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銘惟沒有理會她的哀嚎,依舊我行我素的走著,還大唱起--
走、走、走走走,我們小手拉小手,
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
丟臉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覺,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曖昧情愫,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會如何?至少現在她是不敢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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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賭渚最後會輸。」
這里是籃球社,在這所學校社團中,就數籃球社最受重視,不但有著寬敞的社團教室,還有著比其他社團更優渥的補助費,只要贏得一次校際比賽,學校就會給籃球社許多獎勵。
當然,主要的因素還是來自于渚銘惟,籃球社可以吃香喝辣,多少沖著他的身分特殊,而他出手也向來闊綽,籃球社三不五時就會有辣妹送來飲料食物,掏腰包的自然是企業第二代繼承人渚銘惟。
「輸?我的字典里面可沒有那個字。」
他們這次賭的是渚銘惟的追妞A計劃,獵物就是以第一名進入全翔中學的余璃。
早在她進入學校之際,就已經成了這群男孩鎖定的目標。
「你們早點把NIKE鞋準備好。」只是一個游戲,他在乎的並非是一雙球鞋,而是享受挑戰的樂趣。
這些日子以來,他發現余璃的眼楮只容得下書本,即使他出現時她會有些小小的反應,但是,她從不追逐他的身影,沖著這一點,就讓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把到她。
就如他所言,他的字典里面沒有輸字,他可不喜歡輸的感覺。
「我听說國中時,她有個外號叫冰山。」
「哪听來的?」
「當然是她以前國中就讀的男同學,附中有個人和她同校,知道一些她家里的事情,听說她是單親家庭,她很孝順,從來不參加同學問的交際活動,沒有人追她成功過,所以男生給她一個外號叫冰山。」
「那我就把她融化了。」女人不適合當冰,比較適合當一攤無骨柔軟的水。
「別太狂妄,我不是說了,沒有人追她成功過。」
「她不是來當籃球社的經理了嗎?」
「可是她從來不曾主動走進這間社團教室。」這也是事實,雖然渚銘惟在這里是老大,可是身為他學長的高年級,有時候還是不太喜歡他的氣焰太過高漲。
「遲早我會讓她主動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渚銘惟信誓旦旦的宣告。
「渚,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喔。」有人提醒著。
「綽綽有余了。」他依然囂張。
「但願一個月後你也可以這樣意氣風發。」有人等著看好戲。
「總之,你們早點把球鞋準備好吧。」他拒絕和輸扯上關系,為達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第五章
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余璃下課後還會到餐館打工端盤子,從中賺些買課外書籍的零用錢。
她住的是建商賣不出去的出租宿舍,一整棟房子住的都是他們學校的學生,儼然是一棟學生宿舍,租金也比外面低廉,只是設備比較簡單,除了遮風避雨,只有一張簡單的床和一張書桌供用。
「余璃,我有不要的衣櫥妳要不要?」
「好啊!謝謝學姊!」
很多東西都是從即將畢業的學姊手中接收過來,省去了些許開支,也可以減少房間的單調。
「余璃,妳過來一下。」叫她的是另一個學姊,听說和渚銘惟同班,氣焰一向很高,在宿舍里面很喜歡當大姐頭,強迫每個人都要听她的命令行事。
「學姊有什麼事嗎?時間已經很晚了,如果不急的話,可否明天到學校說?」手上手表指著十二點,下班時間是十一點,搭車回到家洗澡、洗衣則用去了她一個小時時間,翌日一早又得在六點以前起床,才不會和宿舍的其他學姊、同學搶廁所。
她的睡眠時間其實已經剩下不多。
「星蓉,妳是不是又想找余璃麻煩?」對面的學姊掃了王星蓉一眼,遏止她繼續囂張,「妳最好收斂一點,不然我會告訴學校老師。」
「學姊,我只是想和學妹聯絡感情,妳想太多了。」
王星蓉的幾個跟班擋在學姊的房門口,讓她想救余璃也難。王星蓉一把將余璃拉到自己的房間,用力把門給關上。
「妳可真厲害,才入學就有學姊挺妳。」
「我沒有要誰挺我,學姊不要想太多,學姊有事請說吧。」
「我听說妳在和渚銘惟交往,是不是真的?」
「假的,我沒有和誰交往。」又是渚銘惟,為什麼她就是躲不過他的糾纏?打工夠累了,還要這樣受審,如果早知道來台北讀書會遇到這些事情,她真寧可在南部就學,至少可以和母親相依為命。
「說謊!有人看見妳私底下和渚銘惟手牽手。」
「那是學長強迫拉我的手。」
毫無預警的一巴掌甩過來,教余璃錯愕至極。
「別說得好像自己是聖女貞德,渚銘惟可是理事長的兒子,更是全翔集團未來繼承人,妳以為自己是誰?他干麼強迫拉妳的手?還不是妳去勾引他,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故意用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對他,好引他上勾對不對!?」
對或不對都給她說完了,還能說啥?
女生在吃醋的時候是很可怕的,搶男人就像小孩搶玩具,「學姊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沒有要勾引誰。」
「不管有或是沒有,我警告妳離他遠一點,不要讓我知道妳還和他糾纏不清!」
「我可以去睡覺了嗎?」她靜靜的詢問。
「妳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听進去?」她表現得越平靜,王星蓉越氣憤。
「听見了。」討厭爭執,更不喜歡混亂場面,渚銘惟對她來說,只是個毫不相干的人。
「去。」
離開王星蓉的房間後,她才松了口氣。
對面的學姊跑過來問︰「沒事吧?她有沒有欺負妳?有的話告訴我,明天我去告訴老師。」
「沒事,學姊只是問我一點事情,妳早點睡,我也要去睡了。」她笑著安撫擔心她的學姊,並且往自己的房間走。
「余璃,我想跟妳說件事。」
「嗯。」在自己的房門前,她回頭看對面房的學姊。
「離渚銘惟遠一點,他不適合妳。」
「我知道。」他是天之驕子,她是油麻菜籽,他與她不可能合適,更不該扯在一起。
但是命運往往與人的希望背道而馳,老天爺喜歡聞人的玩笑,妳越想逃,越是會和對方糾纏,這是事後她才明白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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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璃第一次真正被渚銘惟吸引,是在一次打工後的晚上,那一夜,餐廳客人比往常多,加上是周末,所以她下班的時間比平常還要晚,走出餐廳,已經約莫凌晨一點左右。
在夜黑不安的夜晚,她倒楣的遇上了喝醉酒的酒鬼在路上纏住她,硬是把她當成了阻街女郎,想要把她拉進計程車,就在拉扯間,一只力道十足的手把她從酒鬼的手中救出,緊跟著她就听見酒鬼突然哀嚎起來,
「臭酒鬼!賓遠一點!不要藉酒裝瘋!」
是渚銘惟!
「該死的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被打倒在地的酒鬼爬起來,摔破了手中的酒瓶,拿著碎裂的酒瓶當武器。
酒,容易麻痹人的理智,酒後還能夠保持清醒的人不多,藉酒裝瘋的人卻不少、這條街上,到處林立著餐廳、賓館以及酒店,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
「歐吉桑,要打架我奉陪。」
「不要,會受傷的。」怕鬧出人命,余璃想制止他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