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萬紅花,她都是這樣玩抓到的男人喔!」她一邊掙扎一邊咒罵,「該死!怎麼冷水還是不管用啊!」
此毒實在棘手,難怪江湖上人人對萬紅花那個女魔頭會那麼傷腦筋,連她這個鬼神醫都對這種毒很頭痛。
其實這毒不難解,但要解此毒需要男女才能夠驅散體內毒素,否則中毒者將一輩子既不能人道,連心智都會有問題。
在她苦思解法之時,衣服一下子被剝個精光,只剩下一件小肚兜遮掩著她的前胸,嚇得她忙用雙手抵在兩人之間。
但比力氣,她只是個弱小女子,當然擋不下他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
他的唇放肆地佔據她的,舌更趁著她輕呼之時席卷她的齒間,引領她進入一個她從不曾感受過的殿堂。
好像空氣被抽得一空,她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抱。
就這樣,從半推半就到意亂情迷,她迷迷糊糊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
頭痛欲裂是關靖雲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全身像是要散了般,他練功都沒這麼累過。
早已經穿妥衣服,楊破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總算清醒了。」
「破命!」一見到她,他立即興奮地從床上彈起,「你真的回來了。」
她不太高興地哼著氣,「我馬上會離開的,你放心好了。」
必靖雲飛快地抓住她的手,激動地說︰「不,你不要離開,我也不許你離開!」
「別忘了是你們趕我走的。」她忍不住提醒他,他們給她的羞辱。
「那是誤會,我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毒了。」他急切地說︰「我向你賠不是,請你留下來。」
她是很想,經過昨天,她都成了他的人了,照理是該要留下的,可是,她不想為此就叫他負責,他也是身不由己。
「而且,我們的賭約還沒到期,你是哪里都不能去的。」
這也有理,「但是,你已經把我趕走了。」」那我命令你回來。」
「命令……」可惡的家伙,揮之則去,招之即來的,把她當什麼來著?
他可不管自己的手段是否不夠高明,更不管她是不是會不高興,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非留下她不可。
「好,我楊破命向來願賭服輸。」
聞言,他總算松了一口氣地笑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他要女人從不需要這樣使手段的,現在卻為了她如此賴皮也無所謂。
看來他不想承認也不成了,情字這東西當真是讓人痴迷啊!
兩人互望,楊破命突然想起昨夜光景,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關靖雲發現她滿臉紅通通的,緊張詢問。
她迅速閃開他伸過來的手,尷尬地說︰「沒事、沒事!」
「沒事?那為什麼臉那麼紅?」
「我熱嘛!」胡亂找了個借口,希望可以搪塞過去。突然外頭傳來一陣雜沓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听到來者一陣大喊,關靖雲驚呼,「天哪!我都忘記楊大哥在客棧等我。」
拉開門,還沒跨出,他就看見楊穆天和家丁們正爭嚷不休。
「我說我要見你們家少莊主,不要攔我。」
「你們都退下。」關靖雲下令道。
「可是……」
「怎麼,連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嗎?」他火大地瞪住這些下人,「誰讓你們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下次再這樣別怪我天鷹山莊不留人。」
他們山莊的長工是簽契約不買斷的,有人做得不好,隨時得準備卷鋪蓋走人。
這群家丁滿月復委屈,明明是那楊破命吩咐不準任何人前來打擾,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又不是故意為難這位公子。
家丁們挨罵自認倒霉,紛紛退下。
「真是失禮,讓大哥見笑了。」關靖雲不好意思地道著歉。
「沒關系,倒是你,听說你中毒了,還好吧?」楊穆天上下打量著他,給了他一記拳頭,「看來還不錯,他們怎會說你中毒呢?」
對了,他這才想起自己中了毒,可被楊破命救出之後他便陷入昏迷,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楊破命,「是你幫我解的毒嗎?」
「嗯……」她輕哼。
「我記得萬紅花後來又給我吃了一種奇怪的粉末,那是什麼毒?」
他的問題害她把剛喝下的一口水給噴出來,好不巧正好噴在他臉上。
「你……」
「我不是故意的。」她歉然地攤攤手。
「我知道。但我只是問你我中了什麼毒,有必要那麼吃驚嗎?你既然解得了,當然知道我中什麼毒。」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要她怎麼開口說他中了意亂散,那是一種會讓男女失去理智而只想翻雲覆雨的毒呢?
「沒……沒什麼大不了的毒啦……」
「干嘛說得支吾不清?」關靖雲不解。
一旁的楊穆天突然說︰「難道是意亂散?」
「你怎麼知道……」話一月兌口,楊破命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瞧關靖雲看自己的樣子,她實在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來個一問三不知。
「意亂散?我中的是意亂散?」
「呃,意亂散那麼有名嗎?怎麼你們都知道啊?」她一個勁地傻笑,想要蒙混過去。
楊穆天自顧地說︰「意亂散是萬紅花最常用來對付她看中的男人的一招,誰中了這昧特制毒物,都得乖乖听從她擺布。」
「夠了!」關靖雲突然大喝一聲,隨即將楊穆天請出去,「兄弟,給我點時間,我有話要問她,委屈你在外面稍候。」
「這……」
門在楊穆天搞不清楚狀況時給用力地關上了。
★★★
「說。」
他的臉那麼可怕,誰敢說話啊!
楊破命拼命地躲,但卻是無處可藏,她又不會土遁,功夫也沒那麼好,連牆都爬不上去,閃也閃不了的。
所以她終于還是被抓住了,臉更被關靖雲的大手給硬生生扳住,動彈不得。
「放手啦!」
「說。」
「說啥啦!」她繼續佯裝不知。
「說!」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昂,听得人心里發毛。
她也火了,「說什麼啊?又不是我下的毒,這麼凶巴巴的,我欠你啊?」
確實是她欠了他,輸給他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好慘,真的很慘。
「說。」他繼續追問。
「到底要我說什麼啦?」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她實在很難繼續裝傻。
「說你怎麼幫我解那意亂散之毒的。」
他曾听說過意亂散的毒性,知道只有和女子才得以解除那欲火焚身之苦。現在他既然沒事,那麼肯定是……他糟蹋了某個女子的清白。
「誰是那個犧牲鬼?」
「什麼犧牲鬼?」楊破命不解地反問。
「你既然解得了毒,就必然清楚此毒怎麼才解得了。不要裝蒜了,到底是誰?」
「我把你放在冷水中……」
「我可不是三歲小孩,不要騙我。」
「那個……我……」這種事情叫她怎麼啟口?她不想他愧疚,也不想他為此而負責,雖然發現自己是喜歡他的,可他又是怎麼看待她的呢?不行,她不能說。「我把你放進水中,然後再以獨門解藥為你解毒,你以為我鬼神醫是叫假的呀?」
「這……」關靖雲反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看他沉吟,她又急忙補充,「真是太小看我了,萬紅花那點小把戲算什麼,我可是鼎鼎大名鬼神醫,賭我在行,醫術更是我的老本行,你沒有意見口巴!」
能有什麼意見呢?又不是沒見過她行醫,關靖雲頭一偏,眼角瞥到旁邊那條毛巾上沾著血跡。
他狐疑地拿起仔細端詳,「這是什麼?」
「什麼……」看見毛巾上的血跡,楊破命難以維持冷靜地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