差點請人去淡水河打撈啊?!」馮真毓擔心過頭,口氣不太好。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是因為送人去醫院忘記了時間,加上手機又沒電,真的很對不起。」打躬作揖,只差沒有雙腳跪地,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你到底去哪了,搞到這麼晚?」
「有個朋友受傷了,我去照顧他,結果今晚不巧他又受了傷,所以就忙得團團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友正在氣頭上,她不敢說出自己其實是去照顧沈昊隆。
她想,反正只是照顧他到他的傷痛復元,不說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關系吧。
「什麼朋友?我認不認識?」馮真毓一臉懷疑的看著她。
「你不認識。」她有些心虛的說。
「算了,回來就好,下次還敢這樣子,就罰你在門外跪上一整晚,不準進門睡覺。」
「是。」真毓真凶,不過她知道好友是因為擔心她。「今晚睡這兒吧。」
「才不要,我要回去洗澡,你給我快點去睡覺啦!一早還要做生意,真不知道你腦袋在想什麼?阿公,你要嚴格一點啦!不然這丫頭會變壞孩子的喔!」馮真毓戳著陽曉出的額頭,真當她是個問題小孩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