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
「我先問,妳為什麼要跟蹤我?是灰熊派妳來的嗎?」
「我什麼時候跟蹤妳了?妳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不知道妳說的那個灰熊是誰,我要叫律師來,我一定要告妳!」
哇!竟然有人敢對姚諾然大吼!眾人嘆為觀止,卻也紛紛為張雪艷捏把冷汗。
「小姐,勸妳老實一點,說出灰熊的下落,也許我可以在法官面前說妳一點好話讓妳減輕罪刑。」姚諾然掏掏耳,緩和些許被她可怕的叫聲吼出來的耳鳴,繼續說︰「妳從不夜城出來就一直跟蹤我,妳要不是太自以為是,就是把我當成傻子,在道上混,該知道我是誰才是,所以不要再拿那種三歲小孩才會講的話跟我打馬虎眼。」
「妳這個男人婆,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跟蹤妳,也不知道誰是灰熊,我唯一做錯的地方就是酒後駕車!」
「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女人,小羅,把她關進去,給她一晚想清楚。」
一听到姚諾然要關她,張雪艷開始歇斯底里的反抗,對著要抓她的警員又踢又咬的。
「小柯,寫下來,再多一條襲警罪。」
就這樣,張雪艷被關進了拘留所。
第三章
張雪艷被關進警局的拘留所,翌日她才獲得打電話的機會,還是她說出自己身分後百般要求,唐煜旻才批準的。
不久後,張家的顧問律師和季梵竣一起出現,是張雪艷要律師拜托他一起過來的。
而姚諾然才剛上班,一進辦公室,就收到一堆關懷的眼神,「干麼?又有什麼狀況?」
通常眾人會出現那種眼神,多半是局長老大正在對她不爽,可是最近她自認很認真也很安分守己,不常去招惹什麼達官貴人。這麼乖巧,沒有獎勵已經說不太過去,還對她不爽就太不應該了。
「妳來了哦,局長在等妳。」唐煜旻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看見她時也出現那種關注的眼神。
「這回又怎麼了?」她真的越來越火大。最近睡眠嚴重不足,那機車局長還一大早就亂搞,想要她的命是不是?
「這可不關我的事,听說是妳把那位大小姐關進拘留室,還听說妳是因為嫉妒她,所以才公報私仇。」
「你到底在說什麼?」
「詳情妳得自己去了解,我都是道听途說來的。」
看來要從這人嘴里知道事情大概也很難。姚諾然直接敲響辦公室的門,進入局長的地盤。
里頭可不冷清,伸手一數,連她一共是五個人,「這麼熱鬧。」
「就是她!王律師,我要告她!我一定要告死她!」
「姚諾然,妳到底在干什麼?!』局長老大的臉色超級難看,活像要把她掐死一般,挺嚇人的。
當然她不是被嚇大的,但還是很給局長老大面子,假裝受到驚嚇,久久不敢發言。
「邱局長,你都是如此放任部屬這樣辦案的嗎?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張小姐給關進拘留所,要是讓外界知道你是這樣縱容部屬做事,只怕你這個位置要坐不穩了。」被稱之為王律師的男人挺著腰桿,趾高氣昂的說出他的見解。
「這全都是誤會一場。」張家不好惹,雖然對這個毛躁的姚諾然很感冒,但是季梵竣還是跳出來打圓場。
「什麼誤會?!謗本就是她在趁機報復我。」張雪艷氣急敗壞的指控著。
「趁機報復?這位小姐,妳從酒吧出來就一路跟蹤我,還講得這麼理直氣壯,膽子很大嘛。」
「妳知道張小姐是什麼身分嗎?她可是張氏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妳竟然把她關進拘留所,光是這一點,我就可以把妳告到在警界混不下去。」
「我再度重申,這位小姐一路跟蹤我,而我正在調查一件很重大的毒品交易,你說要告死我,是誰告死誰還不知道喔,這位小姐為什麼不說說她為什麼要跟蹤我呢?」姚諾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念頭一閃,又把問題丟回給那位氣勢凌人的王律師。
「妳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妳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蹤妳?」
「他就是證據。」姚諾然把季梵竣推上前。
「關我什麼事?」幫她還不感恩,竟然把他拖下水,這女人真是沒有良心。
「你可以證明她當時在不夜城酒吧?」
「是沒錯。」
「那就對了,接下來我就發現她一路跟著我,直到交通警察把她帶回警察局為止,我講得夠清楚了吧?如果還不夠清楚,我可以把警員叫過來對質。」
雖然一開始時張雪艷氣勢囂張,但是姚諾然的人證擺在眼前,沖著這一點,張雪艷反而有點作賊心虛了,她說不出口自己是為了要多了解姚諾然這個假想情敵而跟蹤她,更怕這件事情曝光後,自己在季梵竣面前抬不起頭來。
「張小姐,還要告嗎?」王律師口才再好也敵不過警界的多刺黃玫瑰,她抓男人不行,但是抓犯人卻是一等一,就算是最會打官司的律師都拿她莫可奈何。
「算了--這次我就自認倒楣放過妳,下次……妳最好不要再犯到我!」
「我該感激妳嗎?笑死人了。」走出局長辦公室,她冷眼掃了在外圍觀的人,
「你們很閑是不是?午餐都不要吃了,抓人去!」
「啊……」沒飯吃就要上工,幾個人邊走邊哇哇大叫,「為什麼那女人惹老大不高興卻要我們受罪啊?太沒天理了吧?怎麼這麼倒楣啊!」
倒楣?季梵竣認為自己才是最倒楣的那個。
張雪艷被抓關他啥事?姚諾然被指控又關他啥事?想來想去,他都想不通自己干麼要蹚這渾水。
樸理諾寵老婆寵上了天,荻健錫疼女人更是疼得不象話,聚會上,就看見兩個男人遞紙巾、送食物,蝦子去了殼才送到嘴邊,湯一定是吹溫了才會放到隻果和羅夜的手上。
人家恩愛原本沒啥好計較的,偏偏這羅夜是季梵竣先喜歡上的女人,結果荻健錫後來居上把人拐跑了,害他現在得忍受這種溫柔的折磨。
「我可不是來看你們卿卿我我的,要親熱拜托回家去親熱。」
「又在不爽什麼?」羅夜瞪著他說︰「是你找我們吃飯的唷,要是不爽請客就說一聲,這攤我請可以了吧?」
「沒那回事,妳想太多了,我是想談談寫真集的事情,妳什麼時候挪得出時間?」
「最近很忙,沒空。」羅夜雖然答應讓季梵竣拍寫真集,但條件得由她定,以不暴露為原則,不過她討厭在鏡頭前搔首弄姿,所以總是一推再推。
「好吧,反正我也很忙。」
「很忙?」
眾人把目光集中到他臉上,似乎都為這個忙字感到好笑。
「什麼意思啊?那什麼表情?!你們當真以為我很閑啊?好歹我也是世界聞名的攝影大師,想要讓我拍寫真集的人都可以排滿整條萬里長城了。」季梵竣翻著白眼,死要面子的說︰「而且最近啊,張氏企業的大小姐追我追得很緊,實在讓我吃不消……」
才說到張雪艷,電話就到了,看見顯示的號碼,他直接把電話給按掉。
「怎麼不接電話?」
「那個女人真的很煩。」
「听說張董事長的女兒條件不錯,你很吃香嘛!」渚銘惟笑著調侃。
「你幫我搞定她,我免費替你公司做廣告企劃。」
「不要,我又不像你那麼想談戀愛。」現在的渚銘惟依然喜歡高唱一個人的生活不算太壞,可以不受約束、自由自在,一點也不想象兩個好友那樣把女人寵上了天。
什麼都幫女人做得好好的,感覺起來有點惡心,加上他的事業正逐漸往歐洲拓展,當空中飛人的機會增多,根本挪不出時間來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