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說說話啊!快阻止主子吧!」小喜心慌意亂。
「我能說什麼嗎?」不能啊!
李譽有他的立場,或許他根本就只是想要放過藍鷹,因為在皇宮內,藍鷹的武藝是最高深莫測的,根本無人能出其右。
「可是……」
「明日一早,城郊外的樹林,你們都出去吧。」丟出了話,李譽就不起逐客令,把眾人趕出寢房。
「怎麼辦?藍教頭,你不會真的想和主子交手吧?」小喜心急如焚,想護著誰都不對,「太子妃娘娘……」
「這是男人的約定對吧?」莊巧看著藍鷹,再看看緊閉的房門,臉上笑著,內心卻萬分悲傷。快樂的乞丐莊巧已經回不來了,從她認識這兩個男人開始,或許就注定會有這麼一天到來,「不管誰輸誰贏,我想最沒有立場說話的人,應該是我。」
一個是她夫婿,一個是她視如兄長的人,老天爺還真愛跟她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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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才剛透過樹梢,風顯得有點淒涼,是秋的味道,也有著一股離別的氣氛,對峙的兩人,離得遠遠的,但是兩人眼中卻一點殺氣都沒有。
莊巧在一旁觀察著,發現兩人都不想出手。他們是英雄惜英雄吧?看起來誰也不想傷害誰。
然而因為立場不同,只得走到這一步,人生就是這麼的無奈!
「出手吧!希望你拿出你的真本事。」李譽揚聲催促。
藍鷹始終按兵不動,或者該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和他打斗。
等了半天,他依然不動,李譽只得發動攻擊,他故意招招充滿殺氣,就是想要激藍鷹和他好好打一場。
但是,他出招,藍鷹卻只是防而不攻。
李譽看穿他的想法,邊攻擊邊對他說︰「別以為你不出手就可以結束一切,你要是不使出真本事來,就是看不起本太子,要是你輸了,連她都得要跟著你一起受罪!」
當莊巧出現在李譽面前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認定在她心中,藍鷹比他更重要,他想要成全,卻又丟不起那個臉,只好用這種方式來退讓。
靶情是不能退讓的,但是如果那是她想要的幸福,他就沒有理由破壞阻止。
「您明知她是無辜的,不該把她牽扯進來!」
「你在此、她在此,卻告訴我她是無辜的?即便我相信了,別人會信嗎?用你的真本事來獲取你們的自由吧!」
「既然殿下這樣堅持,那藍鷹就得罪了!」
「很好!是男子漢大丈夫就公平的打一場,即便輸了我也會心服口服!」李譽的還擊可一點也不含糊。
如果,這兩個人可以握手言和當朋友,那肯定是天下無敵!
「太子妃,您喜歡的是主子還是藍教頭?」
「那是不同的喜歡,我喜歡太子殿下,因為他是令我心動的人,我也喜歡藍鷹,因為他是個兄長,我比任何人還希望那兩個人可以成為並肩作戰的朋友,而不是大動干戈的敵人……」
莊巧話還沒說完,人就突然被往後扯,緊跟著一把冰冷的刀刃就架在她的脖子
「太子妃!」
小喜這聲尖叫讓兩個交手的人停了下來,紛紛把視線轉向,卻愕然發現,莊巧已經落在李魁的手中。
「料想不到吧?!」他冷笑道。
「李魁!放開莊巧!」李譽怒喝。
藍鷹仍舊當他是救命恩人,所以態度比較緩和,「魁王爺,請您放了巧兒,她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只要您放了她,我會回到您身邊繼續伺候您的。」
「哼,叛徒!枉費我養育你多年,你就是為了和這臭丫頭過所謂平凡的日子,才會把我這個養育恩人甩開的,現在我就讓這丫頭付出代價!」
「住手!只要你放過她,我可以撤銷緝捕令,放了她……」眼看李魁手中的刀就要傷了她,李譽也不得不放軟語氣。
「真是可笑!兩個大男人卻對這丫頭情有獨鐘,真的是太可笑了!她……不過是我在街上找來的小乞丐,你們卻把她當成寶貝呵護著!你們的眼光也未免太差了吧?」
「廢話少說,要殺就殺,不要在那里吠吠叫,你殺了我,正好可以讓他們放手一搏,這樣才可以除了你這大敗類!」莊巧一點也不畏懼,但是她的話激怒了李魁,他的手加重了力道,她雪白粉女敕的頸項上就沁出了一抹紅。
「不要傷她!」
「可以啊,那你們就給我來一場生死決斗吧!」
「不可以!」她嘶吼著,「如果你們打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
才剛趕來的乞丐爹一看見李魁,一眼就認出他是那個屠殺冷莊主一家的殺手,更是糟蹋了冷夫人的禽獸。
「巧兒,那個禽獸就是殺了你一家的惡賊!」乞丐爹指著他指控,「當年冷家一門就是被他派人殺人滅口的!」
「你竟然是冷軍的女兒?」
「原來你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禽獸!」莊巧恨恨的斜睨著後頭,恨不得把李魁挫骨揚灰。
「冷家?殺人滅口?」藍鷹頓時思緒錯亂。
李魁沒讓乞丐爹繼續揭他惡行,對李譽和藍鷹命令,「還不快打!」
「如果誰輸了,贏的那個得要承諾一生都對她好。」李譽一臉悲愴,活像在交代遺囑。
「不要!」莊巧聞言放聲大叫,情急之下,她狠狠的咬了李魁的手臂一口,趁著他吃痛松手,藉機掙月兌。
不料才跑沒幾步,她就听見李魁一聲尖叫,緊跟著發狠的朝她的背部砍下。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一旁眾人呆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李譽首先反應過來,快狠準的朝李魁的心髒射出手中的劍。
「不可能……」李魁中劍倒地,瞪大了雙眼的他,將死卻無法瞑目。」是你逼我的……我原想要放過王叔……」李譽滿臉悲痛。人生最大悲哀,莫過于親人相殘。
第十章
「該怎麼辦?如果巧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以後怎麼有臉去見冷夫人!」乞丐爹在莊巧的房外走來走去,臉上早流了一臉的熱淚。
「乞丐爹,我可以請教您幾個問題嗎?」藍鷹依著木柱,腦袋還在想著乞丐爹在樹林中所說的那番話。
世界上或許有很多人姓冷,但是應該不會有第二個冷家被人抄家滅口的,當年他年紀太小,小到甚至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您說的冷夫人,可是冷軍莊主的妻子?」
「是啊,你怎麼知道?這是個秘密呢!我怕巧兒又被惡人追殺,所以才會幫巧兒改名換姓,沒想到還是遇上了。」乞丐爹嘆著氣,心思還是放在莊巧身上,嘴巴說著話,眼珠仍舊往房門飄,「她不會有事吧?」
「李譽不會讓她有事的。」連御醫都召來了,還把皇族每個人只擁有一顆的救命神丹也一並帶過來,李譽是真的把莊巧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光這一點,他就輸了。
「剛剛說到哪?」
「您幫巧兒改名換姓。」
「是啊,我還記得那一天,我從外地流落到那個小鎮,被一堆地痞欺負,連飯都要不到,是冷夫人收留了我,讓我到冷家莊飽餐一頓的,冷莊主和冷夫人真是好人。」
「我知道,他們真的是好人……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藍鷹眼眶開始布滿血絲,內心已經在淌血。
這麼多年,他似乎沒有一件事情做得對得起父母的,家被滅了,他卻認賊作父,還成了賊人的劊子手,「我真該死!」
「藍鷹,你還好吧?」
「請您再多告訴我一些,您可知道李魁為什麼要血洗冷家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