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好,我不說,我去安排日期。」現在,老人家比年輕人還著急,他急著想快點抱曾孫。
第十章
「退婚?」何若嵐一直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深信樸理諾遲早是她的囊中物,她更深信只要虞鎮山出面,就可以替她擺平隻果那個特大號眼中釘。
但是她失算了,她等到的不是好消息,而是退婚的惡訊。
「樸理諾,你一直在耍我是不是?!」
「我知道我這樣很殘忍,但是我請求妳的成全。」
「我不成全你們,如果我成全你們,那誰來成全我呢?」何若嵐抓住他,激動的說︰「理諾,你知道我一直很愛你的吧?你不會真的狠心這樣對待我的對不對?告訴我,這是你開的一個小玩笑。」
「這不是玩笑,是真的,我要和隻果結婚了。」
「我不接受!你說過要和我結婚的,我們連婚期都決定好了,你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呢?你不怕我告訴拘仔隊嗎?這會讓你身敗名裂的,你最好想清楚一點!」軟性訴求不成,何若嵐開始威脅起他來。
「我知道我的行為很自私,只要可以補償妳的,我願意盡我所能補償妳。」
「你補償不了的!我的感情受傷了,你怎麼補償?我的心受傷了,你又怎麼補償?」
「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愛妳。」
「那又怎樣?你讓我以為自己是有希望的。」
「感情是不能夠勉強的,妳可不可以冷靜點。」
冷靜?是啊,用這種跋扈的姿態,恐怕更挽回不了樸理諾的心。一想到這點,何若嵐確實冷靜了些許。
她不要歇斯底里,開始用心機,「你說的也對,一直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怎麼能夠怪你。」
「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
「只要妳開口,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盡力去做。」
「那陪我喝一杯酒吧,現在我的心很亂,說我不怨你是騙人的,但是我也知道感情下能夠勉強,那至少像我出國前一夜那樣,陪我喝一杯酒吧。」
樸理諾沒有拒絕,畢竟他的心對何若嵐自覺有愧疚,所以沒有拒絕她這小小的要求。
然而他並不知道這只是她的一個計謀,一個請君入甕的詭計而已。
何若嵐進廚房拿酒,當然她的動機不是那麼的單純,她是要算計樸理諾,所以在酒里面下了迷幻藥。
再回到客廳,她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樸理諾,「現在,我還說不出祝福的話。」
「沒關系,我不會勉強妳祝福我。」
「干杯!」何若嵐拿著酒杯撞了他的酒杯一下,自己先干了那一杯烈酒,「喝啊!我已經干到底了。」
遲疑了片刻,樸理諾最終還是喝下了那杯加料的美酒。
「這是你第二次拋開我,所以你是不是該罰一杯呢?」
這一指控,樸理諾又喝下了一杯烈酒。
才兩杯,他就開始覺得頭昏眼花。他抬頭,發現何若嵐在笑,而且笑得相當的詭譎。「妳在酒里面下了藥是不是?」
「你發現了嗎?」她妖媚的笑說︰「也不怕你知道,我確實是在酒里放了些讓你舒服點的東西。」
「可惡!」
「你比我更可惡,我這只是保障我的所有物不被搶走,你別怪我啊。」
就在何若嵐準備對樸理諾伸出魔爪的時候,門鈴聲不識趣的響了。一開始她不理會,可是門鈐越按越凶,氣得她一拿起對講機就大罵。
「不要推銷東西,我什麼都不需要!」
「但我想妳會需要向警方解釋一些事情的。」
那聲音有點熟悉,何若嵐想了許久,終于想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不想被關,就只好放行,但何若嵐心底還是很納悶,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失算,更不能夠理解虞鎮山的想法。
「我以為你是回來替我主持公道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沒有說過我是為妳回來主持公道的,事實上,妳的所作所為一直有人告訴我。當然,如果是理諾堅持要娶妳我也會成全你們,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而妳用的方法令我非常不欣賞。」
虞鎮山揮手示意兩個同行的保鑣把樸理諾帶離何若嵐的房子。
「等等,我不服氣,為什麼你們有錢人就可以這樣欺人太甚!理諾是先向我求婚的,沒理由要我退讓我就退讓!」
「要不要我把妳的前夫請來,告訴妳為什麼?」
何若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她以為只要不告訴別人,那個秘密就可以永遠被壓在記憶的箱底。
「妳對理諾坦白過這件事情嗎?妳有告訴他,妳一到美國就結婚了嗎?」
「我沒有入籍,那個婚姻根本不算是婚姻,只維持短短一個月的婚姻怎能夠叫做婚姻呢?」
「一穿上了婚紗,一和另一個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睡同一張床,任妳說妳還是未婚,也只是強詞奪理罷了。」
「那也是因為理諾,如果當年他肯和我一起出國留學,我也不會做錯了那個決定。」
「妳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妳從頭到尾都要把錯歸究在別人身上,那麼就來說說妳對理諾下藥這件事吧。」
「這當然也是他的不對,他不該出爾反爾的,還有你和虞思婷,你們都自私該死,明明就是她橫刀奪愛,你這個長輩不但不責怪她,竟然還要讓他們結婚,是你們對不起我!」
「我問妳,妳認識理諾多久了?隻果又認識理諾多久了?妳說隻果橫刀奪愛,為什麼不說是妳橫刀奪愛呢?隻果可是打小就喜歡理諾,據我的觀察,理諾也一直在等隻果長大,這些妳該都知道的吧?」
「知道又如何?樸理諾允諾要和我結婚,他的新娘就只能是我。」
「妳真的這麼堅持?」
「是的。」
「那麼理諾一無所有,妳也願意接受他?」
何若嵐心底一楞,狐疑的問︰「什麼意思?」
「如果妳要我成全妳也可以,但是我會收回理諾所有的一切,到時候他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光棍,而且我還會通令下去,只要和我們虞家事業有關的公司行號都不得任用他,妳可以接受一個整天在家游手好閑的丈夫嗎?」
「你當然不能那樣對他,他為你們虞家作牛作馬了好多年呢!」一想到樸理諾將一無所有,何若嵐的心開始動搖了。
她喜歡的無非就是樸理諾的身份地位,她還期望著自己可以早點成為總經理夫人,甚至有朝一日可以成為總裁夫人,她是要靠著樸理諾爬上上流社會的,如果他什麼都沒有了,那她的夢也會跟著幻滅。
「如何?如果妳想要那樣的生活,我可以現在就叫人把理諾帶上來,不過首先你們都要面對失業的困頓,相反的,如果妳願意放手,妳下藥這件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另外我遺會補償妳的損失,我會替妳介紹到美國一家知名科技公司當主管,加上一棟房子,妳可以考慮,但是我的耐性也很有限度。」
何若嵐真的動心了。她想過了,樸理諾醒來肯定會控告她下藥,而虞鎮山還是最直接的證人,到時候她不僅抓不住樸理諾,恐怕還會先進監獄,雖然虞鎮山提出來的條件不算特好,兩相衡量下,卻是後者比較有利于她。
「等等!」她在虞鎮山走到電梯時叫住他。
「考慮好了?」
「是的。」
經過了一夜的折騰,樸理諾終于從昏迷狀態中清醒,他覺得這一覺特別的疲憊,全身的骨頭好象要拆掉了一般,他伸手想抓鬧鐘來看,手出去卻遍尋不到他床頭上的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