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什麼理由了,她不想繼續浪費腦力猜下去,「你直截了當的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你最近踫上了誰?」
「誰?沒有啊!」想了想,腦中閃過一道人影,她搖搖頭,「是踫上了羅聖宇,但和他有什麼關系呢?」他不是巴不得她快點滾出他的視線?所以她想不可能與他有關。
陳天浩翻了個白眼,這一男一女真是讓人火大,女的是把他的家當成了客棧,愛來就來、想走就走,男的則是把他當成了活箭靶,一有風吹草動就把矛頭對準了他,他真是倒楣才會踫上他們啊!
伍勝男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喜歡賣弄關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不要說?」
「女人像你這樣沒耐性又不用大腦的實在不多。」
「你欠扁是不是?」
「女人會開口閉口要扁人的也不是太多。」但是他遇上了,偏偏這又不干他的事,那干麼他要蹚上這趟渾水呢?還不就是為了死黨的幸福。
現在想想真正忘記使用腦袋瓜的恐怕是他,但如今回頭已太晚了。
看到陳天浩唉聲嘆氣,伍勝男不解的問︰「到底是什麼問題?」
「你可不可以收斂一點?」
「我收斂一點?我干麼要收斂一點?」伍勝男抬頭挺胸,義正辭嚴的問著。
「你太辣了,我就得遭殃。」
「我辣不辣干你啥事?」
陳天浩嘆著氣說︰「就因為不干我的事,所以我才要拜托你行行好,求你收斂一點,要不然就把辣妹酒保的工作給辭了。」
「你要付我薪水嗎?」
「可以,你到英統來上班。」
那就得要天天和羅聖字面對面,她不假思索拒絕他的提議,「你想都別想我會到英統去上班。」
「為什麼?你對英統有什麼地方不滿嗎?」
「沒有。」
「那是為什麼?」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你問那麼多干麼!」
事關自己的命耶!陳天浩可不想天天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所以他仍不肯死心的慫恿她,「說不出理由就不能拒絕,至少在英統工作不會比當個辣妹酒保差?」
「差多了。」她撇撇唇。
胡言亂語,英統可是他和聖宇努力耕耘的結晶,卻被她說得一文不值,想來他就覺得很不爽,「你倒是說說,英統那里輸給泡沬紅茶店?」
「小費。」
他氣憤得不惜破口大罵,「伍勝男,你有點骨氣好不好?就為了小費比較多,你就說英統的工作不如泡沫紅茶店的辣妹酒保,你這算什麼論調?」
伍勝男無辜地吐了吐舌,「我只是實話實說,錯了嗎?」
沒錯,錯的是他,太愛管閑事了,他自己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干麼要蹚上這趟渾水呢?
想來只有一種形容詞可以形容自己了,那就是--笨蛋!
「好,從這刻起我不再管你的事情了。」陳天浩撂下狠話,因為他不願意繼續當一個笨蛋。
※※※
陳天浩冒著被海扁的危機以及友誼決裂的可能性,他把伍勝男的說詞重復說了一次,也把自己的決定告訴羅聖宇,當然免不了的,他的臉又淤青了一大塊。
在扁了陳天浩一記之後,羅聖宇提早下班。
他在車子里耗了幾個小時後才看到伍勝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門,于是,在她坐進計程車之後,他的車子便開始尾隨其後。
怕被她發覺自己的跟蹤,他遠遠地就停了下來,這次伍勝男並不是前往泡沫紅茶店,而是來到一家酒吧。他遲疑了許久,還是決定不跟進去而留守在外。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干麼做這種偷偷模模的情報員工作?如果以前知道自己有這種潛力,他鐵定會投入情報人員的行列。
時間在等待之中緩緩流逝,在他以為自己會等待得更久的時候,他看到伍勝男被一個中年男人摟抱著走出了酒吧。
雖然距離有些遙遠,但他還是注意到了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不斷撫模著,這分明就是在吃她的豆腐嘛!
一股沖動讓羅聖宇很想沖上去給那個男人一拳,不過,沖動並不能夠解決問題,所以他隱忍了下來,並且繼續忍耐著看下去。
不料接著他卻看到男人的唇很豬哥的貼上了她的臉頰,讓他胸口的火燃到了最高,狂烈而且沸騰,他不知道自己還得忍耐多久,更氣伍勝男竟那麼不知道潔身自愛。
她在男人的簇擁下坐進了男人的車子中,然後向夜色奔馳而去。
他沒有耽擱一時半刻,在對方的車子稍稍遠離後,他也啟動引擎跟上。
這段跟蹤的路還真是要命的遠,他發現他們的車子已經漸漸的遠離了鬧區,愈往前行,人漸就愈是稀少,不僅如此,連車輛都鮮少看到,這一帶根本鮮少人煙。
正當羅聖宇在猜測男人到底把伍勝男帶來這里干什麼時,男人的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但是,奇怪的是,男人的車里頭卻也一點點動靜都沒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讓他快步下車並且沖向男人的車子。
丙真如他所料,夜色雖暗,但是他依然可以看到里頭的男人正想逞一時的獸欲,男人的手正不安分的撕裂著伍勝男的衣物,豬哥嘴像饑餓的野狼舌忝著她毫無表情的臉蛋。
懊死的!羅聖宇咒罵出聲,以前听到車床族,他都是一笑置之,但是現在他可一點都笑不出來,她的衣服幾乎被扯破了,粉女敕的酥胸在根本遮掩不了的胸衣內若隱若現。
見狀他使勁地敲打著男人的車窗,破口大罵著,「該死的!快把門打開!」
車子里頭的男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吼大叫嚇到了,一來是對方的氣勢太強,二來是做賊心虛,因為男人花了一筆不少的錢給酒保,才讓酒保在伍勝男的酒中下了迷藥。
但是羅聖宇凶神惡煞的樣子,令男人心里害怕,勉勉強強的搖下了車窗。
「什麼事?你沒見到我和我女朋友正在親熱嗎?」
羅聖宇氣得嘴歪眼斜,「你女朋友?」
呵!這男人敢說,他還不敢听呢!
羅聖宇想都不想就揮了拳頭,狠狠的給了男人一拳。
男人挨了揍,卻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你干麼打人?」
羅聖宇瞧了瞧伍勝男一眼,心想哪有男人和自己的女朋友親熱的時候,女朋友是昏睡不醒的?況且她怎會陷入昏睡,這其中必定大有問題!
「你分明就是對她下了迷藥,下流東西!」
男人見事跡敗露,想啟動車子落跑,但是羅聖宇搶先把他的車鑰匙給搶了過來,並扯著他的衣領命令,「下車!」
「你……你……想干……麼……」男人畏畏縮縮的問著。
「下車!」
他沒多少耐性,從他那令人肅穆的神情中可以輕易的察覺出來,男人因怕得要命,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等羅聖宇再度下達命令,便已經乖乖的下了車。
羅聖宇邊扯著男人的領帶,邊說著,「禽獸還打什麼領帶?我來教你禽獸的領帶該怎麼打。」
男人恐懼的央求著,「先生,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請你放過我,我下次不敢了!」
「你想你還會有下次嗎?」羅聖宇把他壓在車窗上,雙手則用領帶綁在車里的握把,然後拍打著他的臉嘲諷的問著,「你怕不怕沒命?」
男人猛點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一副嚇得快要屁滾尿流的可笑模樣。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哪一種人呢?」
面對羅聖宇的詢問,男人的反應就是搖頭說︰「不知道。」
「就是你這種變態!!」對付這種下流胚子,羅聖宇認為不需要太過客氣,與其讓他去關個幾年又出來危害女人,還不如讓他永遠都無法威脅到女人還比較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