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樣說定了。」
這場婚姻好象在做交易,沒有任何情愫可言。
「什麼?!」突如其來的消息好象青天霹靂,當場把崔亞棻打得頭冒金星。
她還高興著樸理諾和隻果回來了,緊接著就听到隻果的告罪,她的心情一下子從天堂跌到地獄。
「妳開玩笑的吧?」
隻果搖著頭,滿心罪惡感的說︰「是真的,我一直喜歡樸理諾,從小就一直喜歡著他,只是當妳告訴我妳也喜歡他的時候,我就說不出口了。」
「那現在妳又說得出口?存心整人啊!」崔亞棻有一種受騙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攻擊力也不自覺提高,整個人像刺蝟,渾身帶刺,
「亞棻,妳听我說……」
「不要踫我!」崔亞棻甩開她的手,嫌惡的說︰「妳總是任性而為,連對感情也是那樣,妳以為妳說一句對不起,我就會沒事了嗎?」
「我並不想傷害妳,真的。」
「但是妳卻讓我在喜歡上樸理諾之後,再重重的把我摔在地上,妳以為自己是誰?妳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真心對妳的好朋友?」
「我真的很抱歉,我以為我可以放下自己對樸理諾的感情,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在阿姆斯特丹打電話給妳的時候,我是想要告訴妳真相的,可是……」
「別說了!妳說的任何話都讓人作嘔!」
友誼禁不起考驗了,在男女的情感相沖突下,過去的歡樂似乎成了可憐的陪葬品,讓人不勝欷吁。
「我們不能再當好朋友了是不是?」
「誰會想和一個背叛者當朋友?!」
「可是我是真心喜歡妳這個朋友的。」
「我不喜歡妳,我老實告訴妳也無妨,要不是因為妳是樸理諾的家人,我根本不想搭理妳這種任性的大小姐,可是我萬萬想不到,妳竟然會壞到連好朋友都算計,妳真是沒藥可救了!」
「崔亞棻,妳說夠了沒!」錢燁齊一直偷偷在旁邊听著,可是他看見崔亞棻的歇斯底里,再也听不下去。
「呵,現在又有幫腔的了,你也不用急著想替她出頭,遲早你也會厭惡她這種表里不一的女人的!」
女人一旦發狂,喪失了理智,那種嘴臉是令人心寒的,「別說得好象妳很可憐,妳早就看出虞思婷喜歡樸理諾,可是妳一直在先下手為強,為的就是讓她幫妳,妳看準了她一定會幫妳,不是這樣嗎?」
錢燁齊一語道中崔亞棻的賊念頭,氣得她惱羞成怒,「你呢?明明就喜歡她,卻假裝可以接受她的三心二意,又算什麼啊?偉人嗎?別傻了,遲早你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
「至少我比妳好,一直都清楚虞思婷喜歡的是誰,不像某人老是自欺欺人。」
「你……」
「別吵了,請你們不要再吵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罪該萬死,你們都不用再吵,以後也不需要再理會我。」隻果搗住了耳朵,整個人崩潰的蹲在地上。
她不哭、不鬧,只是搗著耳朵不說話。
崔亞棻罵不下去,扭頭走掉。
「虞思婷,我送妳回家。」
隻果搖著頭,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她是想哭的,可是卻覺得自己沒有哭的權利,她傷了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她都傷了人,而且還是自己認為最要好的朋友。
「我很自私,你不用管我,有一天你也會被我傷害。」
「就算有那天也是我自願的,走吧。」
「去哪?我不要回家。」
「那就去找樂子,別把自己弄得像是可憐的第一女主角。」
隻果斜睨著他,說︰「你是怪胎,你明知我喜歡的不是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呢?對我好是得不到回報的。」
「我高興被虐待可以吧!」他也氣自己,可是就是不能放著她不管,「喜歡妳是我自己的事情,妳不需要有任何壓力。」
隻果低下頭,苦笑著,「沒有壓力是騙自己的吧?」
錢燁齊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背,鏗鏘有力的說著,「虞思婷,抬頭挺胸,既然已經選擇了,就要勇敢去面對,那是妳的責任。」
這一番話確實把隻果的斗志給叫醒了,她被錢燁齊那用力一拍,整個人好象活了過來。
既然已經選擇,就要勇敢面對,是吧!她既然無法不喜歡樸理諾,那麼也只有硬著頭皮面對自己的選擇了。
「錢燁齊。」
「干麼?想回扁我一拳嗎?」
「謝謝。」
家該是最溫暖的地方,可以替自己遮風避雨的巢穴,倦鳥也懂得要歸巢,而隻果一直認為,這個家只會有樸理諾和她兩個人。
可是當她準備好要全心面對這樣的選擇,卻愕然發現這個家突然介入了另一個女人。
「妳在這里干麼?」她看著何若嵐圍著她的圍裙,有一種被鳩佔鵲巢的不舒服感受。
何若嵐轉頭,甜蜜的回她不痛不癢的話,「再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喔。」
「我問妳在這里干麼?那是我的圍裙,誰讓妳使用我的東西的?」
「是我。」樸理諾從房間走出來,緩慢的接近廚房。
「什麼意思?」
「等吃飽了,我有些話想告訴妳。」
「理諾,可以吃飯了。」何若嵐放下鍋子走過來挽著他,甜蜜的笑說︰「我還記得你愛吃紅燒獅子頭,我特地問了一些特殊作法,你快過來嘗看看。」
何若嵐無視隻果的存在,當著她的面挽著樸理諾,一副稱職的家庭主婦模樣,而她,反而好象是多余的第三者。
「樸理諾,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在這里?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有女人進這個房子的,為什麼你要帶她回來?!」
「因為她將成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所以她自然可以進這個家。」
「她將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什麼意思?」嫌她一整天受的打擊不夠嗎?還這樣搞她?!還是今天是愚人節?這肯定不是個很好的笑話。
「坐下來,等吃飽了再談嘛!」何若嵐上前熱絡的拉她的手,卻被隻果給甩開了。
「別一副是我家人的可笑模樣,我可沒答應讓妳進來。」
樸理諾鐵著心說︰「若嵐遲早要住進來,我要和她結婚了。」
「結婚?你說結婚?」隻果突然希望自己是耳背的,至少可以假裝听不見,可是她不是,樸理諾也說得夠清楚。
好久的時間過去,她不發一言,緊盯著樸理諾,想解讀他眼神中的真實答案,可是她找不到正解,好象他說的就是真實人生。、
「隻果,以後我也會把妳當自己的妹妹看待的,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的共處。」
「拿開妳的手!」
「隻果,注意妳的態度,若嵐將來是妳的嫂子,妳不可以用那種口氣對她說話!」
「心疼嗎?」隻果一臉冷熱不定的笑容,她的信念崩盤了,她看見的是樸理諾對何若嵐的心疼不舍,而不是那個寵著她的理諾哥哥。
「妳只要作錯事,我就不會再寵著妳,妳長大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好啊。」
「妳去哪?」
「我不需要你再替我負責收爛攤子,從現在開始這里就讓你們去恩恩愛愛,我不會干涉,也不會打擾。」
「妳回來!」
隻果頭也不回的走回房間,隨便塞了幾件衣服和重要的證件,就走出房間,樸理諾看她拎著行李,上前阻止。
「妳要去哪?」
「我說過,只要這個家有女人進來,我就會離開,現在你選擇了她,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