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郎心想,好厲害的女人,動不動就亮王牌,可是她的作風讓他很不欣賞,都還沒當上少女乃女乃就這樣跋扈囂張,要真當上少女乃女乃之後,大野家豈不是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他在大野家待了大半輩子,上上下下都和他有很深的感情在,龍夫少爺更是他看著長大的,這份情,他不可能背叛。
但,拒絕了,鈴木幸子只怕也不會放棄,想及這一點,他決定先應允下來再另做打算。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調查看看的。」
「謝謝你。」鈴木幸子再度回以一笑,但卻令人感受不到任何真誠,反而有種笑字下方放個天,可以要人命的感覺。
???
警察找上門了,這也提醒賴惠鳴,自己是凶殺案目擊者的殘酷事實。
「小姐,你有沒有想起任何有關凶殺案的事情來?」帶頭的魏安里開口詢問。
這個警察很顧人怨,听到他問話的口氣和表情,賴惠鳴深信一定沒有嫌犯肯合作,更別說她這種沒犯法的人了。
她不想理會他,轉身往屋子走。
警察魚貫跟進,然後在她的房間里頭東瞧瞧、西找找,他們那采頭探腦的樣子引發她極度的不滿,「喂,我不是你們要找的犯人,請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你也是嫌疑犯之一。」
「笑話,你有什麼證據?凶器上有我的指紋還是你看到我殺人放火?」賴惠鳴火大的瞪著拽得二百五似的警察問,「你有搜索票的話我就不會說話。」
她看到他亮出那張寫著一堆字的紙,只能乖乖的退到一旁去。
唉,人家還真的是有呢!
「好了,要看就讓你們看,要翻就請快點翻,我還要換衣服出去約會,請不要耽誤到我的時間。」
「約會?和誰?」魏安里回過頭來質問。
這人很討厭耶!那種口氣,說得好像她是缺乏追求對象,只能待在家里等著發霉的「霉女」,真是顧人怨到極點。
「約會當然是和男朋友,這種事情不需要向你們報告吧?魏警官,你是不是太久沒約會了?連約會對象都要問,或者是你另有癖好,所以有此一問?」
「不要口沒遮攔,我問這麼多是關心你,別忘記這年頭壞人挺多的,而你又看到凶殺案,誰也料不定凶手會不會以翩翩美男子的姿態來誘惑你上鉤,我只是在提醒你看男人要小心點。」
「喔!那我還要謝謝你嘍?魏警官。」賴惠鳴翻了記白眼,很受不了的說︰「可不可以不要動我的報告?我整理很久了,你們要是弄亂了我又得重新整理。」
但,桌子上的報告已經在她開口的下一秒成了一盤散沙。
此時她再度堅信,被狗追是會帶來霉運的,更何況她還當場見到意外事件,所以倒霉事件接連不斷,「夠了吧?我已經夠倒霉了,險些被當,又差點被砍,你們為什麼不去抓那些真正的壞人而在這里欺負我這種善良老百姓?」
「差點被當是你自己不夠用功,但是你說的差點被砍是怎麼回事?」
「倒霉啦!」
「沒有報案?」
「有必要嗎?」賴惠鳴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報案,因為她相信那些人要找的不是她,她只不過是正巧在那里倒霉遇上罷了。
「被砍不是那麼單純的事件吧?」
「但又沒有真的被砍到。你們真的別浪費時間了,快點去抓壞人吧,像那樣的混混到處都是,要砍的人砍不到還準備對女性施暴,這樣的壞蛋你們怎麼不多費點心思去抓呢?」
魏安里望著她,壞心的說︰「就因為有你這樣不合作的民眾,所以警察很難破案啊!」
那關她什麼事情?「別說得好像都是別人的責任。」
「凶殺案就是,你明明看到凶手逞凶,卻形容不出凶手的樣子來,害得我們一個案子懸著破不了,這你也月兌不了責任吧?」
「我就說我以為是演戲,哪有可能去記住那麼多事情,等我清醒,那些人都跑了,而你們也來了,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你們還要我說什麼呢?」
魏安里突然站起,詭譎的笑說︰「好吧,既然你不肯合作,那麼我們就繼續耗著,反正沒破案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還得要……」
「我知道,隨傳隨到!」但她懷疑自己可以受得了這種煎熬,她決定要去探探大野龍夫的口風。
???
雖然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道理,但是看到賴惠鳴主動來找他,大野龍夫還是笑著調侃,「你是不是想念我了呢?」說著還往她身邊靠過去。
賴惠鳴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有病,看到他的笑,也讓她心頭小鹿亂撞。
「別這麼惡心了,誰會想你,我是有事情來找你的。」她推開他,自己朝屋子里頭走,這間房子挺大的,可是卻從來不曾看見他任何家人出現過,所以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家人呢?都沒和你一起住嗎?」
「怎麼突然對我的家人感興趣了?是不是打算要做身家調查,這又是不是意味著你準備要嫁給我了?」
看,沒有一句是正經話,但她挺佩服他的,光一個問題他都可以作出聯想。
不過,她可不想讓他把她看扁了,「我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我有男朋友了,我記得告訴過你的。」
「是啊,但是我想你很快就會被那男人給甩了,因為他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還有,他也配不上你。」他懷疑自己要不要帶賴惠鳴去看她所崇拜的人的真面目,但那對她的傷害必然會很大吧?
想了很久,他還是決定保留。
「早點放棄,你這樣的女孩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呵,謝謝你這樣瞧得起我,但是學長是校園偶像,想追他的女人成籮成筐,他選擇我顯然是我比較幸運,所以,你不要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的。」
大野龍夫微聳著肩,無趣的問︰「那你來這里干麼?」
「我想知道,那個……死人和你有沒有關系?」
「死人?哪個死人?全世界每天恐怕死不少人,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死人也有名有姓吧?」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就是那一天早上……」
「哪天早上?」他故意逗著她問。
賴惠鳴不願讓他得逞,所以一鼓作氣回答他,「就是你偷襲我的早上,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死掉了,和你有沒有關系?」
「你關心我?」大野龍夫依舊用他那讓人捉模不定的笑對著她問。
「你……」她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他踱去酒櫃前倒了兩杯酒,然後走回遞給她一杯,但她遲遲沒有去接,只是望著他的手問︰「你為什麼給我酒?有什麼目的?還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大野龍夫听到她的話,笑得不可遏抑。
喝酒會亂性,沒錯吧?
但是為什麼他會那樣大笑特笑?她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好笑,「再笑,最好讓你笑掉下巴算了!」她氣得詛咒他。
「真狠毒,你對你的學長很溫柔,對我卻這樣恰北北,真是差別待遇啊!」大野龍夫嘆著氣把兩杯酒喝下肚。
「你不會是跟蹤我吧?」
似乎有此可能,否則怎麼每回踫到事情時都會遇上他?世上不會有那麼多巧合的,但這意味著什麼呢?
不會真給那個魏安里猜中了吧?
他美麗的人皮外衣下是狡猾的豺狼?
她是那種臉上藏不住秘密的人,一點點心思很輕易的就被大野龍夫瞧了出來。
他笑著接近她,向她伸出自己的手,在她尖叫之前攫獲她的紅唇,在她抗議前,他的舌乘機闖入她的齒間,用他滑溜的舌攪亂她澄靜的心湖,而其實他的口中仍殘余些許酒在,這一吻正好讓她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