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有個笨保鏢趁著我受傷住院時落跑,若是她不給我滾回來,你說我們該怎麼處罰她呢?!」
那種口氣,一點都不像受傷的人,但很像他的個性會做的事情。
雹天鵬突然把視線轉向她,「我沒許可你離開,還不快點給我回工作崗位,難道要我一只手對付恐怖組織?我現在連吃飯都有問題了。」
他的話讓她發噱想笑,甚至她真的笑了出來。
眾人都在看她,用責備的眼神,害她不得不收斂一下自己的放肆。
「別給我派些其他保鏢,我只要那個叫藍正雲的笨保鏢回來完成工作,我要說的說完了。」
屏幕自動中斷,所有人再度把視線轉向藍正雲。
眾人實在不願承認他們訓練出來,最令他們感到驕傲的第一保鏢,竟然會被人叫笨保鏢。
她沒得選擇,若是不遵從,別說保鏢總部會拉不下臉,連耿天鵬都不會放過她,她更加不能原諒自己。
笨保鏢,他竟然這樣侮辱她,她非去洗刷這個壞名聲不可。
听到玻璃破裂聲,藍正雲連忙里著浴巾沖出浴室,但是出了浴室,卻發現不是她想的那樣,沒有攻擊,也沒有恐怖分子,只是耿天鵬不小心打破了杯子。
「嚇我一跳。」見他沒事讓她松了一口氣,全然忘記此刻自己只裹著浴巾。
雹天鵬卻沒漏掉這養眼的一幕,雖然平常她就愛穿著短褲,把自己修長的腿展現出來,可是現在的她卻比拿著槍耍酷時更多了分女人味。
走上前的藍正雲,在發現他怪異的眼神時,才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當她發覺自己只裹著浴巾的時候,差點當場昏倒。
「不許看!轉過頭去!」她厲聲喝道。
「OK!」非禮勿視,但是剛剛那一眼,已經夠讓他有無限遐想了。
藍正雲一待他轉身,就迫不及待往浴室沖,想快點把衣服穿上,哪知地板因她剛剛沖出來時多了一灘水,結果這一跑動,腳底一滑,整個人就這麼地摔了個跟頭。
跌地時,她免不了痛呼出聲。
听到撞擊聲,耿天鵬慌忙轉頭,就看見她躺在地上沉聲申吟。
「沒事吧?」他上前想幫忙,卻在蹲準備攙扶她時,看見了活色生香的一幕,頓時血脈僨張,身體里最原始的又復活了。
疼痛讓藍正雲沒有馬上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浴巾月兌落,當她對上他眼中的欲火時,才知道自己竟然袒胸以見。
一時間,血流上沖腦門,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她死了比較干脆。
她從沒這麼丟臉過,,可是當了耿天鵬的保鏢之後,她糗事不斷,錯誤連連,簡直快失去當保鏢的尊嚴。
瞧她漲紅臉的模樣,他心底涌起一股不舍之情,伸手替她拉好浴巾,起身靜靜走開。
「貓咪,今天吃什麼好呢?」他招呼著他的貓,語調輕松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藍正雲撐起身,進浴室將衣服穿妥,直到情緒稍微平靜,才洗了把臉走出浴室。
「好了,香噴噴的蛋炒飯出爐了。」耿天鵬端著炒飯上桌,並對她呼叫,「餓了就快點來吃,不然等會我和貓咪吃光了,你就沒得吃。」
她緩緩的靠近廚房,在門口就聞到香噴噴的炒飯香,肚子也開始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但是她還沒忘記剛剛的糗事,所以裹足不前。
雹天鵬瞧出她的窘樣,自行端著炒飯越過她走出廚房,「剩下的在鍋子里,餓了就自己盛吧。」
她當然餓了,也很久沒有吃所謂的炒飯,那是中式尋常的家常食物,但自從她離家出外工作後,就很少有機會吃到,因為速食總是比較方便買得,除非去中國城。
「謝謝。」她高喊出聲。
坐在地毯上和貓一起分享炒飯的耿天鵬听到她的致謝聲,笑了笑,「謝就不必說了,記得回饋就是,我是手不方便的人,下一餐就看你的了。」
下一餐看她?那不是要她的命。
她什麼都可以做,學習力絕對超強,偏偏就是廚藝不佳,學了幾回差點把廚房燒掉,之後才只好吃外賣。
「等一下我會去查一下附近的美食餐廳,你放心。」
美食餐廳?
「你不會做飯?」
是啊,她不會做飯,因為過去她認為,學不會就算了,反正做飯不必是保鏢的拿手絕活。
但現在她知道了,女人不會做飯會被藐視,至少當她听到某人在和貓低聲竊笑時,明白不會做飯的女人真的會被人看扁。
「我會做出幾道美食給你看看的。」一陣沖動,月兌口而出之後,她才發現她為自己找了個不得了的麻煩。
第四章
吃耿天鵬做的炒飯時,藍正雲認為他是個好人;當他對貓低語,說怎麼有女人不會做飯的時候;她很不服氣,現在當他要她當擋箭牌,替他婉拒女人的邀約時,她覺得他很討人厭。
為了新歡要趕走舊人,真是差勁的公孔雀!
「夠了,耿先生說過,他和你並不是那種關系,請離開。」她為什麼得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呢?堂堂保鏢淪為像黑道大哥的嘍。
她決定收回先前對他的一點點好感,再度把他歸在非好人的行列。
「奧斯頓,你不是真的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吧?」溫蒂瞪著大眼,一副不甘失寵的棄婦樣。
現在耿天鵬身邊又換個美麗的日本女人,溫蒂很不甘心自己成為過去式,積極的想要挽回頹勢,但那又如何?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就她藍正雲冷眼旁觀看來,他不在乎任何女人,包括和他交往三年,論及婚嫁的布蘭妮也無能幸免。
「沒有任何義務向你報告。」耿天鵬冷冷的說。
是不是名流社會的男人都這樣冷血無情?許多被她保護過的高官名人也不比耿天鵬多有情義,說到底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有錢拼命的在外面搞女人,卻在屏幕百姓前大做好人,一旦八卦新聞翻舊賬,便開始扮可憐無辜相,戲她看多了,也相當不屑一顧。
但老板吩咐,她只能盡力執行任務。
在溫蒂欲更上前時,藍正雲擋住了她的去路。
路被擋住,溫蒂勃然大怒地罵,「狗!賓開!」
狽?是有人這樣說他們這種職業的人,是雇主養的一條有靈性,隨時都可以舍身救主的忠狗。藍正雲沒動怒,因為她早就麻痹了,「奧斯頓先生說得很明白了,溫蒂小姐請不要再打擾他們的雅興。」
溫蒂非但不听勸,甚至還張牙舞爪地動手推她,但是徒勞無功,她可是練過功夫的,普通人要推動她,難哪!
「你讓開!」
「很抱歉,我的雇主不想見你。」
「我是他的女人……」
藍正雲無可奈何地告訴她事實,「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奧斯頓!」
「藍正雲,你的工作能力就只有這樣而已嗎?」耿天鵬不耐煩的睨著她問。
他也可以不做得這樣絕然,但是溫蒂太麻煩了,到處向人宣揚自己是他的最愛,甚至還試圖調查他,想進入他的世界。
他從不喜歡太過于積極的女人,尤其是市儈的女人,溫蒂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她與許多男人交往,努力的想要擠進上流社會,所以有目的的加入這家入會費高昂的會員制酒吧。
他太清楚她的用意何在,想要麻雀變鳳凰的女人,他看太多了。
「溫蒂小姐,若是你還不肯離去,那我只好讓警衛來處理了。」
那她臉就丟大了,酒吧內,來往的富商不在少數,她很想綁住雹天鵬,卻不想失去自己在其他細土面前的形象。
「奧斯頓,你會後悔的。」
看著溫蒂氣憤的離去,藍正雲轉頭看向正和女人調情的耿天鵬,很懷疑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