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幫不上……」話還沒說完,耿雲鵬就看見捧著一疊文件進來的周海音,霎時瞠大了眼珠子。
看見他,周海音差點驚聲尖叫。
「原來你們彼此認識,那我做個簡單的介紹就好了,周海音,我的新秘書兼特別肋理;耿雲鵬,雲鵬集團總裁。」
「頁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耿雲鵬冷冷一笑,彷佛是逮住了老鼠的貓,正在玩味著逮住老鼠的樂趣。
這種時候,多待一分鐘都好象會被碎尸萬段,在發生命案之前,周海音拔腿沖出杜亞蘭的辦公室。
「蘭姊,妳的秘書先借用一下。」
「喔,要小心使用,我可是很看中她的唷!」杜亞蘭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語氣中滿含著調侃的味道。他又被抓到了一個把柄,日後肯定要被一群死黨給笑掉大牙了。
在電梯快要關上前,耿雲鵬追上了周海音,並強行把她帶往鮮少有人走動的樓梯間,一路拉著她往頂樓走去。
顯然他對這里的地理位置很熟悉呢!
「放開我呀!」她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卻使勁抓著她,有點粗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放開妳,再讓妳落跑?我不會做第二次笨蛋。」
再見到她,耿雲鵬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慶幸老天爺這麼厚愛他,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找到了她。
但他實在不喜歡她像只鴕鳥似的,一見到他就逃,好象他是什麼瘟神惡煞,實在令人極為不爽。
「我沒有落跑,只是讓事情回歸本位罷了。」
「回歸本位?我有沒有听錯啊?婚禮在即,新娘卻不見了,我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結果妳這罪魁禍首說,只是讓事情回歸本位?」掐死她才是對的,可是掐上她美麗的頸項,他卻莫名的心浮氣躁。
他想吻她,越靠近就越想,而且迫不及待。
「你干麼?」她身子往後仰,防備的睨著他問。
這里雖是天台,現在也還是上班時間,但也難保不會有人偷溜上來透氣,又或者像他們現在這樣曖昧關系的人跑來這里偷情。
被撞見怎麼辦?
「又不是第一次吻妳,還用問嗎?」
「喂!你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小姨子,你怎麼可以有那種下流的想法?!」
周海音的怒斥只換得他的一聲大笑,沒有解釋,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把她拉近、再拉近。
反正他就是想要吻她,先吻了再說,就用吻來懲罰她吧。
「變態!你要是敢吻我,我就大叫非禮,我就咬你舌頭,我就……」
嘴被堵住了怎麼叫?
他以唇封緘,吞沒了她所有的抗議聲浪,她無法繼續喋喋不休,只能嗯嗯啊啊猶如申吟。
他的舌探入她的唇齒之中輕咬著、吸吮著,她也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擁抱,更喜歡那股不斷往沖上來的浪潮,她真的喜歡。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啊!
他是堂姊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堂姊夫,他們兩個人做出這種事情,真是天地不容啊,.
理智回到腦袋,周海音奮力的推了他一把,沒想到竟然力大如牛的把他推倒,更不巧的,害他撞到了頭。
「該死的女人,妳是想要謀殺親夫啊?!」耿雲鵬悶聲低咒。
「誰叫你做那種下流的事情,是你自找的!」
「原來妳是這麼惡毒的女人。」
「隨你怎麼說都好,麻煩請你好好的對待我堂姊,不要再拈花惹草了,今天的事情我會當作沒發生過。」
雹雲鵬奮力爬起,把她拉進懷里,笑說︰「當作沒發生過?那怎麼可以,我還打算繼續下去。」
他的膽大妄為令她杏眼圓瞠,他的臉越來越靠近,他的眼中噴著的火焰,大概打算燒死人不償命。
很誘惑人的,一直都是。
他托起她的後腦勺,逼著她只能看他,強迫她的目光中只能有他,他超喜歡這種近距離的接觸。
什麼冰山酷男,那種笑死人的封號可以丟棄了,現在的他真的已經完全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不可以這樣……」
周海音腦袋中僅存的一絲絲理智在努力的抗議,他的身體卻不斷的侵擾她、挑逗她、煽魅她,襲擊她的感官神經以及四肢百骸。
就在她快要高舉白旗投降當頭,一個推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親熱,她趁機掙月兌了他的懷抱,逃離現場。
放下工作去談情說愛,現在的耿雲鵬就是這樣,他依然是早起的鳥兒,可他這早起的鳥兒卻是只無所事事的跟班,他改變了策略,使起了賴皮的功夫,在周海音身旁跟前跟後。
「喂,你是打算讓雲鵬倒閉嗎?」杜亞蘭每次看見他就要挖苦一次,卻也沒有管束他的我行我素。
「請放心,雲鵬集團的經營依然在軌道之上。」
「這麼閑。」
「好說、好說。」
「耿先生,會議時間請止步,這里只限股東進入。」周海音斥退不了他,只好消極的抵抗,這會兒他總沒有理由繼續跟進了吧?
雹雲鵬嘻皮笑臉的問︰「蘭姊,我有沒有資格進入呢?」
「當然。」
雅芬蘭有六大主要股束,耿雲鵬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通常這些大小鄙東都不會過問雅芬蘭的經營事宜,這是當初他們對一個敬愛的學長所許下的承諾。
「董事長,不該讓他為所欲為啦!」
「沒關系,他只是旁觀而已,對吧?」
「沒錯、沒錯!我只是旁觀而已,妳可以把我當成隱形人,我會很安靜的。」
周海音翻著白眼瞪他,有辦法想到沒辦法。
會議報告,用了六種語言,會議桌上,有韓文、日文、法文、英文和德文,為的是讓來自各國的股東完全了解這次全球性的商品推展。
不懂上司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其實用英文就應該可以使所有人了解整個商品推展的程序,杜亞蘭卻還是堅持要用各種語言來進行會議。
這一點都不像是會議,反倒像是周海音個人的語文演說,底下的股東變成了她的听眾,還有個人滿意的頻頻點頭。
他的目光越是炯然有神,她就越不敢正面響應。
她跳不過道德的高牆,演不了壞女人的角色,喜歡歸喜歡,然而耿雲鵬是她不該、也不可以招惹的男人。
她打算這次會議後就向杜亞蘭請辭,她必須離開這里、離開他。
「不知道各位還有沒有什麼疑問?」
「沒有。果然是慧眼獨具,難怪會惹得眾所皆知。」
目光一個個轉向耿雲鵬,神色表情明顯的挪榆嘲弄。
敝了,這堆人在搞什麼?
如果對會議內容有意見,也該向杜亞蘭提出質疑啊?周海音心底相當納悶。
突然的,掌聲四起,「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言談舉止都是上上之選,連我都忍不住要心動了。」
「給我閉嘴,想都別想!」耿雲鵬怒斥說話的男人,一臉的霸氣。
周海音還是不明白這堆人在搞什麼把戲,尷尬的詢問眾人,「不知道各位股東對這次會議的內容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來自韓國的崔振希聳著肩笑答。
「蘭姊作主就成了。」來自日本的松井浩一也不表示意見。
「不要問我,我是來領便當吃的。」有點像混血兒的楊穆,從頭到尾都沒把注意力放在會議上。
「那……」整個狀況都不是周海音所能控制得了的,她不安的把視線轉向杜亞蘭,求助的叫喚著,「董事長……」
懊說話的沒說話,不該表示意見的卻突然站起來,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