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但是別再跟我說愛我。」
「我要說,永遠都要說。我愛你!」
「迪爾斯,你別鬧脾氣了,你明天還要主持一場柄際性的比賽,讓我告訴你你現在必須做的事情,那就是上床好好的睡一覺。」
「夢,我的小太陽,沒有你我的生活變得很枯燥乏味,你可不可以回來我身邊?可不可以讓我愛你?」
「迪爾斯,你在米蘭,我在台灣,而且,請你面對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
她真的不像個失戀的女人,她太冷靜了,冷靜到讓人完全感受不出任何情緒。和迪爾斯分手後的一個月,他曾經這樣指控她,但是她的眼淚,他是看不到。
當她親眼看見他身旁躺著另一個女人,每個人都叫她原諒他,說他只是逢場作戲。
但她堅持分手,並且在最短的時間里決定離開米蘭,回到台灣。
「夢,我的小太陽,你該知道距離不是問題,我可以飛去把你帶回來。」
「別來,如果你不希望我失蹤,就請不要來。」
「夢……」
「我掛了,Bye—bye。」我曾經的愛,佟妘夢在心里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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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遺憾的神情、落寞的回眸,兩滴不輕易被察覺的淚光,讓死板的櫥窗模特兒顯得活靈活現。
這一次的主題,佟妘夢把女主角內心的糾纏給表現得淋灕盡致。
滿地的雪花,是保力龍制造出來的效果,一棵落光綠葉的大樹下倚著一個神情落寞的男人,等待著春天的來到。
是她的心情嗎?
看著櫥窗思及關于佟妘夢的流言,伍劭陽突然心生臆測。
為什麼他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呢?除了她的美麗與自信,應該還有著什麼特別的吧?
他是有點情不自禁,莫名的迷戀上她。
可是當初在他接下總裁這個職務之時,曾發過誓,絕對不讓任何人察覺出他真正的面目,所以他不能表態,至少在他還是總裁的身分時,他不能夠讓她知道他對她有任何的好感。
「無懈可擊吧?」伍韻雯突然出現,笑著問他。
「親愛的堂姊,你真的很像幽靈。」
「不是我像幽靈,而是你想得太過入神。怎樣,被迷住了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真的不懂?」
「不懂。」轉過身,伍劭陽快步走進大樓,越過櫃台直接進入專屬電梯。
伍韻雯見狀緊跟著他,待電梯門闔上後,他才開口——
「堂姊,那個主題是否和她的流言有關?若是,我得要換下那個主題,緋聞對宣傳來說只有負面的效果。」
「我可不那麼認為,事實上我听說還有許多人打電話問宣傳組,下個主題兩個人會不會和好,那套情侶裝大賣也是有目共睹的吧?你可別說什麼都不知道。」
他頓時無語,找不到話可以反駁。
堂姊是對的,他不能夠睜眼說瞎話。
「你到底為什麼看她不順眼?」
「我哪有?!」
「人家一來你就給個下馬威,還說沒有?」
「我可不想讓她認為有你這個靠山就可以仗勢而驕。」
「她不是那種人,你也不是那麼勢利眼的人,別用你那套裝模作樣的態度壓她,好歹她是我的學妹。」
「親愛的堂姊,你的意思是要我給她特權?」
「伍劭陽,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啊?!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種意思。」她氣得想要掐死他,「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刻意針對她,更不要處處跟她過不去。」
「是,你說的我不敢不從。」
他的嚴厲是裝出來的,而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堂姊,對他的一切可是了如指掌。
「我跟你說,你不要把人給我氣跑了。」
「是。」
「有她幫你,如虎添翼,只有她能讓你在那些老古板面前揚眉吐氣。」
「是。」
「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吧?」
「是。」可他並非無能,只是不想讓那些老古板太難看而已。
「做出漂亮成績來,是她幫的忙,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你想說什麼?」
伍韻雯從皮包內拿出兩張入場券,遞給他,「這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親愛的堂姊,你太明顯了。」
「呵呵,有那麼明顯嗎?」伎倆被看穿,她呵呵笑了起來,「無所謂啦,反正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就是想幫你們牽線,要不要當然看你自己嘍,不過我得提醒你,你並非是十拿九穩,你的背後可是有個很強大的勁敵唷!」
「他叫做迪爾斯。」伍劭陽當然知道,她是人們談論的主角,她的引人矚目在于她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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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頂樓規劃出一處可供休憩的地方,頂樓外圍還特別加重保護措施,這個特別設計為的就是讓那些需要新構思或無法突破現狀的設計師們,有個可以透氣的地方。
坐在頂樓的休息處,第一次發現有這麼個特別的地方,佟妘夢就喜歡上這里了。
靠著欄桿,吹拂著迎面而來的微風,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個睡美人!這就是伍劭陽看見的畫面。
對她的好感是從在不夜城開始,但對她開始感到好奇,卻是從親眼見到她的作品開始,她的櫥窗設計讓他印象深刻,如同過往的行人,他也會好奇的想要知道故事的後續發展。
一個美麗的女人,牽動了他的思維,然而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她一見鐘情。
靶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佟妘夢緩緩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一度讓她張不開眼,而更讓她覺得不能直視的,是眼前略顯招搖的放大臉孔。
「總裁!」她一驚,立即像彈簧似的跳了起來,一個不穩,扭了腳踝,痛得她臉部立刻扭曲。
「沒事吧?」看到她臉上顯現的痛苦,他伸手扶她一把。
「沒事。」稍稍退開一步,她靠著欄桿支撐著自己,「對不起!這里的風太暖和了,我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無所謂,現在是休息時間,你可以選擇想在任何地方午睡。」
「呃……總裁找我有事?」
「下午有家美商公司投資的百貨要開幕,你抽空走一趟。」
「是。」
「听說這間金碧輝煌百貨聘請的櫥窗設計總監曾經是你的同學,你過去很有可能會遇到對方,你要有心理準備。」
「是誰?」
「據說是被你打敗後不甘心轉往美國發展的設計師,她似乎是知道你回台灣來發展,所以是沖著你來的。」
「是,我知道了。」
伍劭陽這麼一說,佟妘夢心底有了譜,明白那設計師貝兒•羅素打著什麼主意來台灣。
那又是另一個故事,她們之間除了設計上的競爭,還打過一場愛情爭奪戰。
她打敗了貝兒,成了迪爾斯的最愛,而貝兒則黯然神傷的轉往美國發展。
對她,貝兒始終有著一股怨恨,更曾在記者面前揚言,她的人生目標就是要打敗她。
可笑的是,貝兒沒打敗她之前,迪爾斯已經無法自律的偷起腥來。
「你似乎不在意?你不會擔心嗎?」
「我需要擔心什麼?」
「她來意不善。」
「我一向勇于面對挑戰。」
她就是靠著這種信念在人生地不熟的米蘭站穩腳步,對于外面的風風雨雨從不在意,只忠實的面對自己的感覺。
「看來我是多擔心了,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麼春季櫥窗設計就看你的了。」
「是,我會全力以赴,請總裁放心。」
佟妘夢昂頭迎視上司,不是因為驕傲,而是因為她向來都很勇于面對挑戰,她從不把輸贏放在心上,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努力盡心,並且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