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角頭大哥或者是混混爭女人?」
「我像黑道大哥的女人?」真是愛說笑,這年頭的人腦袋都有毛病,連這種爛劇情都想得出來,「我不同你說了,我要回去看球賽了。」
「記得隨傳隨到。」
「知啦!」否則還能怎樣?抗拒台灣律法嗎?她目前還沒有那個膽。
???
自從坐上大野集團的負責人之位後,大野龍夫早就不把那些敵意的眼光當一回事,已經太習慣當眾人的靶子,畢竟人在高處不勝寒,這是一定的道理,而且他那個大野老爸又在他小小年紀之時就撒手歸天,所以他這個孤子就更加備受欺凌。
但是,剛剛那個女孩可是個極無辜的目擊者,事實上他不認為她有看到什麼殺人犯,可是殺人犯會這麼想嗎?想必不會,會殺人就代表那個人心地不仁慈,所以在案發現場的她只怕也會經歷一場浩劫,而身為第一活靶的他,實在是不忍心讓時值大好青春的她就因為他而不明不白的死掉,為此,他特地跟蹤她到學校,然後匆促的決定將最靠近學校,可以觀察到學校動靜的這家破餐館高價買下。
可他並不會煮菜,所以就得要聘請個真正會掌廚的人,而為了不讓那個女孩認出他,他還花了一點心思,把自己裝扮成之前老板——大熊的模樣。
而另一方面,賴惠鳴匆匆抵達學校,但是卻看到一堆人相擁往外走,球賽已經結束了,也就是說她依然錯過了她最想看的鏡頭,錯過替她心愛學長加油的機會,她心底真覺得郁卒斃了!
「賴惠鳴,你有沒有搞錯?是你一直說要看球賽,沒想到你竟然敢放我鴿子?太離譜了吧?」張嘉華氣急敗壞的罵著她,根本沒給她開口說話的余地。
賴惠鳴沉默不語,她在哀悼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不管,你今天非得要請我吃飯不可。」
「好啦,請就請嘛!」反正吃吃東西可以消化一點不愉快,而且,憋了一肚子氣,她也想要找個人發泄一下。
兩人找了間最靠近學校的餐館,這里她們常來,因為便宜,所以很多學生喜歡在這里聚會,有飲料也有簡餐,方便而且寬廣,一到吃飯的時間,總是人滿為患。
但現在不是吃飯時間,所以人潮不多。
一坐下來,點完餐後,賴惠鳴迫不及待開口,「我告訴你……」
張嘉華趕忙打斷她的話,「等等,我要先去××××。」
「女人家真麻煩。」
張嘉華瞪了她一眼,反問她,「敢情你不是女人?」
失言、失言,反正今天怪事特別多,說錯話也不足為奇,她懷疑今天是黑色十三日,所以就問︰「老板,今天幾號?」
「星期五。」大野龍夫答非所問的說著。
賴惠鳴轉頭看向埋頭苦干的老板,狐疑的問︰「你也不順嗎?」
「不順?」大野龍夫抬眼看她,瞪著一雙眼道︰「那只能用在女人身上吧?」
是嗎?老是措詞不當,但是他呢?為什麼失常?「你被女人甩了嗎?」所以為愛消瘦?她記得以前大熊比較胖、比較矮。「我不甩女人女人就該要偷笑了。」他一臉不屑的說著。呵……這人很大言不慚唷!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長相,因為他那張臉被大胡子遮住了,身材倒是還不錯,不過她猜他可能穿了矮子樂,因為記憶中的大熊老板沒有這麼高,但怎麼想他也不可能和帥哥聯想在一起。「不要自抬身價了,你不知道這年頭男人都跌停板嗎?」
「那你最愛的學長呢?」
耶、耶,這已經眾所周知了嗎?為什麼連這個大熊都知道她暗戀學長?
「八婆!」她想一定和張嘉華月兌不了干系,所以看到從廁所走出來的張嘉華,就瞪著她罵。
「喂,干麼亂罵人?」張嘉華听到她在罵人很不滿。
「是你告訴那家伙我對學長點點點的吧?」以下消音,是怕自曝內幕新聞,即使大熊已經知道,但是她還是說不出口。「拜托,你那大……剌剌的神情就夠泄露一切了,不用等我宣傳。」張嘉華轉頭問大野龍夫,「我說的對不對?」
「對。」大野龍夫猛點著頭回答。
「對個頭,好好做你的飯,等一下燒焦了看你怎麼讓我們吃!」
張嘉華偏過頭來,以狐疑的眼光睨著賴惠鳴問︰「怎麼,今天你不順嗎?」
「飯來了。」見大野龍夫把簡餐端來了,她氣得把它挪到張嘉華面前,瞪眼說︰「好好吃你的飯。」
「我覺得今天這頓飯還是不要吃比較好,我怕……」
「怕什麼?」
「怕等一下成了母老虎的點心。」
「放心,我對你興趣缺缺。」她皮笑肉不笑的說︰「因為我怕吃了不好消化的東西會拉肚子。」
「好失禮喔!人家秀色可餐得很呢!」
「那我就……」她齜牙咧嘴的靠向張嘉華,一個勁的往她逼近,「吃、吃……」
但,這並不好玩,因為一點都不能甩掉沒看到她心愛學長球賽的郁卒,也甩不掉那個惡心卻又讓她臉紅心跳的深吻記憶。
她挫敗的把頭垂得低低的,下巴抵著桌面,一臉垂頭喪氣樣。
「喂……」
「干麼?」她沒勁的問。
「你真的很不順喔?」
「是、是、是,我是很不順,可不可以不要煩我呢?」
「喂……」張嘉華沒有听話,又叫著。
實在讓人很火大耶!
「干麼啦?」
「學長……」
「在哪?」賴惠鳴緊急跳起,突然迎面撞上一堵肉牆,當她看到肉牆的主人時,有股想要昏倒的念頭,但卻只能莫名其妙的尖叫。
這算什麼?好不容易有投懷送抱的機會,但是她卻只能白痴的尖叫,這下真的丟臉丟到家了。
「我這麼可怕嗎?學妹。」
「不!」很迷人,真的很迷人,為了那笑容,她願意就此……「年華老去也在所不惜。」
「嗯?」
呵,她真的很白痴,這下真的「一語失荊州」,去了了了!居然對著學長說一些有的沒有的,看來她得直接從暗戀跳到失戀去了。
但他說啥?她看見他性感的唇瓣開開闔闔,可她剛才一陣失神,沒听到他說了些什麼。
「可不可以再說一次?」她呆呆的要求。
「你精神很好,聲音也很大,要不要加入我們球隊的啦啦隊呢?」張浩倫笑著,又露出那一排潔白的牙來。
「啥?」賴惠鳴沒有回答,因為還在錯愕當中。
「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會勉強你的。」
還用得著考慮嗎?笨蛋白痴加三級才會笨得去考慮,好不容易有靠近他的機會,她怎麼可能白白讓它溜走!所以,她點頭外加全身顫動地回答他,「我願意。」
「是嗎?」
「我願意當你有力的後盾。」一開口就會顯視出她白痴的本質,怕被誤解了,她連忙轉口解釋,「我是說,學校的球隊一直替學校爭光,我們這些不會打球的人只能在後面當每位球員的有力後盾。」
這樣有沒有愈描愈黑的感覺?正當賴惠鳴在擔心之際,卻看到張浩倫掛上他那慣有的笑容,她的心才踏實了點。
「听說學長打贏球,為了要慶祝學長勝利,我請客。」忘記自己連下一餐的錢在哪都不知道,她很大剌剌的開口。
但話一出口之後,她才想到完蛋了。興奮得太過火了,居然忘記最重要的現實,她口袋里只有回家搭車用的銅板,除此之外,連付出一餐飯的錢都沒有。
這下糗大了,接下來等著她的將是無上的恥辱。
「大熊,麻煩你來一下。」她走到轉角對著大熊老板直招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