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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很累,陪一個大男孩逛夜市幾乎用掉羅隻所有的精力,開車回到公寓之後,她以最迅速的速度安置了任武,然後自己便回房準備泡澡然後快點上床睡覺,但是剛剛洗好澡,她的電鈐就響了。
想也知道是誰,除了大明星任武,她實在想不出來這時候會有誰來找她?
拉開門板,任武不經她同意就進入了她的房間。
羅隻瞪著他間︰「你不睡覺干麼?」
「睡不著想找你聊天。」
「不成。」
「那麼陪我喝杯酒。」
聊天都不成了,還陪他喝酒,他的思考邏輯有問題。
「也不成。」羅隻捺著性子說︰「我很累,想睡了,有什麼話都等明天再說,OK?」
「不成。」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我的床睡不著。」
這算什麼問題?羅隻氣煞的說︰「難不成你要我從美國把你的床空運來台?」
「那是個好辦法。」
這人真敢說,但是也著實任性,「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你以前到各地巡回演唱的時候,還有你去外地拍戲的時候,都怎麼克服的?」
「找人和我一起聊天聊到睡著。」
「啥?」
「我說的是中文。」
「就算你說的是英文我也听得懂。」問題不是語言上的,而是實際上的,這種時間讓她上哪去找個人來陪他睡覺?看來得求助于公司其他的男性宣傳了。
「可不是隨便都可以唷。」任武看穿她似的說。
「還挑,那你想怎樣?」
「我不和男人聊天。」他很任性的說著。
羅隻恨恨的說︰「你總不會要我找個妹妹給你吧?」
「那倒不必。」任武望著她猛笑,那笑容很曖昧,好像在算計什麼。
羅隻瞪著他,警告著,「你不是要告訴我,你是指明要我陪你聊天吧?我可不想陪小孩子聊天聊到天亮。」
「你討厭小孩?」任武笑說︰「我可不小,是個成年人了。」
是啊,他絕對不是小孩,已經有二十六歲了,但是對她而言仍是小孩子一個,而她不想當一個保母,「乖乖,快點回去睡覺,睡眠對明星的皮膚很重要的,而且明天開始就會有一大堆的通告等著你去上,會忙得連睡都不夠。」
但,任武突然逼近她,問著,「你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到底在緊張什麼呢?不會是對我有感覺了吧?」
什麼?這臭小子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的緊張只是因為她很想睡覺,「我很累,真的很累,如果你願意行行好,我會很感激的,且一定會全力以赴在捧紅你的工作上。」
「在那之前我就會先累死。」
「干麼把話說得那麼嚴重?」
「因為我真的睡不著,你又不肯幫我忙,所以在你捧紅我之前,我一定會先累倒,如果你是那樣希望的話,那我走就是了……」
「回來!」好,她又敗給他了,這時候,她大概只能認命當一個保母,「聊天就聊天,你愛怎麼聊都可以。」反正只是聊天,能怎樣?而且她比他大那麼多歲,他還不至於會饑不擇食,她這樣安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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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隻是大笨蛋,她不只一回在內心這麼大罵自己,她怎會認為反正只是聊天,又怎會相信任武不會饑不擇食?就算他真的只是無心的,但是對她的威脅也夠大了。
一開始他們確實是在聊天,大半的時候都是任武在說話,應她的要求,他告訴她他在國外的演出與經歷,他還自曝內幕新聞給她,那些似假似真的緋聞。
但是漸漸的,他的身體變得慵懶了起來,隨之又佔去她大半的床榻,她見狀本來要把床讓給他,但是他扯著她不讓她逃開,然後就這樣扯著她一直說,一直說,結果說著就睡著了。
本以為這樣便可以逃離他的魔掌,但是他睡著是睡著,力氣可還是很大,握著她的手非但不放還翻了個身把她壓制在他的身體下,害得她拼了命的用力推他,但是推了大半天,她累了,卻不見他動上一下。
「任武……」她很大聲很大聲的叫著,希望可以把他叫醒。
但是當她看到他熟睡的臉時,卻又突然不忍心那麼做,因為那臉看起來其實是很疲倦的,像他這樣的大明星,其實睡眠就像是偷來的,所以可以好好的睡一覺可以說是一種幸福,她不忍心剝奪他的幸福。
可是這種姿態實在是很曖昧,他的腿橫越過她的腿,他的手很放肆的侵襲著她的胸,連她的男朋友她也不曾讓他這樣踫過,現在卻被他吃光了豆腐。
「喂!你不要太過分了!」
但是對著一個熟睡的人大叫有用嗎?而且他的睡臉又那麼地天真無邪,這麼形容男人似乎有欠妥當,但是不曉得怎地,她看到他的臉就是會有種母愛想要表現,這大概是她工作性質的關系,一點都不奇怪,她對其他明星也是這樣的。
就算她現在這樣說,其實也沒有人會反駁她的話,但是她還是一再的想要說眼自己,說自己沒有對眼前這個秀色可餐的美貌男人有一絲一毫的邪念。
倒是他,把自己的衣服撥得老高,這可是只有小孩才會有的舉動,或者太熱了才會這樣,而他這算什麼咧?
怕他著涼,她以這種念頭替他把衣服拉下,但是卻被他反抓住了手、纏上了腳,更動彈不得,「喂,放開我。」
但,那是他睡夢中的舉動,叫了也是白叫,就這樣,這一夜,地都在想辦法要逃離他的動手動腳,卻總是逃不過糾纏,一直到天將發白,她才捱不住睡蟲的侵襲,進入了一個挺綺麗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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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麗的夢境一直纏繞著羅隻,那個夢境很真實,地竟然在夢中和任武共赴雲雨,太吊詭了!她逼著自己清醒過來,醒來後發現是夢境,她大大松了口氣,但是在看到一雙賊溜的眼正盯著她瞧時,她寧可自己現在依然在睡夢中。
「你這樣真的好嗎?」他好笑的問,「你一個星期和男人上過幾次床?」
當羅隻發現時,自己的手已經揮了出去,根本來不及阻止就揮上了任武那張漂亮的臉蛋,
「這怨不得我。」在看到他氣憤的臉時,她這麼自我開罪著。
「不怨你該怨我自己嗎?」
羅隻假笑地說著,「對,就是那樣,誰教你沒事拿我尋開心。」
「我尋你開心?」
「別把你自己喜歡濫交的個性拿來和我比較,我告訴你,不是每個人都是喜歡性的。」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地還是個處女,那會被他笑掉大牙,以他的風流成性來說,肯定會認為到了三十一歲還是處女是很可笑的。
「但是你看起來就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羅隻從來不曾發現過自己的手會那麼快,但是現在她發現了,而任武是那個啟發她激動的啟蒙師。
「有沒有搞錯?你竟然連打我兩次耳刮子?我可是靠這張臉吃飯的……」
羅隻冷靜的阻止他的抗議,兀自說著,「從現在開始,你要給我忘記你是靠那張臉吃飯這種無聊的以為,以後你要走的是實力派,不管是唱歌還是演戲都一樣。」
「那豈不是要我沒飯吃。」任武自我稠侃著。
「你這麼看不起自己?」羅隻生氣的說,「如果你只對自己那張臉有信心,現在就給我滾回美國去,我不需要一張明星臉,我要的是一個真正的明星。」
這女人很有魄力,即使她看起來很好吃,又很好欺負,但是當地認真起來的時候,連男人的他都要為之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