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唷!就算我們想破壞,看你們那樣恩愛,恐怕也不是我們三言兩語可以破壞得了的。」
「算你們還有自知之明。」
容襄芸低頭看了一下手表,笑了笑。
再過十分十五秒,她就可以收工回家繼續整理房間了。
罷剛換租了間便宜的公寓,里面亂得很,恐怕今晚要睡覺都得要打地鋪,這一想,她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佳佳要她買什麼?
「對不起!我去上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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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座位,容襄芸在通往洗手間外的走廊打電話。
「佳佳,是我!」
「啊!」
話筒那端突然傳來王佳佳尖聲大叫,害她心髒差點停止跳動,「怎麼了啊?」
「蟑螂!飛天蟑螂!」
「你害我差點心髒麻痹,如果不是搶劫和小偷,就不要叫那麼大聲啦!」她對著話筒低叫。
王佳佳帶著可憐的語氣說︰「死沒良心的,你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可是在幫你整理地方讓你睡覺呀!」
「那可真感激,我回去會幫你修理那只飛天蟑螂的。」
「你說的喔!回來要狠狠地揍死它!」王佳佳這才問︰「對了,你打電話給我干嘛?」
「我要問你叫我買什麼?」
「有嗎?」
「唉!真是夠了,你比我還健忘!」容襄芸受不了地低叫。
她腦袋轉了一下,才恍然想起,「宵夜啦!」
「宵夜?是宵夜嗎?」她記得好像是書之類的,「我以為是公子!」
「去你的公子,你干脆租個回來,我們還可以一起研究。」
大笑三聲,她罵好友三八,「好了啦,我混了五分鐘,剩下五分十五秒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記得我的宵夜哦!」
「沒問題啦!」面條、青蔥和雞蛋,會是她們一頓豐盛的宵夜。
「我要繼續去逃命了!」
「那加油了,拜拜!」
收了線,容襄芸轉身想要回到座位上,卻看見有個人已經早一步走到詹亞士面前,而那個背影像極了于慶隆。
「不會吧?」
她帶著懷疑的心情移動步伐,卻在抵達時差點昏倒!
看見于慶隆,她完美的笑容頓時僵化,「你……」
他怎麼會在這里?
是巧合嗎?那也未免太巧了吧?
她開始以為,這世界真的非常小,這座城市更小,小到她走到哪都會踫見他,簡直就像是陰魂不散。
「很吃驚?」于慶隆冷看她一眼,語氣冷淡如冰。
「是有點。」她面無表情。
「還是害怕?」他又問。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她捺著性子詢問。
他回以冷笑,並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話你沒听過嗎?」
詹亞士看他來意不善,站起身詢問︰「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別人的女人不要招惹這個道理嗎?」
「等等,這事情……」
沒給容襄芸解釋的機會,于慶隆已經一拳揮向詹亞士的左頰。他一個不穩,人往後倒,四周轟亂一團,尖叫聲四起。
混亂!沒見過的混亂!
容襄芸足足呆了兩分鐘,如果這是議會鬧事,她大可以一笑置之,如果這是酒後鬧事,她可以撥個一一給警察,叫他們來處理,但是她知道這全部都不是,現在她是劇中人,誤會可能因她而起。
只是沒想到于慶隆以一對四,還能像四兩撥千斤般輕松以對,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她硬是給他看呆了二十秒,才恍然清醒過來,「別打了,我叫你們別打了!統統給我住手!」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講話?」
「啥?你罵我啥?」
「對啊,你這家伙為啥罵亞士的女朋友水性楊花?」
眾人紛紛為美女抱不平。
于慶隆指著坐在地上的詹亞士,冷冷說道︰「你們的好朋友搶了我好友的女朋友,而她,」他指著容襄芸,「真厲害!腳踏兩條船,這不叫水性楊花叫什麼呢?」
眾人眼光一轉,矛頭轉向她,「真的嗎?他說的是真的嗎?」
真是天大的誤會!她連男朋友都沒半個,卻要被他指著鼻子罵水性楊花,他以為他是誰啊?容襄芸愕然得說不出話。
可是混亂沒有持續太久,她沒打電話,警察還是來了。
第二章
純屬誤會,為了不把事情弄得太大,于慶隆運用關系和金錢,安撫了場地被弄亂的餐廳老板,也送走了警察。
詹亞士怕在朋友面前掛不住臉,硬是要他的朋友先離開。
「好了,現在這里只有我們三個人,有話就說吧!」還是個未出嫁的小姐,卻被于慶隆指著鼻子大罵水性楊花,容襄芸快要氣死了。
「你們最好給我說清楚點,莫名其妙挨打,這口氣我吞不下!」詹亞士扯著嗓子大吼,結果牽動嘴巴,被打的臉頰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已經叫高震來了,等他到了一切自然分曉。」
「叫他來最好,我還想請他還我一個公道呢!」她為高震工作已經結束,現在才不管事實會不會被揭穿。
于慶隆包下餐廳,夠大手筆,但也多虧了他的大手筆,他們才不至于成為眾所矚目的目標。
在等待高震的時候,容襄芸的手機響了。
「不會又是第三個吧?」于慶隆哼著氣,語氣尖酸。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不理會他的嘲諷,她接起電話,來不及開口,話筒那端的王佳佳已
經開始大叫——
「小姐,你宵夜買到哪里去啦?人家前胸貼後背了!」
「對不起,你先叫貝貝去買一下,我這邊出了點情況,暫時還走不開。」
「不會吧?都快要十一點了,你還沒收工啊?」
「嗯……嗯……是啊。」不想好姐妹擔心,她隨意哼著。
「小姐,就算你要賺錢,也要顧身體啊,早點回家,听見沒有?」
「听見了,管家婆。」
幣了電話,容襄芸正巧看見高震從外面筆直走進來。
斑震步伐急促地走向他們,一臉不解地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十萬火急把我叫來?」當他看見容襄芸也在,愣了一下,「怎麼你也在?」
「這絕非巧合。」她瞪著于慶隆說。
「慶隆,這是怎麼回事?」
于慶隆沉吟許久,卻不知如何啟口,跟蹤容襄芸這件事講起來就已經是個笑話,他當眾打人更是顏面掃地。還好他平日很少接觸媒體,不然給狗仔隊抓到了把柄,他們可有得寫了。
「你不好意思說,我來替你講。」容襄芸語氣嘲諷地說︰「他跟蹤我,還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水性楊花。高先生,你來說說看,我到底怎麼個水性楊花?」
「他還莫名其妙打了我一頓!」詹亞士氣憤地加上一句,卻又因為臉頰抽痛而快速閉嘴。
「慶隆,你跟蹤容小姐干嘛?」高震不解地問好友。
「我只是覺得奇怪。」
「哪奇怪?」
「你和她在門口講的話,還有你拿錢給她,那些我都看見了,所以……」
「所以你跟蹤她?」
這場面簡直跟電視劇的情節有得比,她連兼差都可以鬧得這麼復雜,回去說給佳佳和貝貝听,她們肯定听得目瞪口呆。容襄芸暗自嘲諷著。
「我只是好奇。」于慶隆為自己找個理由。
容襄芸直視著高震,「高先生,現在說出你我的關系應該不礙事了吧?」
「可是……」
「別可是了,我幫你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可是你的朋友卻造成我另一個工作的困擾。如果你不說,我還得背負腳踏兩條船的不名譽罪名,我需要一個公道。」
斑震遲疑了好久,受不了三人六只眼瞪著自己,杵了好久,也不得不妥協,「好吧,那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