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得到打他的人?」
「當然。」
「你可以處理得來?」尉永繪還是一臉擔心。
容襄芸用力點頭,並且信誓旦旦地說︰「請店長放心,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妥當,絕對不會影響到公司信譽。」
從小她阿婆就告訴她,一個人要有責任心和榮譽感,這樣做事情才會成功。所以不管日子再怎麼苦,她總是以阿婆的話來勉勵自己。
店長姐姐對她已經夠好了,給她打工的機會,她不能夠造成她的困擾。
「我等下就去找那個于先生,並且請他和詹亞士講清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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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總是多雨,不分季節,愛來就來,有時毛毛細雨,有時傾盆如注,昨天下大雨今天卻出大太陽,可以早上晴空朗朗,下午卻陰風陣陣。
「特討厭的鬼天氣!」
容襄芸剛走出地鐵站,外頭就下起雨來,沒有帶傘習慣的她看雨根本不打算停,只好拉著外套遮住了頭,一路沖向對面的騎樓。
可是,這樣卻仍是讓她成為落湯雞了。
終于抵達威格辦公大樓,她卻在櫃台處被攔下來。
「小姐,你這樣會弄濕我們樓上的地毯。」總台小姐不客氣地說。
「我找人。」
「找誰?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打電話上去請對方下來。」
好啊,如果威格總裁親自下來見她,不知道這群人會是什麼表情?
容襄芸突然壞心地想看看這些人垮下臉的樣子,那肯定很有趣的。
「我找于慶隆先生。」
「于總裁?」竟然有人不知道死活的直呼總裁大人的名諱,這個女人是誰啊?
扁講名字,櫃台小姐就嚇呆了,那要是于慶隆自己下來,不知道要不要叫救護車喔?
她覺得自己還是老實點比較好,阿婆若是知道她這樣惡作劇,肯定會念她一整天。
收斂了頑皮個性,容襄芸很有禮貌地告訴櫃台小姐︰「我叫容襄芸,請小姐幫我通報一下。」
「要見我們總裁要先預約的。」
「但是我有急事找他。」
「還是得先預約,然後再由我們的總裁秘書幫你安排。」
可惜她沒那麼多時間,再過十五分鐘,她就得去當泊車小妹,她要在十五分鐘內搞定一切。
正巧看見前方電梯有人出來,容襄芸趁著櫃台小姐翻紀錄本的時候一路沖進電梯,然後在櫃台小姐的大叫聲中關上電梯的門。
「Yes!安全上壘!」
電梯扶搖直上,容襄芸看著每個樓層的介紹,可是卻不知道于慶隆在哪個樓層,最後她選擇由最高層找起。
電梯終于停止,她跨出電梯門的剎那卻馬上被人抓住!
「你們抓我干嘛?」她明知故問,未經通報私闖公司地域,她不被抓才怪。「我說過我要找于慶隆,你們通報一下不可以嗎?」
「如果沒有預約,我們無法幫你通報,請你離開吧!」警衛按下電梯按鈕,準備要把她往里頭送。
可是在被送進電梯前,容襄芸看見從另一扇門走出來的男人,「于慶隆,我正在找你!」
听見她的大叫,于慶隆連忙轉頭,可在看見她的剎那,他的臉色就變得灰暗,「怎麼又是你!」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賊賊地笑說︰「我想你會比較想私底下和我談談,對吧?于總裁。」
算準了他不敢吭聲,容襄芸樂得甩開兩個抓住她的警衛,「我就說我找你們總裁有急事,你們偏要攔住我不放,我說完話就會離開的嘛,干嘛那麼緊張?」
就算要綁架,她一個弱女子也沒那個能耐,這些人真是緊張過頭了。
「你們下去吧。」于慶隆沉聲交代著。昨日之事若是張揚出去,他面子也掛不住,「你,跟我來!」他冷冷地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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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派非凡,這就是高級主管的辦公室喔!一個人的辦公室就有她們出租店那麼大,這個于慶隆真是太得天獨厚了。
容襄芸不停地贊嘆,骨碌碌的眼珠子猛在辦公室里打轉,卻換來一聲嘲諷。
「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于慶隆哼著氣說。
「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她看看表,急切地說︰「被你們那群員工一鬧,我現在只剩下七分零六秒來說明我的來意。」
她常常看表,從他在婚宴上踫見她開始,她總是在看表,這種舉動讓人感到奇怪。
「我只給你三分鐘,請你快些說完,快些離開!」昨夜他還是沒有睡好,雖然醉了,滿腦子還在氣她害得他整個心情都亂調。
他從沒出手打過人,更沒有跟蹤過任何女人,所以昨天發生的種種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以為醒來噩夢會了,卻沒料到一到公司就看見她了。
現在,他頭痛欲裂,無心工作。
內線電話傳來嘟嘟聲響,他按免提鍵,問︰「什麼事?」
「總裁,下午的會議都準備好了。」另一頭傳來秘書的聲音。
「告訴大家,會議改明天開。」頭都痛死了還開會,那會要他的命的。
「是。」
必恭必敬,大概所有人都這樣對待于慶隆的,才會造就他那種目中無人的個性。容襄芸冷哼一聲。
「你剩下一分五十五秒。」于慶隆冷冷提醒。
「哪有這樣的,是你自己和那個女人講電話,才害我沒機會講話。」
「以你的伶牙俐齒,會沒機會講話?」
很好笑,她才認識他一天,甚至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卻已經習慣他的冷嘲熱諷了。「你盡避咬牙切齒,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大概會更令你火冒三丈。」
「那就請你行行好,放過我的頭,我頭已經很痛了。」
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她也很想放過他,可是放過他,誰來放過她?
「很抱歉,因為你做的好事,結果害得詹亞士要向我索求賠償金,所以我無法如你所願地閉嘴。」容襄芸歉然地說著。
「詹亞士是誰?他向你索求賠償金和我有什麼關系?」
她粲笑提醒他︰「詹亞士就是被你打腫臉的男人。」
那個惡夢,他想遺忘,她卻不停提醒他,「我已經賠給他一筆醫藥費了。」
「但現在他是索求賠償金。」
「什麼賠償金?」他最厭惡那種貪得無厭的人,活像咬住了肉不放的賴皮狗。
「他說我沒完成工作,所以要我支付違約賠償金。」
「那關我什麼事?」
這男人肯定沒睡醒,她不介意提醒他︰「是你打了他,才害得我工作中斷,你說有沒有你的事呢?」
「該死的!你非得一再提醒我打人的事情嗎?」他氣急敗壞,指著時鐘說︰「你的一分五十五秒已經超過了。」
「那我就用最後的二十秒告訴你。」容襄芸笑著說︰「如果你不出面解決問題,那我就只好把這件事情公諸于世嘍!」
罷剛好秒針走到四,用去了二十秒的時間達成她要的效果。
「我得走了,晚上我九點下班,若是你想通了,請記得通知一下,不然過了九點,我就會把這個消息散布到大街小巷。」
留下聯絡電話後,揮揮手,她來不打招呼,去不帶走一片雲彩,而于慶隆的臉色,和天空的烏雲有得拼。
惡夢未醒,還持續纏繞,他後悔死了今天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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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店前泊車是容襄芸的另一份打工工作,有時候大人物來了,心情好時,會給她好多小費,她樂得當個快樂的打工泊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