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好大膽啊!竟然叫我不要穿……那我真的不穿哦,干脆我們都月兌掉身上的束縛,用原始面貌遨游大海。」美女果裎相見,稱了他的意,寶藏下次再找。
曲蘅頓了頓,熱氣倏地直往臉上沖,「你……在說什麼啊!」她拍掉史御風伸至她胸前的毛手,「你不喜歡黑色的潛水衣,就不要穿啊,干我什麼事。」
「來嘛來嘛!」他仍不畏「艱難」故意痞痞地伸手逗她。
她邊退往船緣的欄桿-邊左閃右躲,和他形成一陣拉扯,突然,她一個重心不穩,往後栽去……史御風心倏然一緊,眼明手快握住她的腰肢,摟她入懷。
「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下次不會這樣了。」他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隨後將懷中的她放開。
曲蘅眨眨大眼,疑問的望著他突然正經的表情,「怎為了?」就算掉下去也沒關系,反正她是「海兒」呀!
史御風轉過身去,拿起她的水肺設備不語。剛剛他在她往後仰去的瞬間,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他不要她跟他在一起時?生這種情緒,因為他喜歡曲蘅,同時也希望曲蘅喜歡他,所以他不能在無形中造成他們之間的距離,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回身將設備輕手的幫她穿戴上,而後又細心地替她檢查裝備,等他也穿好自己的水肺設備後,他們下水深潛……史御風和曲蘅兩人,優游在原定目標的海域底下二十公尺處,進行沉船遺?探測。
海床上遍著色彩瑰麗、姿態萬千的珊瑚群,儼然不受近年來聖嬰及反聖嬰現象,造成珊瑚白化的影響。
而成群的四線笛鯛,及耀眼的條紋蝶魚、櫻花蝦穿梭其間,更增艷色,就連隱身在石縫中的龐大石斑魚,也因外來的侵攏,不懼人地探頭窺視他們兩人的舉動。
史御風觀察此處並無任何沉船的殘骸,所以向曲蘅比了一下手勢,意再向前搜尋。
就在他們游了近百公尺遠,越過一片鮮艷的紅扇珊瑚礁後,極目所望,是一處比原來更?下陷的海床。但,更令他們感到興奮的,即在西北方向五十公尺遠處,疑有沉船遺?。
為了安全起見,曲蘅率先往下深潛,一至由珊瑚、貝殼碎片及小形老咕石所堆積,表層覆蓋一層薄砂的海床,她看向深度表得知僅再下十公尺左右,于是向史御風打了個安全手勢。
眼前這艘沉船,殘破中仍見整體輪廓,四周有陶甕呈底朝天、口朝下,表面已附著海底生物及海砂沉積,大體上看來,散布位置呈南北方向排列。
然而這艘船是否就是海神號呢?
史御風移向船緣,撥開沉積物一看……???
「如何?這個方位不對嗎?」回到游艇,曲蘅拿下蛙鏡問史御風。
史御風拿出博士給的藏寶圖皺眉研究,「地圖上指示的是在這個附近沒錯……」
明顯泛黃且四周殘破不堪的藏寶圖上,只簡單繪了一個島嶼,島嶼的左側標示了一個彎月形的圖案。圖案正好在一條虛線上。而藏寶圖內除了用西班牙文寫明地點外,左側邊還有幾行字──海上絲路弦月淚星曲蘅將腦袋湊了過去,「哇,好古老的一張藏寶圖,上面畫的弦月就是藏寶藏的地方嗎?」
「嗯,照理說圖上的島嶼明明是在這片海域,我們再擴大一些範圍找找看。」他舉目一望,遠方有零星幾個無人小島。
一听完他的指示,曲蘅蛙鏡一戴、吸氣管一咬,轉身就要下海。
「等等!以後都由我帶領勘察,不準你先沖動往下潛。」
罷才她一個率先向下潛去,也沒知會他一聲,害他一下子找不到人,要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又慢了一步,那該怎麼辦?
曲蘅苦笑了笑,他忘了她是誰嗎?不過看他這麼?她著想,盡避嘀咕但心中卻甜蜜蜜的……???
一整天,都和史御風耗在一起,從中餐開始,他就不肯放人,上了船,曲蘅就算想逃,也離開不了那麼遠的距離,所以只要船不上岸,她就躲避不了史御風,但即使上了岸,她也沒能躲過他的霸道。
吃過晚餐,她堅持要回家,而史御風則堅持要送她到家,說這是老板的好意,也是?他自己著想,因為他不希望員工在回家的路上受到任何騷擾或者危險。
但,天曉得啊!曲蘅很想告訴他,真正會騷擾她的人正是他本人。
「現在到家了,你請回吧!」
「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嗎?」
她搖著頭拒絕,「很抱歉,我家沒有咖啡。」
「那總有茶吧?」
史御風不肯死心離去,繼續找借口糾纏。
她受不了的問︰「你到底想怎樣?總不會想要我現在拒絕合作吧?」
「那當然不成,你已經簽約了,違約要付一大筆違約金的。」他賊賊地笑著。
曲蘅大有上了賊船的感覺,但在她還沒來得及打發史御風之前,又來了個麻煩人物。
「曲蘅,有麻煩嗎?」阿默高大的身軀就站在史御風不遠處,他手叉著腰活像是打手。
曲蘅在心底大呼不妙,打小阿默就不知道打跑了她多少愛慕者,那些人都怕阿默的拳頭,而且他就像是平民領袖,在他們自成的小團體中,是個挺有號召力的頭頭,她不希望史御風和阿默對上了,更不想橫生枝節。
「沒事,這是我的雇主史御風先生,我們正在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就要走了。」她一邊推著史御風,一邊安撫阿默。
史御風不明所以,大咧咧地問︰「你干剎那麼緊張?這位是誰?」忽地,他想起來了。
就在機場上,他和曲蘅有一面之緣,因為他記得阿默這個計程車司機。
「我是曲蘅的鄰居,我叫作阿默。」阿默自我介紹,卻又語意不善地說︰「我們見過對不對?」
史御風淡然地點了個頭,笑著挖苦,「當然記憶猶新,你就是拒載華人的那位青梅竹馬的護花使者。」
這下誤會大了,曲蘅直截了當的否決了他的猜測,大喊著,「他不是我的護花使者,阿默只是像大哥般的朋友。」
史御風笑了,不管她解釋的用意為何,他對于這樣的答案感到相當的滿意。
但是,曲蘅卻恨死了自己的快嘴,想要賞自己一巴掌吃吃,她這話听起來多像是在告訴自己喜歡的人,她還是待字閨中?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阿默更是不滿意,打在機場史御風要坐他的車,他就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他蹙起眉,像惡霸死盯著史御風問︰「你是打哪來?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找上曲蘅?有什麼目的?」
哇!哇!他這是在干??身家調查,還是自以為是真正的終極保鏢?
史御風相當不喜歡阿默那說話的語調,他並不是被威脅長大的,相反的,怕他的人還充斥著黑白兩道。
「史御風,台灣人,來這里度假兼做私人探訪,幸會。」
他紳士地伸出自己的手,等著阿默的手上來。
這人不能夠小?,阿默從史御風眼中讀到了些許的威脅感,但是,這里是他的地盤,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一個「外來者」。
「幸會。」
兩人的手在半空中交會,曲蘅看得直冒冷汗,那兩只手好像要掐爛對方,誰受傷她都不願意看到,因為她不喜歡暴力。
「夠了,你們打算掐出彼此的油脂嗎?」她伸手扯開兩只大手,「阿默,史先生是我的雇主,請你對他尊重些。史先生,今天的工作夠累了,請早點回去歇息,明天我會準時到港口那邊會合,絕對不會影響到工作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