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要把自己ㄍㄧㄥ得那麼緊,就算妳覺得暈頭轉向也不用感到丟臉。」
「你說什麼啊?!我哪有暈頭轉向!你不要胡說八道!」
瞧,她又臉紅了,當她臉紅時,他就更確定她是喜歡他的,「停,我們今天和平相處,OK?」
「是你自己先挑釁的。」
「天地良心啊,我是說實話,妳可以不信,但是日久見人心。」
她是真的想要相信他,因為他的眼神那麼認真、語氣那麼誠懇,好像鬧別扭的是她似的。
而且她已經努力的想把他推開,他卻拚命的黏上來,她根本沒踫見過這樣的男人,壓根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喜歡一個人可真是折騰人啊,原本可以掌控的一切都亂了方寸。
「我跟你說,我是警察。」
「我知道啊。」
「我……可能隨時會出事情。」
「別咒自己,有的人當一輩子警察到退休還是一樣沒事。」
「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想要叫季梵竣打退堂鼓,顯然沒有那麼容易。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有辦法找出合理的理由打發她。
「懂。」
「那你就對我死心。」
「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妳就不要費心了,如果妳不吃,我們換個地方約會。」
「你還想去哪?」
「我們今天要像一般的情侶。」
「為什麼你那麼想象普通情侶一樣的談戀愛?」
「因為我沒那樣談過戀愛。」
「騙人!」她是真的不相信他的話。
她不信是正常的,「是真的,我的戀愛通常都是直接上床。」
姚諾然真的很純潔,純潔到听到他的話忍不住把他當怪物看,「就是有你們這種人,社會才會腐敗!」
季梵竣听完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笑什麼啊?」那笑讓她渾身不自在!
「妳是在告訴我,妳一點也不懂男人和女人之問的情事嗎?」
一種無法掩飾的尷尬直擊她,令她紅了雙頰,好像剛剛成熟的隻果,讓他覺得秀色可餐。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抗議之前說︰「別拒絕我,這也是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情。」
先發制人,他成功了,姚諾然沒有繼續抗議。
就這樣時間飛逝,兩人回到家時間已經有點晚,他送她到房門口道了聲晚安。
姚諾然則沒有回應的轉動門把要進房間。
季梵竣突然想起有個禮物忘了給她,「諾然,等一下。」
「嗯?」她側過臉看他,經過這一天的甜蜜相處,她已經不再那麼防備他。
防備只是她的職業習慣,有時候敵人就在身旁,所以除了親人和幾個可以信任的伙伴外,她總是習慣性的防備別人。
不可否認,一開始她也是防備著季梵竣的。
「把頭轉過去一下。」季梵竣走到她背後,拿出準備好的項鏈。
「你不會是想要偷襲我吧?」她半開著玩笑,但還是順從的轉頭了。
靶覺他的手繞過頸項,很快的她脖子上多出了一條閃閃發亮的項鏈,她的心震了一下,情緒有點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
項鏈彷佛代替了他的手,緊貼著她的胸口。
「你……」轉過頭,她想說些話,卻發現轉過頭是個不智的決定,這一轉身,兩人的距離更近,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臉,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氣息。
「這……」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她努力的想找點話說,卻突然感到詞窮。
「謝謝妳今天不厭其煩的陪著我。」
「我才該謝謝你,請我吃飯又帶我去那麼多地方。」真的好像會吃人嘴軟,連說話的語氣都輕柔得令她自己感到陌生。
「改天妳想去哪可以告訴我。」
「好,如果我有空。」
季梵竣也變得有點不自在。是該讓她回房的,可是又不想這麼讓她轉身離開,想找話題,卻突然變得不善言詞。
這種感覺,就像初戀的男孩,別扭內向外加些許的害羞。
「你……還有話要說嗎?」
「沒了。」
「那我進房了。」
門推開一半,他緊張的伸出手拉住她,「諾然……」
「嗯?」
「我可以吻妳嗎?」
哪有人這樣問的啊?!他這樣問,難道女人可以直截了當回答好嗎?真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不行!」她舉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
「果然是不行。」季梵竣傻氣的笑了起來,「我怎會問這麼蠢的問題,想也知道是不行的。」
見他的頭越垂越低,她緊張的想,自己是不是傷到他的自尊心了?
「喂!」
「嗯?」
「只能輕輕點一下喔。」女人可以這樣直接嗎?應該是不可以的,可是看見季梵竣那麼難過的表情,她有點罪惡感的答應了。
「啊?」
「不要就算了,我要去睡了。」
來不及轉頭,季梵竣就把她攬腰抱進懷里,貼靠了上來,在唇與唇接觸的剎那,她才想起這是她的初吻。
輕輕的一吻……一開始是這樣沒錯,但是當火苗引燃,不爆炸是很困難的。
戀愛中的女人都會顯得比較美麗,姚家上下都察覺到了,連警察局的同事也都發現姚諾然變得不太一樣,好像多了一種叫做女人味的東西。
「老大今天穿裙子……」唐煜旻在警校就認識姚諾然,卻從沒看過她穿裙子。
「組長,這些玫瑰花,還是要丟掉嗎?」小美捧著剛送來的紅玫瑰,小心翼翼的詢問。
「幫我找個花瓶插起來。」
「咦?」小美下意識朝窗外看,發現太陽並沒有從西邊出來。
「小美,妳知道我不喜歡說第二次,快拿去插起來。」
「喔。」
小美捧著花走開了,唐煜旻卻拉把椅子在姚諾然面前坐下來,「老大,發生什麼好事了嗎?妳今天變得不太一樣,很漂亮喔。」
「是嗎?真的有比較漂亮?」
「是啊。」
「我今天要去看攝影展,穿太隨性可能不太好,不過我還很擔心這樣穿很奇怪,真的好看?」她還認真的再問了一次。
「當然好看,妳應該常常這樣打扮,肯定迷死一牛車的男人。」
「唐煜旻,不要太夸張,雖然你夸獎我我很高興,但是案子還是要辦,你想在我面前坐多久?」
「這麼快就過河拆橋嘍。」
「你是人民的保母,快去做應該做的事情吧。」
「是,我這就去部署。」
他走後,她開始詢問辦公室內的下屬,「你們覺得我今天打扮得怎樣?還稱頭嗎?」
「很漂亮啊。」
「組長可以去報名中國小姐或者當模特兒了。」
怕眾人只是不想被扁而故意哄她,她嚴厲的下起命令,「說實話。」
「組長,我們說的是實話,妳今天真的很漂亮,不過……」
「不過什麼?」
「如果妳可以溫柔一點可能會更好。」真的不怕死嗎?才怪,如果不怕死,小周就不會逃離到好幾呎外才敢說話。
「小周,你再說一次。」
「組長,妳說過的嘛,話不說第二次,我去找資料。」
「你們……」
眾人怕被波及,死命搖頭,姚諾然見狀又不滿的說︰「你們干麼?我只是要謝謝你們提供意見。溫柔是嗎?我也可以很溫柔的啊。」
魔鬼姚諾然竟然不開罵?好怪!眾人詫異不已。
「沒下紅雨嘛。」天空很藍,好像在為他們美好的未來而笑。
「敬季梵竣。」以茶代酒,眾人趁著姚諾然走進局長辦公室時,搞笑著。
季梵竣的個展,幾乎都是人物寫真,老人、小孩、女人,也有男人,他們在他的攝影機下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
季梵竣很忙碌,忙到幾乎沒有空陪姚諾然看完整場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