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台灣這邊,已經有人急得跳腳,偏偏兒子的大哥大又打不通,張俞芳只得撥電話給遠在紐西蘭的婆婆。
「怎麼了?」
「沒什麼,他大概在鬧別扭,我有急事找他,偏偏他關機了。」
必機?霍李幸雲可不那樣認為,八成是巽程不想讓母親找到他,所以用兩個號碼。「我就說你這個母親該要反省一下,自己的兒子都找不到,你難道沒想到問題出在哪里嗎?」
「媽,我現在真的很急,巽程若再不出現,一些客戶都快要跑光了。」
「你不是很能干。」霍李孝雲哼著氣,想起過去媳婦對自己兒子的冷嘲熱諷,「我兒子還在世的時候,你怎麼說的?那些客戶都是你拉來的,沒他公司還是可以屹立不搖。」「那是他,巽程不一樣。」「是啊,巽程是不一樣,他不像他老爸那麼懦弱。」「媽,我現在沒空講這些,拜托您若有巽程的消息,告訴我一下好嗎?」張俞芳沒耐性的低叫。
霍李幸雲嘆著氣,無奈地回答,「我不知道。」
「媽……」
「如果巽程有打電話給我,我會告訴他的。」
現在,她已經不在意鷹邦會如何,倒認為孫子的幸福比較重要,在這種節骨眼上,她可不願意因為鷹邦和張俞芳而損失一個好孫媳婦。
「媽,當我求您,行嗎?」
「鷹邦倒了嗎?還是要我這個老人親自出面?」
那樣一來,她在鷹邦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心想至此,張俞芳連忙說︰「不用了,我自己處理好了,若您有巽程的消息,麻煩您告訴我,或者叫他回家。」
「他知道路,該回去自然會回去。」
張俞芳知道這通電話是打錯了,婆婆對她的成見向來就深,要她幫忙恐怕比登天還難,搞不好她還會集合老股東讓她這個董事長下台。
「您自己保重,我掛電話了。」
「等等!」
「還有事嗎?」
「你最好早點覺悟,若是不知道反省,等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誰也救不了你!」
「我不懂您在說什麼……」
「無謂的擴展,是敗筆,想利用自己兒子往上爬,更是不可饒恕的錯誤,你若還不懂我說什麼,那你真的是白痴到無可救藥了!」霍李幸雲大罵。
婆婆的嚴厲和精明,張俞芳早就領教過了,可是最近她是屋漏偏達連夜雨,資金才丟出去,一些老客戶卻突然不再續約,更慘的是方達仁記恨女兒被拒絕而不肯繼續融資給她,害得她一些投資計劃紛紛中斷,現在她只能寄望兒子去向方達仁低頭以挽回劣勢了。
「我沒有要利用巽程,會選方翠儀,確實是認為那樣對他最有幫助。」「愚蠢的女人,你眼楮若不放亮一點,會吃足苦頭的。」霍李幸雲哼著氣。心想怎麼張俞芳會笨到沒去查查尉永繪的背景,而她只消打了一通電話去美國,就拿到尉永繪的所有資料,只是當事人不想提,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論門當戶對,尉家的財富遠在霍家之上,可偏偏張俞芳眼光淺短,自找恥辱!「我要掛電話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和一個無知的女人聊天,她寧可去和她的聰明伶俐的寵物對白。可掛了電話,霍李幸雲還是擔心丈夫辛苦成立的公司被媳婦搞垮,忍不住撥了通電話給正人。
「小子,幫我調查一下巽程他媽最近都做了些什麼投資?還有和哪些人融資合伙?盡快給我消息。」
第八章
一整天他們都徜徉在美麗如畫的街道理,一會兒坐在玻璃船內穿梭在各大小運河中,一會兒靜靜的坐在運河咖啡座上看群起翱翔的飛鳥。
荷蘭的運河有著北方威尼斯之稱,它沉靜得猶如一個溫柔的女子。
迸老的建築橫跨古今,巴洛克的風格仍然為人們津津樂道,因為荷蘭房屋扣稅以屋面的坪數計扣,所以其大部分的建築物都是門面狹小,但卻也形成了荷蘭特殊的建築藝術。
這里的房子,有的小到只有一扇門,看到的人莫不感到詫異,但是里面卻另有干坤,這就是阿姆斯特丹的特色。當橋梁升起,飛鳥成群往空中飛翔,似乎在為行經的船只展翅歡呼。
而荷蘭的鄉村更別有一番風味。
一望無際的田野上,有著成千上萬的牛羊,美到令人不禁屏息,美到任何一處都成畫。
「真想長居于此!」霍巽程贊嘆的低語。
「奢侈!」尉永繪呵呵低斥。
其實他們知道,這是偷來的寧靜,誰也不知道這寧靜何時會終止,也許明天也許下一秒。
「改天去小孩堤防看風車吧!」她笑著提議。
「好啊。」
夜晚他們在租來的運河小屋里過夜,這是特地為了讓游客能夠感受一下荷蘭海上人家的生活,在有點搖晃的屋子里過夜,仿佛是居住在船上的旅行者。
但是運河平靜多了,隔著樹蔭,光照射了過來,荷蘭的夜又成了另一幅藝術杰作。
「你好香!」
尉永繪躲避不及,給霍巽程抱個滿懷,呼吸中盡是他身上古龍水的香氣,感覺著他身體傳來的體溫,她的思緒已經開始混亂。
最近老是這樣,他會出其不意的抱住她,吻她到快要窒息才放開。
「別鬧了!」她用手擋在胸前,努力把他和自己推出一點空隙。
但是接下又是一記熱吻,他用舌撐開她的唇齒,和她的舌交纏起來。
由溫柔火熱到狂如野火,她已經被吻得七葷八素,直到發現他的唇已經落在她的胸前,並且隔著衣服在對她進行挑逗,思緒才恍然回醒。
「別這樣……」她努力掙扎,臉像被火燒過,又熱又燙。
他竟然知道她的敏感地帶在哪里,被他侵襲,她全身軟得快要化成一攤水,可她知道再不推開他,事情就要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她卻猶然不知,她無力叫喚出的聲音卻反成為一種催情激素,加速霍巽程的生理反應,在挑逗她的同時,他的下半身已經繃緊了起來。
尉永繪也發現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更看出他眼中的之火。
這個真是她認識的那個霍巽程嗎?還是這個霍巽程才是真正的他呢?
她迷惑了。
「我要你!」
「不……」她聲音微弱,抗議無力。感覺著他貼著自己的下半身,她腦袋混亂得只想尖叫,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想尖叫?
他越是磨蹭著自己,她心中就越有股空虛感。
她該要推開他的,卻不由自主的貼得更緊。
「我是不是病了……」她覺得全身難過得快要死掉,空虛的感覺令她無力得只能攀住他,似乎他是她賴以維生的泉源。
「不是,你只是要我而已。」霍巽程抱起她轉戰到沙發上。
那時候和他演戲,她就已經有點害怕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所以才會不告而別,沒想到不管她怎麼逃,結果還是走到這里。
「你要我嗎?」尉永繪攀住他的頸,認真詢問。
「你認為呢?」他更緊的貼住她,讓那火熱告訴她事實,「如果你現在逃掉,我會因為欲火焚身而死。」
她忍不住輕笑,很高興自己可以讓他那裝酷的臉瓦解在自己面前。
也許這是天注定好的,她要踫上他,所以她不再費力的逃避,反而勇敢的把他拉向自己,「不許你弄痛我喔!」
「我只會讓你很快樂!」他信誓旦旦。
她再度笑了起來。
身體在他的挑逗下,泛濫成災,尉永繪暗自決定改天租個片子來看,看是不是每個女人踫上這種事情都會這樣。
「那個……啊……」突然來的痛楚讓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