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緒潔突然貼靠到梁乙真身旁,挽著她的手笑說︰「我是很想跟她學習啊,听以如果她可以當我嫂子,我會有更多機會和她學習的喔。」
「別胡說了。」梁乙真紅著臉低聲道。
「這提議倒是不錯。」
「還早得很呢,我先送她上樓歇息。」胡宇笙把粱乙真從沙發上抱起,筆直朝樓上走,四兩撥千金的把話題給停止了。
然而他的動作卻讓梁乙真誤解,以為他還是在意著門戶之見,心情莫名低潮,有股失落的感覺涌上來。
丙然她是不該想太多的,胡宇笙解除婚約並不意味苦他的思想已經轉變,也不代表他不會再找其他女人頂替總裁夫人的角色。
鎊家千金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是她。
兩人都默默無語,直到把她送到房間,胡宇笙才說︰「你就安心在這里住到腳傷痊愈,你父母那邊我會去說明。」
「何必這麼麻煩,你直接送我回家就好了。」
「是緒潔把你帶到山上別墅的,現在你受傷了,我們得要盡道義上的責任。」
他越客套,她的心情就越沮喪。
「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我會幫你買回來的,明天我再送你去換藥。」
「謝謝。」關上心窗,梁乙真也學起他的客套。
胡宇笙離開後,她打了通電話給郢晨心,「晨心,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
她累了,不想再期待他會改變心意,等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回頭看自己,是一件很累也很可憐的事情。
她是真的累得不想再費力等候了。
第十章
「走了?」
「是走了。」
「走去哪?」
「回家去了啊。」
「該死的女人!」
胡宇笙才出門去替梁乙真買了些東西,回到家就听到她離開了,頓時間他的火氣全數爆發出來,他丟下手中的物品和一些要給她的換洗衣物,轉身準備沖去梁家找她理論。
章若屏適時扯住他,把他拉回來,「你有什麼立場把人家留下來?要你和她結婚你又不願意,我看得出來你的態度傷害了人家,現在你去干麼?」
「她受傷了,她家人根本不太管她死活,誰能陪她去看病?復健的時候也需要有人陪她去,我把她留下來照顧有什麼不對?她到底哪里感到不滿意?」
老虎已經很久不發威了,都快要被當成病貓了,不過也只有梁乙真敢這樣一再的挑戰他的耐性,地大概不清楚,野獸是沒有人性的。
「你別去了,去了大概也找不到她。」
「怎麼說?」
「我听晨心提到義大利,她可能要帶乙真去義大利治療。」
「那個郢晨心是不是腦袋不清楚?粱乙真現在連走路都不方便,干麼把她帶去那麼遠的地方治療?台灣又不是沒有醫生!不行,我要去把她帶回來。」
「用什麼名義啊?」
「對咩,老是嫌人家的身分不配我們家,現在又要把人家綁死在身邊,野獸就是野獸,只懂性沒人性。」胡緒潔也在一旁掮風點火。
胡宇笙狠狠賞了她一記白眼,凶狠如虎,嚇得胡緒潔飛快的躲到母親身後避難。
可是她嘴巴還是不停的嘀咕,「我說得又沒錯,野獸本來就只懂得交配嘛,你不就是那樣,明明把人家吃了,還不肯給人家一個交代,野獸!」
「胡緒潔!」
「你別鬧了。」章若屏瞟了女兒一眼,示意她閉嘴。
「好嘛,我不說就是了。」
「宇笙,其實我覺得緒潔說得也沒錯,你有沒有想過,這次新聞鬧那麼大,如果你不給乙真一個交代,叫她以後出去怎麼做人呢?」
「我會考慮的。」
「光是考慮可能不夠喔。」
「不然要我怎樣?」
「承認愛上一個人真的有那麼難嗎?真奇怪。」胡緒潔不滿的說。
「如果你不準備接受她,我勸你不要去找她比較好,你模稜兩可的態度會傷害到她的。」
什麼話胡宇笙都听不進去,他現在只想要把粱乙真抓回來,好好的拴在自己身旁。
但漸漸的,當他冷靜下來,咀嚼著繼母的那番話︰心里開始贊同,沒有承諾,他是沒有立場把她綁住的。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承認自己愛上她,可為什麼看見她之後,他又犯了同樣的錯?
愛,真的是難以開口的一個字。
「我去跟她求婚。」
「耶?!」胡緒潔睜大了雙眼,比當事人還雀躍。
「我說我去向她求婚,這樣總有理由把她帶回來了吧!」
「夠!還不快去!」胡緒潔笑著催他,當他走到門口,她不忘叮嚀,「一定要把我未來嫂子帶回來喔,沒求成婚不要給我回來了,听到沒有!」
「別跟你哥哥開玩笑了。」章若屏笑著鼓勵他,「孩子,記住要用真心換真心。」
「我知道。」再不拿出真心來,他恐怕就真的要失去最愛。
「乙真,你真的不和我去義大利嗎?」
郢晨心本希望她可以獲得幸福,可是現在她的樣子反讓她覺得自己有責任讓她遠離麻煩。
她以為胡宇笙會對乙真動真情,可是她忘了他是外界傳聞的老虎,老虎,顧名思義,是荒原的孤獨狩獵者,喜歡獨來獨往。
「拜托你幫我偷心是我的錯,害你受了這麼多罪,我深覺過意不去,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出國深造,你讀書的費用我會叫我父親幫你打理,你考慮一下好不好?」
「你不要自責,又不是你逼我去喜歡胡宇笙,是我自己傻得—頭栽進去。」
「你真的那麼喜歡他?」
「別說了。」
「好吧,過去的事我們都不提,以後我們要當獨立自主的女強人,再也沒有男人可以讓我們傷心。」
「嗯。」
說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一想起胡宇笙,她的心還是很痛。
可是她不想讓郢晨心擔心,裝出一副很灑月兌的樣子,「你要好好讀書,我存夠了錢會去找你,你到時候要帶我到處去玩喔。」
「沒問題,你盡避來找我,我們可以去威尼斯,可以去米蘭,還可以去看看茱麗葉的故鄉。」
提到茱麗葉,粱乙真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比茱麗葉更慘,至少茱麗葉知道羅密歐是真的愛她,而她呢?
真心換來渾身的傷。
「哭吧,哭出來會好過一點。」
愛情,一直是個高難度的習題,要拿到高分,很難。
旁人幫不上忙,使不上力,只能給予支持,替陷入情網者誠心禱告。
「你一定要幸福才可以。」
幸福兩個字好遙遠,越賣力想要去抓取,卻發現它逃得越快。
「梁乙真變成秘雕!」看姊姊一拐一拐的拄著拐杖走動,梁乙軒沒有手足情,不停的取笑她。
「沒事跑去山上干什麼?現在可好,全家都吃閑飯,剩下我一個人在做事情,我不知道前輩子到底欠你們這家子多少債,這輩子要這樣吃苦吃不完。」梁媽媽邊做事情邊抱怨。
習慣了這樣的「另類快樂」,梁乙真腳受傷了,可是手沒有閑著,她還是照常熨燙衣服。
「你放心,我會去找工作的。」
「找什麼工作,腳都受傷了,你還是給我安分點待在家里別亂跑,免得到時候腳真的瘸了,那要找婆家就真的找不到了。」說到婆家,梁媽媽又開始發表對胡宇笙不滿的言論,「那小子到底有沒有表示什麼?吃乾抹淨就當沒事了啊?」
「媽,別再提那件事情好不好,反正我會托起家里的擔子,以後我不結婚,我會照顧你和爸爸還有弟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