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雷焰有點模不著頭緒。
「對啊,你忘了嗎?慶祝我們認識一個星期啊。」
「喔……對。」他呆呆的附和著她。
「可不可以讓我跟去?」
「不可以。」工文慧不再像以前那麼好講話,一口氣拒絕她的提議。
見好友的態度擺明了不歡迎,李秋雪扁著嘴說︰「算了,我改天自己約秦大哥去吃飯看電影好了。」
哇咧!現在的女孩子也大膽過頭了吧?竟然當著人家的面搶別人的男朋友。
雷焰突然感到心髒負荷不了,跳得有點無力。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秋雪,工文慧也對雷焰下起逐客令。
「你在生氣?」
「我能生什麼氣,你想太多了。」不理會雷焰的詢問,她冷冷的反身走向房間。
雷焰跟在她後頭解釋,「我也不知道你那個好友那麼黏人。」
「是嗎?我倒覺得你是樂在其中。」工文慧突然轉頭和他面對面,「你敢說你沒有因為這樣而沾沾自喜?」
「那有什麼好沾沾自喜的?」他雷焰兩個字,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根本不需要為那種女孩對他示好而得意。
但工文慧不知道他的底細,更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相親的對象。
「有女人自動投懷送抱,男人不都會飄飄欲仙嗎?」她說話的語氣微酸,連雷焰都感覺得出來。
「你在吃醋。」從她的表情與反應,他做出這樣的推斷。
「你胡說八道!」好像自己的心事被窺個正著,工文慧做出極大的反彈。
但雷焰依然故我,不斷向她靠近,直將她逼到牆角,「噓,別激動,听我說,我對那個李秋雪沒有任何感覺。」
看著她欲哭的眼,雷焰莫名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情。
可工文慧被他一安慰,反而落了淚。
餅去,女人哭泣會讓他厭煩,甚至當作是一種想要綁住他的把戲,但是現在他卻覺得女人淚眼汪汪的模樣其實挺可愛的,尤其是她,而如此可愛的女孩放著不吃,實在是太可惜了。
結果安慰安慰著,兩人便跌入床榻,雷焰有心不想當君子,工文慧望著他的眼則像是著了魔似的。
在兩人共赴雲雨時,什麼都遺忘了,眼中只有對方,感覺也只有彼此。
第四章
哇!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像她這麼愛玩的女孩,怎麼會是處女啊?
雷焰被自己發現的事實給嚇著了。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吃了卻不認帳,雖然很令他頭痛,但是好歹工文慧也是大家閨秀,要是工遠一知道他吃了他女兒,卻不打算負責,恐怕他將見不了明天的太陽。
所以頭痛歸頭痛,名譽與責任,他都得要硬著頭皮扛下來。
啥?結婚?他真的向她求婚?
「這是不是天方夜譚?」工文慧以為他只是和自己玩玩,因為他是情夫,為了錢賣力演出,這是其職責所在,所以她不認為他愛她。
沒有愛情為基石的婚姻是很沒保障的,她不敢輕易點頭應允。「告訴我,你平常月事準不準?」
「干嘛問那個?」對雷焰這突如其來的怪問題,工文慧微愣了一下。「你回答我就夠了。」
堡文慧紅著臉蛋嗔嚷,「你不正常啊!」
哪個正常人會在做完愛之後問這種不搭軋的問題?難不成她踫上了個有怪癖好的男人?
「到底準不準?」
好像不回答他,他就不會死心,迫于無奈,工文慧悶聲應道︰「準啦!」「那就更不可以拖延了。」雷焰認真的盤算著。
「啥?」
「婚禮啊。」
听完他的話,工文慧激動地喊,「我又沒答應嫁給你!」
「你不嫁也不成,說不定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啥?」她愣了一下,遂之大笑,「你瘋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才一次……」
「但是月事很準確的話,很容易懷孕。」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雷焰信誓旦旦的點頭。
然他豐富的常識,卻令工文慧感到不悅,「對女人的生理現象,你倒是很清楚嘛!」
「我有朋友當醫師,這些只是常識。」
「怪了,我也有親戚當醫師,為什麼就沒有人會告訴我這些常識呢?」工文慧繼續吹毛求疵。
「你不要鬧別扭了,我和你討論的是正事。」
敝了,怎麼她覺得今天的他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不管是神情語氣或者是作風,都像是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他的轉變令工文慧吃驚,卻也讓她提高了警覺,「你到底是誰?」
「什麼我是誰?我不就是我。」雷焰又恢復那一貫的嘻皮笑臉。
「我當然知道你是你,但是不是我知道的你就難說了。」
「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婚事,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談好嗎?」為免工文慧起疑,雷焰開始轉移話題。
但工文慧卻執拗地說︰「不好,我怎麼可能嫁給一個我談不上認識的男人呢?」
「你有沒有冒險的精神呢?」
「不懂你想訴求的。」這男人又想玩什麼把戲?工文慧納悶著。
「換個說法,你喜不喜歡玩刺激的游戲?」雷焰再度詢問。
「不想回答你。」其實她最喜歡了,任何刺激的游戲她都不放過;可是和結婚這刺激比較起來,其他事情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我知道你喜歡,從你的眼神看得出來。」雷焰神色銳利地望著她,「就當做結婚是個刺激的游戲,你不想挑戰看看嗎?」
「你不用激我。」
「我不是激你,事實上是你膽小,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我膽小?」工文慧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揚聲哼道︰「不巧我的外號就叫做工大膽,天底下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那就對了,既然你那麼有把握,為什麼不敢和我賭一把呢?」設陷阱這種事,可是雷焰的拿手絕活。
「賭就賭,如果你輸了怎麼辦?」她骨子里不認輸的因子已經開始跳動,現在要她踩煞車也來不及了。
「如果我輸了,由你看著辦;可是如果你輸了,就得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好,你說的,不要到時候後悔了。」只顧逞強的工文慧,哪里知道他話里的蹊蹺。
「不會,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雷焰心底正享受著魚兒自動上鉤的喜悅。
就這樣,一場穩嬴不輸的交易,就這麼展開了。
★★★
堡家大小姐訂婚可非小事,不知怎地,記者的敏銳度就像狗的嗅覺般,都是超級敏感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圍聚過來等著要抓新聞。
但是,這也太奇怪了吧?為什麼她才到家門口一下車,就有人追著她問對雷總裁的看法?
「這關雷總裁什麼事啊?」對于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陌生人,她能有什麼看法?
「喔,怎麼會不關雷總裁的事?」記者一臉納悶。
另一個記者朝另一方面去想,「工小姐太幽默了,八成是想考驗我們記者的敏銳度高不高。」
「我干嘛要考驗你們呢?」最莫名其妙的還是工文慧本人。
她從頭到尾都听不懂這群記者到底在說哪一國話。
「工小姐不是要和雷總裁訂婚嗎?」
「我和雷總裁訂婚?」工文慧險些當眾狂笑,「你們哪听來的消息?」
「不是嗎?可是大家都這樣說的啊!」有些記者臉上開始出現了問號。
堡文慧越過眾多記者,朝正廳方向筆直走著,記者不死心又跟在後頭追問︰「工小姐,你說你訂婚對象不是雷總裁,那又是哪家企業的少東呢?」
「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
「對,什麼都不是。」工文慧笑說,「他只是個普通人,既不是哪家企業的少東,也不是什麼知識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