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誘惑讓校長無法拒絕,能解決兒子的就業問題等于解決他本身的一大煩惱,動用一點職務上的權力來獲取回報,應該不算什麼吧?況且這個時耘樵的確有不小的本事,如果讓他來學校任職,可以替學校招來更多的學生,以及造就更多的優秀學生,不也等于幫學校做了大事?
想想,兩方合作有利無弊,他也甚為滿意的點頭同意了。
「我明白了,那就歡迎時老師加入我們的教學行列。」起身伸手,算是已然達成雙方共識。
「謝謝,我不會讓校長失望的。」握上校長的手,時耘樵已經迫不急待想要去告訴余璃這一個好消息。
但是他還是隱忍下來,決定要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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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時耘樵出現在校務會議上,余璃確實嚇一大跳,平常該坐在教室的人,這會卻以老師的身分坐在她身旁,這轉變未免太大了些。
「大家也發現到了吧?原本時耘樵同學是來學校學習的,現在卻和各位坐在同樣的位置上,我想大家一定會感到奇怪,關于這一點,我現在就來為大家做一下簡單的解釋。」校長于是滔滔不絕的說明聘請時耘樵的用意。
「時老師是哈佛大學學生,以他的學歷要任教于本校不成問題,而且他的英文比起一般的英文老師更是好到沒話說,我想就先請他來教導學生英文科目,以及他專業的學科,這樣一來,應該可以提升本校學生的素質。」
「校長,學生會接受嗎?他畢竟和大家一起上課了那麼久,請一個學生來當老師,會引起學生的反彈吧!」姚爸第一個提出異議,學生就是學生,再加上他很了解時耘樵的個性,一個還不算成熟的男孩實在不適合為人師表。
「姚老師,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你也不能夠否認,在校園里,時老師比你受學生歡迎,光是這一點,請他來擔任老師就不成問題。」
姚爸被堵得說不上話,老男人本來就無法和帥哥相比,這又不用解釋,可是校長的話還是很傷人,讓一向認真的姚爸很受傷。
「校長,姚老師也是個好老師,他也很受許多學生歡迎,您這樣說並不公平,我也認為時同學不適合當老師。」余璃看見他受傷的神色,即便不想和時耘樵正面沖突,還是鼓起勇氣替姚爸說好話。
「好了,我沒事,妳不用替我說好話。」姚爸低聲制止她。
「我只是實話實說。」
「除了姚老師和余老師之外,還有人反對嗎?」
校長問話,沒有人舉手,其他老師一個個低下了頭,只見時耘樵笑的很得意,而光看他的表情,就讓人覺得事情很詭異。
一定有原因,才會讓那些老師不表意見,平日他們的意見可多了,現在卻是這樣安靜,太怪了。
「謝謝各位老師的支持。」時耘樵笑著向眾人致謝,可眼神中的謝意卻顯得有些鄙夷。
是嘍!肯定是利益輸送,以時家的財力,要達成目的還不簡單嗎?
「既然贊同票比反對票多,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校長做下了結語,事情就這樣拍板定案。
走出會議室,時耘樵走近余璃,「余老師,現在我們平等了,妳再也不能夠以妳是老師的身分來拒絕我。」
「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讓那些老師乖乖閉嘴?妳要問的是這個吧!」他笑了笑,嘲諷的說︰「這個世界是現實的,每個人都是以利益為主,這又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果然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余璃嘆著氣,無奈的搖頭,「你什麼時候才會成熟一點呢?」
「好了,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恭喜我當老師吧,晚上請我吃飯。」
「抱歉,我沒空。」現在小惟轉校到台北,她要開始當一個專職的好母親,一下課就回家洗手做羹湯。
「妳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家務事,無可奉告。」她回到老師辦公室,拿起下一堂課要用的課本,見時耘樵又要跟上來,她笑著阻止,「時老師下一節課好像是一年級的英文,一年級的教室在另一頭。」
「我……」
這一刻,余璃突然慶幸他當了老師,至少她不用再擔心上課會被他問些奇怪的問題,而這一節課,他們的方向是相反的,她可以暫時獲得安寧。
時耘樵兀自氣惱,當老師一開始就沒好事,看來他該去和校長討論討論,至少教導的班級也要和余璃盡量靠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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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親子時間,在小惟的強烈要求下,余璃只好答應滿足女兒的心願,讓她能夠和爸爸媽媽一起吃晚餐。
她洗手做羹湯,在家準備豐盛的晚餐等候渚銘惟。
早在通完電話,小惟就下樓等渚銘惟,當他一抵達,她就撲向他,順勢渚銘惟抱起她。
「歡迎你來,爸爸。」她親昵的在他的臉頰印下一吻,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著,「媽媽做了好多好吃的菜喔!」
「這樣啊,那我今晚可要吃很多碗飯嘍!」
現在的他有種有女萬事足的感覺,女兒貼心,常常會逗得他笑逐顏開,雖然還沒有一家團圓,但他真的感謝余璃把女兒生下來。
罷要進門上樓時,他听見身後傳來機車聲響,那有點熟悉的機車引擎聲讓他忍不住轉頭,一看,果然是情敵時耘樵出現。
「果然是你。」放下懷里的女兒,他靜靜的看著時耘樵拿下安全帽。
「沒想到你會在這里。」
「你要找余璃?還是她請你來?」
「我來找余璃,你不知道我現在在優明教書吧?現在我和她可是同事,來拜訪她應該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老師或是同事又如何?」渚銘惟淡笑反問。
「我和余璃現在是同事,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句話你听過吧?」時耘樵笑得得意自在,彷佛他真的已經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渚銘惟一派悠閑的笑著回復他,「是不是先得月了,不是你說了算。」
時耘樵最氣的就是他那總是一派悠閑的模樣,每次跳腳的都是他,好像他是小孩,而渚銘惟根本不屑和他這個小孩競爭,「你不要瞧不起人!」
現在他不是余璃的學生,而是同事,在立足點上已經取得了平等,他深信這樣的平等,可以讓他在追愛上更加方便。
「我從沒有瞧不起誰過,即使路邊的流浪漢,我也只覺得那是他選擇的生活方式,沒有人可以瞧不起誰,我只不過是要告訴你,愛情不是你說了就能算。」看多了身旁朋友的愛情故事,渚銘惟也快要成為愛情專家。
只不過他更深刻體認到,即使自稱是愛情專家,在面對自己的感情時,就和個完全沒有經驗的小表是一樣的。
愛情,不是方程式,更不是填充題,沒有標準答案,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真實答案。
但是他的悠閑神態總是可以輕易的惹惱時耘樵,現在的時耘樵就好像是過去的他。
血氣方剛,看什麼都不順眼,我行我素到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傷害身旁的人。
「我非得到余璃不可!」他氣憤的揪起渚銘惟的衣領,大聲宣告。
然而同時,他的另一只手卻突然被人咬住。
「這小表是誰?」時耘樵看著咬著他手的小惟,皺著眉頭詢問。
「我是渚銘惟和余璃的女兒,怎樣?」她手扠著腰,不可一世的說︰「敢找我爸爸麻煩,就等于找我麻煩,我不會放過你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