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汪的?該不會是汪至勇吧?如果是反而能夠證明冠軍的失蹤和他月兌離下了干系,他倒要看看這回他又想要要什麼詭計。
但是听到總機轉達的地點,他卻整個人都楞住了。
「陸毅,狗找到了嗎?」黃慶豐看他握著話筒發楞,忍不住問。
「找到了,或許正確的說是,冠軍根本沒失蹤過。」緊握著話筒,彷佛那是汪至勇的頸子,他很想把他碎尸萬段。
「什麼意思?」
「栽贓嫁禍,就是這個意思。」陸毅緩緩起身,並對黃慶豐說︰「麻煩你聯絡我的律師,這回可能真的要他出面不可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幫你聯絡。」
黃慶豐一邊撥電話,一邊看著朝外走去陸毅的背影,心底直想著,但願陸毅這段曖昧不清的情感不會讓他跌入萬丈深淵。
抵達汪至勇說的地點時,童秋顏還不知道狗是在陸毅的休閑度假村里找到的,她摘下安全帽筆直的朝度假村入口前進。
就在她抵達時下久,陸毅的車子也正好開到正門口。
童秋顏以為陸毅跟蹤她,她生氣的質問他,「你為什麼又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妳,是汪至勇打電話叫我來的。」
「阿勇叫你來干麼?」
「那就要問他本人才知道,但是我懷疑他本人會願意說實話。」
「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汪至勇帶著冠軍從度假村內走出來,打斷兩人的對話,「讓我來說明一切吧。」
「阿勇,你又在玩什麼把戲?找到冠軍干麼通知他?」
「因為我要他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童秋顏听得一頭霧水,真的搞不清楚汪至勇到底有什麼打算?更不知道陸毅為什麼眼中出現了戰斗的光芒。
他似乎正在為某事憤怒著,卻又不主動開口說明。
「到底什麼事?你們快說啊!」
「秋顏,妳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這個度假村的所有權人是他,我要他解釋為什麼冠軍會出現在他的度假村?這麼遙遠的地方,冠軍是絕對不可能自己跑來的。」汪至勇指控歷歷,栽贓陸毅一點也不心虛。
憤怒的陸毅回以一記冷笑,環胸好整以暇的說︰「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我的律師談,當然對我的誹謗與栽贓,我也會要你做出合理的賠償。」
「臭小子,狗在你這里找到,你還那麼囂張?」
「住手!」童秋顏及時扯住準備動粗的汪至勇,轉頭對陸毅說︰「我也希望你做個合理的解釋。」
「連妳都認為我是會偷狗的賊?」陸毅直望入她的眼底,想在其中找尋到答案。
任何人對他的誤解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童秋顏的誤解卻讓他憤怒,他很想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搖醒,但他沒有那麼做。
他的眼神太銳利,童秋顏突然惶恐的閃躲起來,「我並沒說你就是偷了冠軍的人,但是冠軍在這里找到,我不得不……這樣問。」
「那麼妳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他可以找到這里來?是巧合?還是根本早有預謀呢?」陸毅再度冷笑。
這一問,童秋顏也不禁愕然楞住,誰對誰錯在她心底模糊了起來。
「秋顏,別被他給唬住,這可是關系著我們汪家生死存亡的一賽,我沒道理藏起自己家的賽狗,只有他最有動機,為了整垮我們家,他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我……」看看汪至勇,覺得他說得有理,再看看陸毅,也感覺他無罪。「我不知道!」
「答案遲早會出來,不需要逼迫自己去理出個頭緒。」
「說得輕松,明明就是你主使了一切,卻把問題丟給別人,有錢人的把戲。」汪至勇見兩人眼神中流轉著一股旁人無法切入的氣流,護火不禁燒得更加旺盛。
「我的律師會和你討論這個問題,還有土地的事也是。」猛獅不發威,給人當成了病貓,一開始的計劃顯然是個錯誤,而他不打算讓這樣的錯誤繼續下去。
「我才不怕你!」
「那最好!」他朝童秋顏說︰「我再打電話給妳。」
「在答案出來之前,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誰知他一說完,童秋顏已經月兌口而出。
陸毅逼近她,在近她咫尺處停下來,「我是不接受任何人命令的,請牢牢記住我的話。」
真是囂張、跋扈又自信的家伙。但望著他的背影,童秋顏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討厭他。
忙碌是能把事情忘掉的好法子,接下來的日子童秋顏都讓自己很忙碌,直到踏上飛機去參加世界冠軍狗大賽才休息。
而她深信離開也可以暫時讓自己忘記許多不想去想的問題,雖然這段期間陸毅沒有出現過,但是汪家父子每天都在對她疲勞轟炸。
她覺得那是陸家和汪家的問題,她一個外人不便插手,土地既然是屬于陸家的,她更沒有理由要陸毅為了她而放棄收回自己的產業。
所幸帶冠軍出國比賽的時間到了,正好可以把那些惱人的問題丟掉,她的耳根獲得難得的平靜,在這飛往美東的時刻。
但是她才放妥隨身的小行李坐到位子上,卻被迎面走來的陸毅給嚇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你為什麼在這里?」
「買了機票就在這里了。」
「廢話,我不是問那個,我是問你為什麼也搭這班飛機?」
「有人限定這班飛機只有妳能搭乘嗎?」
「沒有!問題是我帶狗去比賽,你為什麼也來?」
「以前的人說嫁雞隨雞,那我說自己是婦唱夫隨可不可以?」
她從來不認為陸毅真的想娶她,打一開始,他接近她的動機就不純正,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那種讓男人一見鐘情的魅力,畢竟她不是童春顏,沒有那種自然散發出來的女人香。
「換個位子。」陸毅不由分說的把她拉起。
「為什麼?」
「因為妳旁邊坐著一個英俊的老外,而且我不喜歡他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妳打轉。」
他在吃醋?不會吧?
「這位子真難坐。」
經濟艙空間本來就比較狹小,要是長得高頭大馬一點,就會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根本沒必要跟來受這種罪。」
「光是想到汪至勇那小子跳腳的模樣,我就覺得值回票價。」
他抵達機場的時候,正巧在大廳踫見準備離去的汪至勇,結果他一看見他出現在機場就尾隨他身後,當他在進入海關前告訴汪至勇自己準備和她搭乘同一班飛機到同一個目的地的時候,汪至勇馬上氣急敗壞的想要越區。
可惜他沒能如願,幾個機場的航警在汪至勇準備越區的時候攔住他,不管他說了什麼理由,都堅持把他帶去航警室。
「你和他踫見了?」
「是啊,他知道我要和妳搭乘同一班飛機,差點就和攔阻他的航警大打出手,但是他雙拳難敵多手,想要闖關的他現在應該正被偵訊中。」
「什麼?!」
「不用緊張,我打電話通知他父親來接他了。」
「你是故意去逗他的對不對?」以為搭上飛機能暫時遠離是非,也可以讓腦袋休息,可是陸毅出現後,她知道想要讓自己放輕松是很困難的。
「我沒那麼閑。」
還說沒那麼閑,如果他沒那麼閑,就不會出現在這里,又如果他沒有那麼閑,怎麼會轉頭去對那個老外說︰「Sheismywife。」
「陸毅,你鬧夠了沒啊!」更無聊的是她,竟然因為他那句無心的玩笑話而心跳如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