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擎歌笑著躺回床上,滿意的說︰「你確實是很有企劃的頭腦,我想往後我可以蹺起二郎腿看報喝茶了。」
「你說什麼鬼話?我們都分手了,我干麼替你處理這些事情……」
「不對,我們沒有分手。」
「我們明明就……」
衛擎歌將她往懷里一拉,笑著提醒她,「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雖然倒下了,但是隱約還是听到你說要嫁給我這樣的告白。」
「哪有……」她驀地紅了雙頰支吾起來。
「要我請我那兩個死黨來倒帶一次嗎?」衛擎歌賊賊的問她,「要不要呢?」
「你……」面對他的捉弄,範亞只能紅著臉蛋,眼角瞥向牙虎剛剛站的方向,他卻早已經識趣的走開了。
「別看了,他早走了。」是他揮手要牙虎離開的,而若不是他揮手示意,他懷疑牙虎是不是打算那樣呆呆的站在那兒看他和她親熱?
「你干麼?」
「你說呢?」
「為什麼老是那麼不正經呢?」她動手槌他,結果換來他一陣尖叫,嚇得她直追問打痛了哪里。
「心在痛,這些日子你的冷落害得我孤枕難眠。」他把她的手執向胸口,訴說款款深情。
信疑各半,她忍不住饃他,「那個美麗尤物呢?」
「哪個?」
「的確是有很多個,就從我離開之後的第一個說起好了。」這回,她可以原諒他,卻不想要輕易的讓他得逞,「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像個孩子那麼好哄,你會為我守身如玉?我不信。」
這太不公平了,衛擎歌忍不住抗議,「那陪著你的紳土呢?你說過像他那樣的對象至少有一打以上,這還不夠扯平嗎?」
「扯平?我什麼都沒做,只和那個人吃了一頓飯,哪里公平了?」
「我也沒有偷腥啊。」
「那天真要下紅雨了……」
「你怎麼可以不信呢?」她離開之後,他確實過著像和尚的日子啊!「有多苦你明不明白?我整個身心都在被烈火焚燒而痛不欲生,你就好心點,愛我吧!」
「我當然是很愛很愛你嘍。」在他翻身想要壓上她時,她用盡了全力推開他,並且笑著起身,「就因為我愛你,所以為了你好,從現在開始我決定不讓你縱欲過度。」
那不是要他的命?!
「啊——」一陣哀嚎打衛擎歌口中逸出。
範亞突然掐住他的雙頰,笑說︰「如果你表現良好,我就會考慮給你一點點獎賞,所以從現在開始請你好好的表現吧!不過不要想強迫我就範,不然我會很討厭很討厭你的唷!」
「喔……」得不到甘霖滋潤,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漸漸凋萎,但一想到她說出口己也是很愛很愛他,沖著這一點,他又生龍活虎起來,「好吧,為了美好的未來,我是得要做一點點忍耐的,不過……」他憑著想象,滿足地笑說︰「洞房花燭夜那晚一定會非常非常美滿的。」
是嗎?
她可不那麼想咧!
他那詭譎的笑容著實讓她感到不安。
突然,範亞有個念頭,是否該要趁早逃離他的魔掌才好?
他畢竟還是一匹狼!
第九章
在羅倫董事長辦公室內,每一個人都拉長了臉,但除了羅倫之外,大伙都害怕得心驚膽戰的,大氣也不敢吭一下,只能垂著頭等待大老板發落。
至于整個羅倫企業集團的首腦威特•羅倫,他的怒全寫在臉上了,還沒有開口開罵之前,就嚇得班•杰尼跪地不敢起來。
「說!你挪用的錢都花到哪里去了?」
「股……股票!」
「只有股票嗎?」羅倫一臉氣憤地對賓克說︰「賓克,你把他最近去的地方都給我念出來。」
「賓克……」班猛地抬頭,用著警告的眼神瞪著他。
賓克只是聳著肩,無奈地說︰「班,實在很抱歉,是羅倫先生要我念的,這是我的工作,我無從選擇。」
說什麼無從選擇,他根本就是逮到了個好機會把他剔除。
班這才後悔自己太過輕敵,這個賓克雖然是遠親,但是他絕對才是最大的禍害,可是這會兒他都自身難保了,就算想要對付賓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外公,我可以解釋……那都是在應酬……」
「包養一個舞廳小姐,在最貴地段買豪宅給她住也叫做應酬?」羅倫奮力往桌面一拍,幾乎要把桌子給破壞掉。
班嚇得再度垂頭,不敢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作牽強的解釋。
「我告訴你,你要是給我交個正經女人談論婚嫁,我倒也不會在乎那些錢,但是你給我那樣胡作非為,每天頂著交際應酬的名義,卻去花天酒地,你竟然還有臉給我解釋?」
班繼續垂著頭,吭也不敢吭上一句。
倒是賓克開口了,「董事長,您要注意您的身體,別太過激動才好。」
羅倫難過萬分的對班說︰「你看,賓克只是我的一個遠親,平常他都叫我羅倫先生,可是他也知道要關心一下我這個老人,你呢?你叫我外公,是我親孫子,可是你卻讓我失望透頂!」
「外公……我也很關心您……只是不會像賓克那麼會假惺惺而已。」班小小聲的辯訴。
「假惺惺?你自己不對還敢說別人不是,你更是無藥可救了你!傍我滾!我不想你繼續待在這里搞垮我的事業。」「外公……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我一定會改過,絕對會努力上進的。」班害怕極了,沒了羅倫當後盾,他可以想象往後自己的日子會過得多麼貧瘠,而可以肯定,他絕對過不慣那種窮日子的。
「你什麼都不必再說,我已經對你徹底失望,交接也不必了,那女人住的那房子是我給你最後的東西,從今以後你連一毛錢都不會從我這里繼承到,你走吧!」
如此的絕情,的確很像羅倫的作風,但是班仍曾經認為自己到底是羅倫的親孫子,所以絕對不會這樣被對待的,可事實是血淋淋的。
「外公,您寧可信任那家伙,也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別扯上別人,這件事和賓克毫無關系。」
班執意道︰「當然有關系,一定是他向您告的密,是他跟蹤我、調查我,處處扯我後腿就是想要把我從繼承者之一的位置上剔除,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您千萬別太信任他啊!」
「那都是我要他去辦的,是我要他調查、跟蹤你。」羅倫非常失望的說︰「至于從繼承位置剔除你的是你自己,是你不上進,是你讓我大失所望,怪不了別人的。」
平日素行太差,所以才會得不到別人的信任,到這種地步,班也不得不面對大勢已去的現實。
可是羅倫還是他的外公,他不想他外公到最後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
「外公,我知道我的信用太差,但是我還是要對您說,比起你所信任的人,我至少還不至于做出傷害您的事情來,知人知面不知心,請您記住這一句話。」
「夠了,我看人比你強多了,不必你來告訴我誰可以信任、誰不能信任。」
怎麼听來都是趕人的語氣,班輕易的看出自己的外公正在氣頭上,說啥他也听不進去,所以只好模著鼻子走人。
終于拔除了一根眼中釘,賓克滿心雀躍,但仍惺惺作態的安慰著心灰意冷的羅倫,「羅倫先生,您就不要太難過了,我相信班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會有所改變的。」
「我太了解他,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你不必替他說好話了。」
「是。」
「你去幫我把衛擎歌找來。」
這可不好,衛擎歌是個強勁的對手,有他在太礙事了,但是不能當面違背羅倫的命令,賓克只得點頭應,「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