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不久後他會有的反應,她忍不住想笑。
玩火的她露出性感十足的表情,走得越近,關政羨的反應就越難以掌控。
「不要玩火!」他明知道還在工作,卻失控的低聲警告。
「如果我就是要玩火呢?」她以眼神挑釁的問他。
「很好,繼續不要停!」
就在關政羨準備喊卡的時候,亨利突然對著他們高喊,這下子關政羨只能乖乖的照做。
「優香小姐,等一下把手攀上總裁的肩膀,總裁,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廢話!
是他想的點子,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但眼前的風光卻叫他錯愕不已。
解下優香身上的性感內衣時,他差點就噴鼻血,她……該死的!竟然沒有做防護措施。
他自然的護衛動作讓優香燦爛一笑,不後侮,她真的一點都不後悔。
*******
「你真的要讓她這樣離開?」
影片已進入後制作業,關政羨清楚這部廣告對優香的意義,所以他打算參與所有的監制過程。
看著影片,一幕幕的記憶在他腦海浮現,雖然一開始稱不上順利,但如今也算是苦盡笆來了。
優香已功成身退,一切都可以回到原點。
他是這樣告訴優香的,可是當她走出攝影棚後,他的心仿佛失去某個重要的東西。
「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伊雋東,你有完沒完啊。」他抬頭瞪了一眼在旁邊叨絮的伊雋東後,又繼續工作。
「我是怕你將來後悔,像優香這麼好的女孩,你若不加把勁,很快就被別人追走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
「肯面對自己感情的人並不是弱者,你若還是要繼續裝傻,我也管不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關政羨突然清醒了。過去的他總是強調天下無難事,但踫上感情問題,他卻這樣裹足不前、這麼沒有魄力,一點都不像他自己。
優香是個好女孩,這當然不需要旁人提醒,可是她坦然面對感情,而他卻坐在這里像一只縮頭烏龜,這實在說不過去。
「也許你打算順從關伯伯的話,娶個門當戶對的小姐,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去你的門當戶對,我像是那種眼高勢利的人嗎?」
「眼高可不假,勢利倒是不會啦!你看這一幕,優香的表情好美。」
那是最後一幕,也是他發現優香沒有做防護的那一幕,他努力的用身體去遮擋她的身體,而她的手則攀著他的頸項。
她的表情確實很美,而且仿佛在說……我愛你。
我愛你?!
現在他終於明白優香為什麼玩火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我是不知道你做錯啥啦,我只知道優香上車的時候眼中有淚。」
「淚?」一想到愛笑的她哭了,他的心競不自覺的揪痛,「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去追她就說去追她,真是不坦白的家伙!」
「是啊,我去追她。」
「然後呢?」
「然後告訴她我愛她。」
「然後呢?」
「你再代理一下我的職務。」
「你打算帶她私奔嗎?」
「不,應該說是先斬後奏。」
「好吧,這回就不跟你要字據,需要我的時候隨時Call我。」
「謝謝!芭樂票很快就可以兌現了。」
此時此刻,伊雋東一點都不在意那個,「祝你追愛成功。」
第七章
站在機場大廳,優香內心百感交集,來台灣的時候,她帶著滿心的希望和感情,離開時,卻是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和哀愁情緒。
必政羨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留她,任由司機送她到機場。
也許他現在正在笑她不自量力,甚至把她大膽的行徑當成是笑話,而她則是笑話中的丑角,根本毫無分量。
可是她一點都不後悔,就算失敗,也好過什麼都不做,而使得自己後悔終生來得好。
會不會有所謂的奇跡呢?
她滿心期待,可是有些事情,恐怕是老天爺也愛莫能助吧。
但是,當她在茫茫人海中看見一抹狂奔而來的身影時,她真的不能不感謝老天爺的厚愛。
必政羨在通往出境室的階梯處找到優香,他喘著氣站在階梯下說︰「你先別下來,就在那里听我把話說完。」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應該從看見優香照片開始,他就深深的被她給吸引了,可是他卻笨得以為,那只是純粹的欣賞。
而在日本與她相處的期間,她更是進駐他的心里,害怕失去她的心態競讓他愚蠢的躲避,把父親拿出來當擋箭牌,其實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自尊在作祟。
他怕失敗,因為這是他的字典中從沒出現過的字眼。
現在他終於敢勇敢的面對她,但心底縱有干言萬語想告訴她,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優香沒有照他的話做,她不想乖乖的等待,老天爺再度把機會給她,她知道要懂得把握才能獲得幸福。
她走下階梯,緩緩的來到他面前。
「你要跟我說什麼?」
「跟我回去。」
「然後呢?」
「繼續在攝影棚未完的事。」
扁是這樣是不行的。優香繼續笑問︰「接下來呢?我可是不當人情婦的。」
知道她的意思,關政羨從手指上拿下一枚戒指,「臨時趕來,我來不及去買鑽戒,這只戒指是我女乃女乃給我媽的見面禮,而我媽要我將它給我的新娘子。」
優香看著那只戒指,遲疑著,「我會是那個新娘嗎?」
「如果你想當我的情婦,我也不反對啦。」
「可以列入考慮。」
「那可不行!我還想你為我生幾個小蘿卜頭,所以我們還是結婚吧。」
「結婚?只怕沒那麼容易,你家人和我家人會怎麼想?」
「為了怕他們作梗,我建議先斬後奏。」
「你要我和你私奔?」
「你介意嗎?」
「我想一下。」優香故意裝作陷入沉思,直到他等得不耐煩,才笑說︰「這樣也挺浪漫的,可是……你確定要我當你的新娘?」
「這需要懷疑嗎?」
「當然,因為你還沒有跟我說那三個字。」
「我會在婚禮上親吻我的新娘時說那三個字,然後一直說到地老天荒。」
「那我會耳朵長繭。」然而卻令人期待,「我們結婚吧!」
*******
「怎麼會有西班牙寄來的信件?」一早,信子從信箱中取出信件,看見郵戳上的寄件地點後,滿臉疑惑的走回客廳,「爸爸,你有住在西班牙的朋友嗎?」
「沒有,只有移民到美國和紐西蘭的朋友,怎麼了?」羽田浩郎正在吃早餐。
見餐桌上冷冷清清的,他忍不住嘆氣,「以前優香他們還小時,家里熱熱鬧鬧的,現在優香去台灣工作,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至於真吾……一沒課在外頭晃到三更半夜,到現在還在睡覺,真不像話。」
「你的信件。」怕丈夫繼續嘮叨個沒完,信子連忙把那封自西班牙寄來的信件交給他。
「喔。」羽田浩郎接過信,看見上頭的郵戳,也是一臉納悶,「誰寄來的?」
「也許是你朋友出國玩,寄回來的。」
「可是我最近沒听說誰出國去旅行呀。」
「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啊。」
「嗯。」
羽田浩郎在妻子的催促下打開信件,發現里面有著幾張照片,於是把照片抽了出來,卻在瞬間楞住。
那是結婚照,而且照片中的女主角還是他的女兒優香,羽田浩郎忍不住咆哮,「這是怎麼回事?優香為什麼和這家伙拍結婚照?快給我打電話問優香到底怎麼回事?!」
信子被丈夫的怒火嚇了一跳,「到底是什麼照片,你怎麼那麼生氣啊?」
「你自己看看,優香居然和那個台灣人拍結婚照,這什麼意思?打電話叫優香馬上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