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還沒買紀念品耶!」她扁著嘴說。
「紀念品?妳還想那種東西干麼?!」他才生氣咧!白白替她緊張了一整天,還打電話向渚銘惟求助,這死丫頭害他向情敵低頭,現在竟然抱怨她紀念品還沒買?真是夠了!
「回家!」
「什麼?」羅勒傻眼。
「我說回家!」
「才不要!我們的蜜月才過了四、五天,而且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搭飛機,我都還沒有玩到呢!」羅勒突然拗了起來,開始表現出她十八歲的未泯童心。
「不許吵!也不想想是誰害我們的假期泡湯,都是妳沒事亂昏倒,才會讓人家以為妳中邪。」
「中邪?我?」
「對!妳的魂魄被宙斯給勾走了,為了救妳,我才把妳帶上飛機的,還為了妳向渚銘惟求助,這一切都是妳害的!」
聞言,羅勒不再抱怨,甚至有點吃驚,以及難以置信,「你真的為了我向渚大哥求助?」
「不然哪來的飛機!」他脾氣越來越大,一生氣才開始覺得肚子餓,想想他竟然從她昏迷之後到現在都還未進食,「肚子餓了,去拿吃的。」
「我又不是空姐。」
「飛機是借來的,妳還想有人服侍妳啊?!」
「那我是病人,也該你去拿啊!」
時耘樵只是瞪著她,三分鐘不到,她就起身去拿食物了。
她老是這樣妥協是不行的,會把他寵壞的。然而雖然她很清楚該堅持己見,可還是會不自主的听從他的意思。
女人是笨蛋嗎?如果不是,那麼就是她這個人太笨了。
食物拿來,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看那熟睡的臉,她才明白他有多累,一旁的護士還不斷強調,「時先生很擔心妳,從妳昏迷到現在都沒有休息過。」
「喔。」她放下食物,對旁人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讓他睡吧,這一刻,換她來守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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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撲了個空,法蘭克氣得想殺人了,他大老遠飛到希臘,卻在抵達後得知時耘憔和羅勒已經離開,並且不知去向。
「查不出他們去哪嗎?海陸空都問過了沒?」他拿著手帕拭著汗水,手帕掐得牢緊,要是換成人的脖子,恐怕早就被他給掐得喘不過氣。
羅拔退了幾步,必恭必敬的說︰「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這主子真的很難伺候,他怎麼不想想自己是和他一起抵達的,難道他可以未卜先知?
可他敢怒不敢言,家有老小要養活,苦啊!
「羅拔,這工作你是不是不想做了?」法蘭克斜睨著他,語氣尖酸。
「少爺,請不要動怒,我這就打電話去問。」
「不用了,我自己來!」法蘭克拿起手機,開始撥打號碼,一接通,便隨即吩咐,「幫我查一下時耘樵和羅勒•普森斯的出境紀錄。」
哪里都有他的眼線,法蘭克常常自詡是偉大的神,他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只要沒有時耘樵來作對,他可以過得更輕松愜意。
「時耘樵,我寬恕了你,你卻不懂得感恩,這會兒可怪不得我了。」他把手帕擰成一團。
羅拔見狀在一旁直冒冷汗,總覺得他擰住的不是手帕,而是人的身體。
「你……」
法蘭克一開口,羅拔就嚇得跪地求饒,「少爺,請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離開希臘。」
「我是要叫你去拿點飲料給我,說那麼多話我口渴了,你嚇得屁滾尿流干什麼?」法蘭克嘲諷的笑道,臉部表情和他的笑聲一樣令人討厭。
羅拔依然敢怒不敢言,乖乖的起身去拿飲料。
伴君如伴虎,他開始認真思索取代法蘭克的位置,不想一輩子都在這般羞辱中度過。
「羅拔,要做大事,是不可以像你那麼膽小的,要像偉大的天神一樣。我常常在想,我的前世肯定是偉大的宙斯,可以主宰眾人的一生,沒有人可以和我作對,我也沒有得不到的人。」脖子被固定住,讓法蘭克頭一歪,就像個殘障者一般,「該死的!懊死的時耘樵!懊死的羅杰生•普森斯!懊死的羅勒•普森斯!統統都該死!」
「是,統統都該死!」羅拔森冷的偷瞄了他一眼,心想著,你也該死!法蘭克•迪斯。
手機響了,法蘭克迅速接起,再度拿起手帕擦拭額頭,「我是法蘭克,查得怎樣了?」
彼端傳來優柔的女聲,「法蘭克,你要先說怎麼報答我,我才要告訴你你要的答案。」
交換條件,女人要的不就是榮華富貴?法蘭克冷冷一笑,開始安撫對方,「除了我的心以外,我可以滿足妳所有的要求。」
「你說的喔,可不要黃牛。」
揮金如土,花錢方面,法蘭克一點也不吝嗇,「最新上市的凡賽斯珠寶怎麼樣?可以說答案了吧!」
「他們去了巴黎,是全翔航運的專機,這個時間他們應該抵達戴高樂機場了。」
「好了,我會叫人把東西送過去給妳。」
「你呢?何時來看我?」女人企盼著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
「有機會再說。」掛了電話,法蘭克毫不留情的交代,「我討厭貪心的女人,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是的。」羅拔點頭,替法蘭克殺人又不是頭一回,只要他一句話,自己冒死也得去做。
「拿去。」法蘭克把地址交給他,自己又撥打了通電話,「開直升機來接我,我要去巴黎。」
「少爺,那我呢?」
「處理好事情再來巴黎和我會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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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羅勒所願的留在巴黎不用直接回家,但時耘樵卻拉著她去拜訪一位熟識的老醫生。問他怎麼認識對方,他說是和他一起在非洲赤果著上半身打獵認識的。
最原始的生活、最儉樸的人性,在非洲草原上,他體會到真實的簡單人生。
雖然短暫,但是那段日子還真是令人回味。
「你真的去過非洲?」自從認識他,她的視線總是追逐著他,從未長久離開過,卻不知道他去過非洲。
那是怎樣的一段生活呢?她非常好奇。
見到老醫生,她更是吃驚,對方竟是個年近七十歲的老人家。
「小子,這就是讓你緊張到把我挖出來的丫頭啊?」老醫生推了推眼鏡笑著。
「您好,我是羅勒•普森斯。」
「久仰大名,妳的父親還好吧?他依然還是那麼愛追逐名利嗎?」老醫生打趣的問著,仿佛對她父親有著很深的認識。
「您認識我爹地?」怎麼她從來不曾听父親提過這號人物呢?
能讓時耘樵如此重視的人,醫術應該是很高明的,但是她卻不曾听聞過他,太奇怪了。
「我想他可能不太想承認自己認識我。」
「晚輩不懂。」
「不懂也沒關系,大人的世界是很復雜的。」老醫生笑道,接著轉頭問時耘瞧,「你怎麼會突然想結婚?你還很年輕呢,听到消息時我可是嚇了一大跳,而且我以為你結婚的對象該是另有其人。」
當著羅勒的面說他結婚的對象不該是她,似乎對她有些過意不去,時耘樵忙轉移話題,「既然你出面了,還是要請你幫她作檢查。她無故昏迷,雅典那邊的醫院卻檢查不出所以然來,我想由你檢查一次我會比較放心。」
「應該找她父親才對。」
「遠水救不了近火,一切就拜托你了。」
看老醫生不太願意,羅勒也不想勉強他,「我想,我的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可能真的只是中暑。」
「是不是中暑,等檢查後就知道,伯特醫生,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