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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服吊掛在更衣室內的架上,還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禮盒,里面裝著許許多多珠寶、首飾、衣服和鞋子,全部都是為訂婚宴準備的,也全部都屬于莫心妤。
看著她受到寵愛卻一點都不珍惜,幾個參選的女孩滿心妒忌,加上路過書房時又听見戚仲威和尼爾斯兩人的爭執,她們更加妒忌她的得天獨厚。
「為什麼她就那麼受歡迎?尼爾斯選擇她,那個戚仲威也為她神魂顛倒,她到底哪一點比我們強?」
「就這樣認輸,實在很不甘願!」
「不甘願又能怎樣呢?人家老夫人都同意了,況且你們也听到尼爾斯在書房對戚仲威講的話,他不惜和戚仲威翻臉也要得到莫心妤,你能奈人家如何?」
「真討厭她,一直裝得很沒興趣,結果原來是欲擒故縱!」
幾個女孩的口氣越來越酸,她們都自覺自己是最好的,輸了這場比賽令她們心有不甘,加上莫心妤平日看起來對獲選沒多大的興趣,但是卻成了最後的贏家,這一點著實讓她們不滿。
「我不甘心!」其中一個女孩賴育真氣憤的拿起一旁的剪刀,舉起手正要狠狠的毀了那件亮眼的禮服,卻發現手突然被人從後頭扯住。
「你想干嘛?」鞏安琳抓著她的手,冷冷的問。
「原來是你,你也很討厭那個莫心妤,不是嗎?」
「然後呢?」
「放手!我這樣做也是等于替你出氣!」
「死三八,不要自己吃不到想泄恨,又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來,我哪時候要你幫我出氣過?你少在那里自作聰明了。」鞏安琳哼著氣,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你來參選不就是希望自己被選中,我不信你輸了心情會好得了!」賴育真繼續使力,希望從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那是我的事情,就算我有氣,也是我自己去找莫心妤算賬。我可警告你們,欺負她是我的專利,誰也不許踫她一根寒毛!」
「不踫就不踫,你快點放開我啦!」
「好了,離開這里,不要再想什麼壞點子!」鞏安琳奪下賴育真手中的剪刀,才放開手讓她自由。
「你會後悔和我作對的!」賴育真不服氣,到門口又撂狠話。
很顯然的,她不打算就此作罷!看著那套禮服,鞏安琳突然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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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秋天到了,也或許是心境上的轉變,原本很美麗的花園顯得有些蕭瑟。
「送給你。」
看著突然遞出小絨盒的手,莫心妤沒有任何的舉動。
靶情不是可以收買的,外在的物品也買不了快樂和幸福,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和尼爾斯當個好朋友,因為過去他還算幽默,但是自從他堅持要綁住她,他們之間的關系便驟然降溫。
「收下來好嗎?」
「對不起!無功不受祿。」
「為什麼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心的距離更遠,可能萬里都不足以形容。」她回以淡漠的笑。
她的性格一冷起來,真的會讓人覺得被潑了一桶冷水,但她毫不造作的真性情卻深深的吸引著尼爾斯。
得天獨厚的他向來被捧在手掌心里,幾乎所有人都會主動對他示好,即使犯了錯,大家還是會原諒他,可是他並不喜歡人家那樣對他,所以一踫上心妤這樣的女孩,他就整個栽了進去。
「我會努力拉近我們的距離,只要你給我機會,也給我時間。」
「你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嗎?」沒有,用金錢和合約綁住她是他選擇的方式,而她則選擇讓喜歡的人不要太為難。
她知道戚仲威找尼爾斯談過,也听說他不惜對他撂狠話,如果這就是感情所帶來的風暴,她寧願像過去那樣,做只沒有人注意的丑小鴨。
嘆了口氣,她不想再和尼爾斯繼續這無謂的話題,轉身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
「你只能綁住我的人在這個地方,你不能綁住我的心不去飛翔,人在這里、心不在這里,去哪里都一樣。」
「你……」尼爾斯氣之急下,舉手便要掌摑莫心妤,卻讓路過的戚仲威給攔阻下來。
「尼爾斯,你怎麼可以對女孩動手?!」他怎麼也想不到尼爾斯的性格竟然變得如此易怒。
「放手!」
「除非你答應不動手動腳!」
「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情,再不放手,不要怪我不客氣!」
戚仲威依然沒有松手,轉頭示意莫心妤離開,「你快走吧,這里我會處理。」
「不要打架!」兄弟鬩牆,情何以堪?況且又是為了她,更叫她感到罪惡。
「不會的,你先離開,我和他好好談談。」
「可是……」
「他現在的心情不穩定,你回避一下反而比較好一些,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他談談。」
拗不過他的堅持,莫心妤帶著不安的心情離開花園。
「可以放手了吧?英雄!」尼爾斯嘲諷的吼。
戚仲威放開了手,卻冷不防的被表弟賞了一記拳頭,這一拳讓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些血絲。
「還手啊!」
「我不會還手的,因為你是我的兄弟。」
「怎不說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我不想否認什麼。」多說顯得矯情,他確實喜歡上心妤,而她卻是他替尼爾斯找來的對象,犯了不該犯的錯,捱一記拳頭並不為過。「但是即使你打死我,我還是要幫她做她想做的自己。」
「那就要看我點不點頭了。」
「合約上的違約金全部由我來替她承擔,只要她償還了賠償金,你沒有立場強留下她。」
「女乃女乃,您都听見了吧?他就是您最信任的外孫,如今您還會認為他比誰都成熟、穩重嗎?」
戚仲威轉頭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外婆,她此刻正用著盈滿怒火的目光瞪視他。
「仲威,你太令我失望了!」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個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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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被貝克老夫人召見,莫心妤一直忐忑不安,她並不膽小,但是貝克老夫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
「老夫人。」
進書房後,她很恭敬的向貝克老夫人行禮問好,但是她老人家不但沒給她善意的回應,反而賞了她一記冷淡的眼光。
「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
「請原諒我愚鈍,您還是直接告知吧。」
「你外表看起來是很懂分寸,但沒想到實際上卻這麼會耍手段,我真是看走了眼。」
要判人死罪總也得證據確鑿,老夫人突然按了個莫名其妙的罪名給她,真的讓她很不是滋味。
「老夫人您這樣的說法我無法接受,我從不耍手段,當初參加選拔,我的確是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但是現在我發現我不合適當這個家的媳婦,所以我想退出,是你們強要我留下,現在卻按個莫須有的罪名給我,這說不過去。」
她想念過去灑月兌的自己,來這里之後,她做不了自己,所以一點也不快樂。
此時此刻,她找回了自己,那個勇于替自己辯駁爭取的莫心妤。
但是這樣的個性長輩最不欣賞,過度的強調公平,就會被當成無理的頂撞。
「你讓那兩個兄弟為你神魂顛倒,又令他們大打出手,如此一來,你還說不是你的錯?」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不高抬貴手讓我離開呢?如果我走了,我想這樣對誰都好。」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但為了戚仲威她認了。
「我是希望你離開,但是得到他們兩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才可以。」
「什麼意思?我不懂?」
「你可以離開這里,但是你不能回到仲威找得到你的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