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我今天有客人在,你再和我的秘書敲時間,我先走了。」孫恆越過他,領先走入電梯。
將司和周志凱也跟著進入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將司才問︰「那家伙就是你的對手?小芹芹的爸怎會幫她挑選那種對象?」
「權力和財力,那就是官富雄挑選王俊卓當女婿的主要考量。志凱,你可不要小看了王俊卓的勢力,他是你這次選舉的最大敵手。」
「我知道,如果能順利找出官富雄官商勾結的證據,我就有信心可以瓜分走王俊卓大部分的選票。」
「這點你得自己想法子,我說過我是中立的,有些人我不想得罪,也不想再沾惹政治,財務上我可以私底下幫幫你,其他的你不要指望我。」孫恆把自己的立場劃分得相當清楚。
他很固執,周志凱很清楚。
但是對選舉一向不熱中的將司卻大剌剌地對孫恆說︰「明哲保身是不是就像孫老您這樣子?如果每個台灣人都像孫老這樣不肯為正義站出來,那台灣還有什麼希望呢?」
看著幾乎指著他鼻子罵的將司,孫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的笑。「小伙子,政治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正義?我年輕的時候也像你一樣滿腔的抱負與正義感,但是那讓我換得了五年的冤獄,現在我不沾惹政治,誰也勸不了我,你激我也沒用的。」
「你……」
「好了,這種事情不能夠勉強,我知道孫老的苦衷,也很感謝您願意私底下支助我的一切活動費用,您的恩惠我會在選上之後回饋傍社會大眾。」攬住了仗義執言的將司,周志凱恭敬地說道。
「小伙子,學學他,要內斂而不鋒芒外露,這才是政治人該有的風範。」
將司哼著氣說︰「我又不當政治人,而且,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那種人。」不孬種,該說就說;有擔當,不高興時,誰也不甩。
但這樣的他,在老人家看來是任性;在同輩看來還是任性。
任性就任性吧,他還是覺得做人要做自己才不會太累,但是現任他有個目標一定要達成。「我去找小芹芹幫你站台。」他知道不能讓王俊卓選上,他一旦選上,官富雄肯定會更希望把女兒嫁給他。
他愛官名芹,自然是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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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呢,就算是傻子,也不會傻傻地站在室外吹冷風,尤其是當寒流來的時候,聰明人和傻瓜都懂得躲進棉被里去取暖。
如果聰明人和傻瓜都懂得避寒,那站在寒風下的將司又屬于哪一類呢?
他是聰明人,有著光鮮的外表以及顯赫的身分,他有名有利,是女人都想攀上的單身貴族。
但是,他老是做著比傻瓜還像傻瓜的事情,讓人很難不把他當成大傻蛋。
「你這是在干麼?」
「小芹芹,你回來啦?」看見她就像小孩見到糖,將司臉上堆滿了笑。
「你是白痴啊?天氣這麼冷,待在這里干麼?」她就像媽媽罵小孩那樣訓斥他,但也只有他,被罵了還可以笑得這樣燦爛,為什麼呢?他真的有這麼喜歡她?喜歡到好像冬天看見太陽一樣?
「我是特地送這個來給你的。」他把手上拎的食物高高舉起。
「是什麼?」
「先進去再告訴你。」
「不行。」
「什麼不行?」他露出納悶的神情。
「我這里是女生宿舍,男人止步。」
「男人止步?!」他在寒風中站了那麼久,都快要風化了,再不讓他進屋子,搞不好就要得傷風感冒了,「我好冷……」
猛搓手,雙腳一上一下的跳著,冷風早就貫穿了他全身,加上官名芹無情的拒絕,冷意更是打從心底竄出來。
又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就是他自己不請自來,她干麼要有罪惡感呢?
「好啦,只能上來喝一杯熱茶,喝完茶你就得走。」
「好!」終于獲得允諾,將司又笑開了臉。
「你手上到底拿著什麼東西?」爬著樓梯,她看見他不斷晃動的袋子,忍不住有點好奇。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你住幾樓?」
「不知道還走前面,你耍白痴啊?!」在狹窄的樓梯間想要越過他,卻重心不穩踩了個空,在她以為自己會跌個四腳朝天的當頭,將司沖上前把她扯住。
「小芹芹,你沒事吧?」他不再耍白痴,臉上盡是擔憂的色彩,這樣的他看起來……好Man。
發現自己閃了神,官名芹不自覺漲紅了臉。
「小芹芹?你沒事吧?」得不到答案,他再度詢問。
「沒事,謝謝。」離開他的懷抱,她加快了腳步拾級而上。
雖然平常有上健身房運動的習慣,可是他鮮少爬樓梯,一口氣爬到六樓還是有點小喘,一進門,將司忍不住提議,「小芹芹,我看你還是換個房子比較好,這種沒電梯的老建築,住起來很不方便耶!」
「我不覺得。」平常她總是把爬樓梯當成運動,加上工作需要出賣勞力,每天運動能幫助她順利推展業務,「反正又不是你要住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知道她住這兒了,以後就會常常來找她,只要她不搬家,他就得要天天爬到六樓才能進到她的閨房。
「不好啦,沒有警衛很不安全的,一個女孩子家還是要選擇安全一點的地方住比較好。」
他的好意換來一聲大笑。
「怎麼了?」
「你確定自己真的喜歡我?你對我的了解多少呢?我柔道三段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樣?」
「怎樣?當然是該害怕啊。」
將司愣了一下,隨之假裝。「我好怕喔!」
闢名芹沒有被他唬過去,她抓住他的手,準備讓他面臨到真正的恐懼,可是……一向可以輕易把人過肩摔的她,今天卻動不了眼前的人。「怎麼可能……」
「好了,你一定是太餓所以沒力氣摔人,我知道你一定餓了,所以特地跑去買了熱騰騰的消夜要給你吃。」
「熱騰騰的消夜?」
「是啊,怎麼了?你不吃消夜嗎?」
她注意的不是吃消夜這個問題,而是他買了食物,卻寧願忍受寒冷在外面等她。
她被感動了,有個人對自己呵護備至,她的心底暖烘烘的。
這是一種非常陌生的感受,感動似乎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等她驚覺,那種感覺已經充塞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傻瓜!你剛才很冷吧?既然冷,為什麼不自己先喝點熱湯呢?你手上明明就有熱的東西可以讓自己暖和啊!」官名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說著話,她的淚水也不受控制地滑落臉頰。
「小芹芹,你怎麼哭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惹你不高興,拜托你不要哭好不好?」將司緊張的替她拭淚,她臉頰上的淚水,比剛剛拿在手中的熱食還要溫暖。
看著她哭泣的臉,他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想要擁抱她,想要親吻她,想用和他的心一樣溫暖的唇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他確實正要那麼做了,但一道吵人的電鈴聲像是討人厭的不速之客,中斷了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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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寓樓下來了位不受歡迎的人,對著對講機,官名芹不太高興地下了逐客令,「我不管你為什麼而來,我都要告訴你,你不受歡迎,請馬上離開!」
「名芹小姐,我想令尊不會高興听到你這樣說的,我只是代替令尊轉達他的意思,如果你拒絕和我對談,那麼等一下過來的會是令尊,你應該可以猜到可能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