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妳又在要什麼手段呢?」樸理諾一離開,何若嵐馬上卸下溫柔的面具。
「妳現在又想要什麼手段呢?」隻果反問。
「我是真的接到了恐嚇電話,不像妳,穿那麼暴露不知道存著什麼心呢?!」何若嵐掃了她的胸部一眼,哼著氣說︰「要裝性感我也會。」
「我裝性感,妳就是露肉,別以為我不知道妳買那種情趣內衣用意何在,不過那種內衣通常不都是歡場女子在穿給恩客看的嗎?」
「妳……」何若嵐被隻果氣得咬牙切齒。
「別那麼激動,樸理諾還是選擇妳的,不過妳要是對我不好,會扣分的喔。」
「妳囂張不了多久的。」
「愛情公平競爭,別動不動就惡臉相向,這樣不好看。」
「橫刀奪愛的人有什麼資格說那種話!」
「是誰橫刀奪愛呢?妳認識樸理諾多久?我又認識樸理諾多久?是誰先愛上樸理諾呢?妳自己想清楚再來說吧。」
說不過她,何若嵐只好把樸理諾搬出來,「理諾選擇和我結婚,妳就該尊重他的選擇。」
「到進禮堂那一刻,我自然會祝福你們,但那之前,他還不屬于任何人,請記住這一點。」她或許只是在做垂死掙扎,但是即使如此,她也要卯足全力去爭取。
她知道何若嵐很恨她,但是愛情就是如此自私,讓了並不代表誰都可以獲得快樂和幸福。
「妳不會如願的。」
「如果到時候我依然輸了,我會心服口服的。」
「妳最好說到做到!」
隻果笑了笑,反問她,「那妳呢?有沒有運動家精神?如果輸了,妳該不會像電視上的葉美琪一樣搞狀況吧?」
「很難說嘍,我是很不喜歡輸的感覺的,怕就不要和我爭。」
「威脅我是沒用的,我愛樸理諾,這一點我是不會退縮的。」
「別以為有那幾個人給妳撐腰妳就會贏,如果理諾知道他的朋友幫著妳算計他,他會怎麼想呢?」何若嵐笑得奸詐,一副抓到隻果把柄的樣子。
隻果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很不在乎的說︰「妳大可去告狀。」
結果何若嵐確實告狀了,然而她告狀的對象卻不是樸理諾,而是隻果的爺爺虞鎮山,她透過電話哭訴著隻果介入她和樸理諾的情感,還告訴虞鎮山她和樸理諾即將結婚的事情。
「理諾真的要和妳結婚?」
「是的。」
「這孩子竟然什麼都沒有跟我提起!」
從話筒這端,何若嵐听出虞鎮山很憤怒,她更加加油添醋的說著,「虞爺爺,我知道這樣打擾您不好,可是我真的希望您可以出面勸勸隻果,她三思孤行的介入我和理諾之間,理諾礙于您對他的養育之恩不能對隻果太嚴苛,現在只有您能勸隻果快點清醒了。」
「我明白了。」
「虞爺爺,您也別太責備隻果啊,她還小呢,根本搞不清楚愛情是什麼。」
「我知道,妳真是個好女孩。」
「虞爺爺不嫌棄,我沒您說的那麼好,但是我真的很愛理諾的。」
「我猜得出來。」
「虞爺爺,您會回來處理這件事情吧?」
「當然。」
何若嵐深信這回她一定可以擊敗隻果,但又怕得罪了虞鎮山會斷了樸理諾的太好江山,「虞爺爺,理諾常常說您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他總是說您是最公正的,他還說以後無論如何一定要好好孝順您,當然我和理諾結婚之後,也會像他一樣把您當自己的爺爺孝順的。」
「嗯。」
「不過希望虞爺爺別告訴理諾是我通知您這件事情的好嗎?」
「為什麼?」
「我怕理諾會怪我多嘴,他說要等隻果自己想通的,他總是這麼疼愛隻果,怕她受到太大的傷害,所以他若知道是我告訴您這件事情,一定會責怪我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理諾是妳打的小報告。」虞鎮山邊听何若嵐的告狀,邊指示一旁的看護兼助理,他在紙上寫著--馬上訂機票,我要回台灣。
「虞爺爺,我不是想打小報告。」
「好,妳不是打小報告,只是讓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是這樣沒錯。」
「對了,妳叫什麼名字?」
「我姓何,叫若嵐,爺爺可以叫我若嵐就好了。」
「何小姐啊,如果我們隻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妳千萬要海涵啊。」
「爺爺快別那麼說,我知道隻果只是一時迷惑而已,只要她不再介入我和理諾之間,我不會和她計較的。」
「像妳這麼善體人意的女孩,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的。」
「是啊,但我只喜歡理諾。」
「我懂。」虞鎮山從助理那得到訊息,機票已經訂好了。「何小姐,我現在要去機場了,有什麼問題等我回台灣再說吧。」
「這麼快啊?」
「怕夜長夢多,事情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妥當。」
何若嵐自然也是那樣認為的,她巴不得虞鎮山現在就在台灣,那樣她馬上就可以向隻果宣布死刑。
一想到虞思婷那時候可能的臉部表情,她忍不住想笑。
「何小姐,什麼事情令妳那麼開心呢?」
「沒事,祝您一路順風,我在台灣等您的好消息了。」
幣了電話,虞鎮山撥了另一通電話,「媳婦,是我,妳跟競航說我要回台灣,你們也隨後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你剛剛說什麼?」隻果打掃到一半,被樸理諾的話給震住了。
「我和若嵐的婚禮預計在下個月初舉行。」樸理諾越來越清楚自己對隻果的感情,可就因為清楚自己真正的情感,所以他決定在無法控制之前,斬斷自己非分的渴望。
「是這樣嗎?你確定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你愛何若嵐嗎?」
隻果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腦袋卻開始想點子要突破他的盲點。
她很確定樸理諾是愛她的,但是卻不了解他那個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隻果,我希望我們一家人以後可以好好相處。」
「樸理諾,我很難相處嗎?」逼近他幾步,她眨著雙眼一瞼無辜的問著,「原來在你心底,我是個刁蠻難伺候的小姐!」
「我不是那個意思。」樸理諾很自然的退了一步。
「樸理諾,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拋下我選擇何若嵐嗎?」
什麼樣的女人他樸理諾都見過,卻從來不曾有人能夠讓他時常如此覺得難以招架,隻果每靠近一步,他就好象受到了嚴重威脅,他的身體每個細胞都仿佛如臨大敵,必須隨時戰戰兢兢面對挑戰。
「樸理諾,你為什麼一直退後?我在問你話呢?」
雖然耍心機不太好,但是隻果已經無計可施,在這種最後的關鍵時刻,她決定要做個玩火的女人。
當然多少也是一種好奇心使然,她想踫觸樸理諾,想要他的吻,想要更進一步擁有他。
「啊……」她越逼近樸理諾越往後退,逼得她不得不要點小心機。
看她跌在地上,樸理諾心疼的上前詢問︰「怎麼了?扭傷了嗎?」
隻果趁機把他抓住,死賴著他就像一只八爪章魚。
「隻果!」
「樸理諾,我不要你和別人結婚!」她哭了。
雖然說淚水是許多女人用來征服男人的武器,但這是發自她內心的悲哀,她和樸理諾共同生活了十幾年,卻要用這種方法來綁住他,這一點讓她感到悲哀,一悲哀就止不住眼眶的淚水。
「我知道你嫌我不夠成熟,我沒有何若嵐那麼好的身材,也沒有她那麼好的頭腦,我書讀不好又愛闖禍,我知道我缺點很多,但是……」越說她越哭泣難過,哽咽得連話都接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