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客戶會取消和我們的合約的。」
「可是那家伙把眼楮放哪里你知道嗎?」她試圖壓低音量,卻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不自覺又大聲起來,「他竟然一下看我胸部,一下看我大腿,還說我三圍三十四、二十四、三十四,有沒有搞錯啊?」
她的話讓經過身邊的人頻頻回過頭看她,甚至有人還打量起她的身材。
「不要看,我有的別的女人都有。」她沒好氣的低咆出聲。
「這一點絕對是無庸置疑的。」
好熟悉的聲音,她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為什麼你像個陰魂不散的鬼啊?」她回頭賞給駱振威一臉的不耐煩。
「這叫巧合,我剛和客戶談完生意,看見你,就想說可以順道送送你。」
「不必了。」
「火氣很大。」
「我剛打了一個變態的客戶,你也想討打嗎?」她不只火氣大,想到他和許多女人有一腿,她就想撕爛他那張俊臉。
「變態客戶?他做了什麼?」駱振威打開停在一旁的車子的車門。
很奇怪,她沒有拒絕,只是很自然的上了車,她對他有很復雜的心情,討厭中夾雜著甚至稱得上是喜歡的感覺,所以才會嫉妒那些被他擁抱過的女人。
唉!一定是那變態房里面的嗯嗯啊啊惹的禍,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嘆氣呢?」
「沒事。」
「吃飽了沒?」
「我還有工作。」
「我問你吃飽了沒有,有工作也得要吃飯吧。」
「一頓飯不吃死不了的。」
「不要故意和我唱反調。」他實在不懂她,「你對老人家、對小孩子都很好,甚至也很容易和女孩子做朋友,為什麼惟獨對男人有偏見呢?」
「因為和我不同類啊。」她扯唇冷笑,「男人是惡魔變成的,所以時常會變成大野狼。」
「說我是大野狼?」
「男人都是。」她看見目標大樓,慌忙大喊,「停車,我要去那里送貨。」
駱振威只好依言靠邊停車,「你要去工作?那吃飯……」
巫敏兒推開車門跳下車子,笑說︰「就跟你說一頓飯不吃餓不死的。」
∼∼∼
巫敏兒已經搬到駱宅好幾天,但是她的生活沒有一點點改變,每天不停的東奔西跑,沒一刻閑下來。
通常都是女人等待男人回家,但是每天晚上駱振威回到家已經過了九點,卻總是等到半夜才听見巫敏兒的房間出現聲響。
幾天來,他連她的嘴都沒親過,更遑論是進一步的親熱。
他感覺他男性的自尊心都給她放在地上踐踏,他決定就今夜,他要找回男性尊嚴。
看見駱振威站在自己房內,只裹著浴巾的巫敏兒飛快的又閃進浴室,只探出一顆頭抗議,「你怎麼可以不敲門就跑進我房間?」
「我敲了,是你沒回應。」駱振威一臉無辜。
「是嗎?」巫敏兒臉上寫著懷疑,但那並非重點,重要的是她的衣服都放在床上。「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你都要當我的女人了,當著我的面穿衣服也無妨。」
「當然有關系!」她火大地怒吼,「我又不是你那些女人其中一個,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我就坐在這里,要不要出來穿隨你。」
威脅她,門都沒有。巫敏兒眼楮一掃,衣物卻沒像平常那樣自動來到她手中。
「怎會這樣?」又失靈了,她的魔法再度在他面前失靈。
「你小心著涼。」
「要你管!」
「我當然要管,你是我的女人,傷風感冒我可是會心疼的。」他笑著,洋洋自得。
可惡的男人,是料準她不敢這樣走出去嗎?
既然如此,她愈是要證明自己沒啥不敢的。
巫敏兒圍著浴巾大刺刺的走出浴室,面不改色的走到駱振威面前,當著他的面拿起衣服直接套上,再把浴巾扯下,但因為沒敢當著他的面穿內衣,套上衣服後反而造成更血脈僨張的效果。
駱振威很明顯的感覺自己生理上的反應,他從不曾沖動到想要把一個女人撲倒在床,這種強烈的需求連他自己都嚇到。
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盯著不放,巫敏兒感覺身體熱得快要爆炸,她想閃避他的目光,轉身要逃,卻被駱振威給拉回,環抱住腰。
「你要去哪里?」他唇笑眼笑,看起來很迷人。
她一時掉了魂,呆愣的站住,無法回應。
「我要你真正變成我的女人。」
他一只手緊鉗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隔著衣服緩緩她,唇更大膽的印在她的縴肩上,即使隔著衣服,她仍感覺得到他傳遞的熱力。
她想到自己睡衣下什麼都沒穿,臉頓時漲得通紅。
她試著告訴自己,這是交易,她是討厭這個男人的,她不可能愛上一個孔雀男,他的女人有一卡車。
但她愈想不去感覺,就愈強烈感受到他在她身上所引發的魔力。
她全身像著了火,心疾跳得好像隨時都會蹦出胸口。
她告訴自己必須阻止他,但是她發覺自己踫到他,魔法不管用了,蠻力也無用武之地。
她是真的拿他沒轍。
「我要你。」
他說得明明白白,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視線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此刻,她只是個女人,而他是吸引她的男人。
∼∼∼
駱振威變了,變得不愛拈花惹草。
他明顯的轉變,張愛霖當然也感覺到了,他常常拒絕接她的電話,也拒絕陪她出去吃飯,更拒絕和她重溫床上的一切。
但她可不打算放棄這麼一塊上好的肥肉,她很清楚自己當不了他的正妻,但是正妻又如何,她只要抓住他的心,沒那張證書還是可以削到金山銀海。
「你叫我非來不可,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這是一家會員制的酒吧,出入的幾乎都是政商界的名流,他不喜歡在這種地方和張愛霖見面。
「別忘了你老公也是這的會員之一。」
「他又不是我真正的老公,我愛怎麼玩是我的事情。」
「你愛怎麼玩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喜歡。」他優雅地起身,「這里出入的大多是商場上的朋友,我可不想因為緋聞而壞了名聲。」
張愛霖上前拉住他,嗲聲道︰「這是包廂,沒人會看見我們的,要離開的時候我也會讓你先走。」
她真的是個美麗壞女人,腳踏兩條船,卻一點都不感到可恥。「說吧,找我出來做什麼?又缺錢用?還是又看中了哪家的金銀珠寶?」
傍女人錢,總比解決女人帶來的麻煩方便,他習慣性的掏著西裝里頭的襯袋,準備拿支票和筆出來寫,如果錢可以打發她,他很樂意用這樣的方法。
「我今天不想要錢,你只要陪我喝一下酒、吃一下飯,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麼簡單?」
「我又不是為了要錢才見你。」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因為我會逃得比飛還快。」
「真無情,就算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你情我願的玩游戲,誰對誰都不必負責任,誰也不能夠綁住誰,但是,你對我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她順勢靠向他,想要用身體勾引起他的欲念。
此時此刻,時機不對,而他也一直想要和她劃清界線。
他推開她,冷淡地說︰「我現在告訴你,我要結束我們之間的游戲關系了。」
「什麼?」果然被她猜中了,但她仍表現得很吃驚。
「我已經下了決定,游戲該結束了。」
「真的要這樣嗎?」張愛霖哀怨地看著他,「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樂,那是我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的感覺,可不可以考慮一下?」
「不必考慮了,該結束就結束,游戲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