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膠?」他雙眼突然瞠大。
「廢話,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真的嗎?我又不是女人。」她很擔心真被他揭穿了女人的身份。
還好他沒問她為什麼胸部這麼有觸感,要不然她八成會拔腿逃了吧?
「真變態!」他自找台階下,卻滿腦子直想要洗個冷水澡。
範亞白了他一記,不悅的說︰「不想想是誰要這樣做的?你有資格那樣罵人嗎?再說我就不拍了,你自己去找女人來替代!」
這小子火氣還真不小,但是得罪了他的結果就是自己還得要跳一回鋼管舞,想想還是忍一時之氣以求保百年身。
「好了,再來吧!」導演在遠處對著他們大喊。
「剛剛NG了嗎?」她很怕再來一回,更怕自己會露了餡。
「看導演那滿意極了的表情也知道沒有。」
「那一幕會上鏡頭嗎?」
「廢話,不上鏡頭干麼要拍?」
「劇情有接吻那一幕嗎?」
「劇本不是你寫的?」
「這根本就沒有劇本啊!」她這才想到,「你干麼自作主張吻我?」
「給你機會。」
「給我鬼機會,你最好別再踫我。」她揚言威脅。
「不踫你怎麼演?」他嘻皮笑臉的問。
她堅持地說︰「總之不許你再吻我的唇。」
「你以為我愛啊,這是演戲,別挑剔。」
為了工作可以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範亞扁扁嘴,沒再抗議下去。
下一幕開始。
這一回,他牽著她的手,直往海水中走去,海水漲潮時沖倒了兩人,然後海水退潮,他的身子正壓在她上方,眼神始終沒有從她臉上移開過。
「你的手在干麼?」她發現到他的手正不安分的撫模著她的胸部。
「試看看矽膠的感覺。」他笑。
「怎樣?」她故做堅強,其實心跳亂七八糟。
想想怎麼可能不亂,尤其是發現到他下半身的,她又想起了那一夜,他狂放需索的陽剛……啊,她快要變成人了。
「拜托……不要壓著我……劇情沒有這一幕……」但是她卻推不開他。
「是你要我自由發揮的,記得嗎?」
「但是也沒必要這麼做吧?」感覺他的手越來越熱,她也快要著火了。
而他玩上了癮,尤其是發現她全身緊繃更讓他不想罷手,「你好像很緊張喔?是不是很想呢?」
包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她的胸部真的很像女人的胸部!
是他的感覺錯誤還是?
為了證實自己的感覺是確實的,他繼續探索下去。
但是,範亞沒讓他如願以償,使盡了全身的力量,她一把將他推開,翻身大叫,「夠了!我不拍了!」
此時導演正好大叫,「OK!」
她不得不苦笑,還真巧咧!
便告主題叫做「四季之歌」,賣的是女性口紅,春夏秋冬的口紅,拍到這里正好到了拍秋天的蕭瑟,也就是兩人要分手的戲碼,所以,她這一推被眾人說︰「推得好。」
第五章
便告上了電視牆,看著自己變成特寫,範亞很不習慣,滿心期望著不要被發現才好,自從廣告上映之後,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的生活,走出門總是要東張西望。
「你干麼?」衛擎歌看她神色慌張的模樣已經抓狂很多回了,現在他再也受不了,不吐不快,「我告訴你,沒有人會知道那個假女人是你的,你別給我那副死德行可不可以?」
「死德行?」不知道誰的德行比較死相,他又哪好了?回美國之後好像變了個人,每天找女人回家,存心想要氣死她嘛!
好嘛!她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丁點吃味,不過她絕對不承認那是因為喜歡上他,「你要找女人就到外頭去,不要把家里弄得滿是狐騷味。」
「你不喜歡女人?」
「不喜歡。」
「那麼是喜歡男人嘍?」衛擎歌繼續向她逼近。
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範亞,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喜歡男人那種癖好,所以他去了男男酒吧,結果差點被男人給佔據了,但是下場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和個做了一整夜,然後,現在,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他吸引,所以每天帶女人回家。
但是,一切都是假的,他帶女人回來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就在他想得出了神,範亞突然把他往地板上推倒,他錯愕地問她,「你該不會想對我霸王硬上弓吧?」
「閉上你的鳥嘴!」
謗本不是他想的那樣,突然飛進來的子彈替她解釋了一切。
「這……怎麼回事?」這更叫衛擎歌錯愕不已。
子彈唷!一般人家里怎麼會突然冒出子彈來?
莫非是搶劫?
有此可能。
範亞的想法正好相反,她猜想那些攻擊他們的人,可能是那些急著想要干掉她的人派來的殺手,只是沒料到他們來得這麼快,她以為自己可以再繼續待在衛擎歌身邊久一點的說,看來這會兒根本就是不走不成了。
「你快點逃命啊!」她對著正在想事情的衛擎歌大喊。
終于回過神來,衛擎歌拉著她僕伏往前,邊躲著子彈邊反駁她,「開什麼玩笑,男子漢大丈夫豈有放著你不管的道理。」況且那些殺手搞不好是沖著他來的。
可是盡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過機會想要尋找真相。
「你干麼乘機吃我豆腐?」好險!她胸部可是纏了好幾層布條才把自己可觀的胸部給纏平了的,這會兒就算被吃了豆腐也感覺不出來。
但是,這樣的結果卻叫衛擎歌滿心失望,「為什麼你不是女人呢?」
「現在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想那種事情啊?」她挫敗的瞪他。
「如果你是女人,那我就可以說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嘛!」
「白痴啊你!」她相信那些殺手是沖著她來的,所以不想拖他下水,「你快點逃命去吧,別和我一起送命了。」
「說什麼鬼話,他們想要搶的是我又不是你,該說那話的是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安全的帶出去的。」
起初,她並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直到他們退到他的房間,看見他拿出一把手槍,才知道他之所以那麼篤定可以帶她出去的意思。
「我喜歡美國。」他笑說。
「我不喜歡。」太過暴力了,人人有槍,很沒有安全感。
「但是可以讓我當一個神槍手。」
「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情說笑,你的確是個怪人。」但是,也因為有他在,她有著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也許,男人天生就是會給女人安全感的吧,她一直都是孤軍奮斗,現在被這樣保護著,有著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你現在的表情很女人耶!」他笑著贊美她。
她似笑非笑的回嘴,「沒有男人喜歡被男人這樣說的。」
他沒把她的抱怨放進心,反說︰「給我個吻怎樣?」
「別鬧了!我是個男人。」
「不是鬧,說不定我們會死掉也說不定。」他淡然地說︰「我只是不想死時還得不到幸福,所以我不介意把你當成女人看待。」
「可是我介意被你當成女人。」她半開著玩笑說︰「你不是說你是神槍手?」
「從沒有真正把子彈對準人過。」他笑。
她可笑不出來,直到他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她更加笑不出來,只感覺即使此刻要她死掉她也願意。
「你一定是瘋了……」那樣的眼神怎可以給她這樣一個假冒男人的女人哪!
「也許。」他仍然笑得自得意滿。
「我可是個男人。」
「何妨。」反正,他無法否認這個男人比女人更吸引他,更能夠給他快感,所以,即使他是男人,這一刻他也不想計較。
「你真的瘋了……」她搖頭靠近他,直到唇印上他的,主動獻上自己的熱吻,她全心全意的投注了自己的感情在這一記親吻上頭,仿佛世界只有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