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從這刻開始你就乖乖的給我听話,那麼我或許會考慮放過那小子。」單松璽滿意的笑道。
這人真是她的父親嗎?為什麼和她想像的父親不一樣?這個父親讓她感到害怕,她怕他會傷害唐皓宣,所以不得不向他妥協。
「我會听您的話,但是請不要傷害他。」
「你很快就會忘記那臭小子的,只要你恢復記憶力,你就會發現你本不愛那個人,就像你現在不愛敖杰是同樣的意思。」
有關于敖杰,她懷疑自己會愛上那個看起來危險的男人,「我不嫁給他。」
「我當然也不希望你嫁給他,但是與其讓你嫁給我的死對頭,我寧願把你嫁給敖杰,至少那樣你可以永遠都留在我身邊。」
真怕他是當真的,單菁緊張的央求他,「請不要把我嫁給敖杰,我會乖乖的一輩子留在您身旁,但就是請您不要把我嫁給敖杰。」
她激動的模樣挺教人懷疑其中是否別有隱情?就算她真的不愛敖杰了,但是這樣的害怕可也不太尋常,單松璽不禁懷疑的問︰「為什麼?當初堅持要嫁給他的人可是你,他也是你選擇的,什麼原因讓你改變了心意?當真只是失去記憶引起?」
「我討厭那個人。」
「原因?」
懊有什麼原因?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通常只是一種直覺反應,沒有特別因素的吧?
「沒有原因,我只是不喜歡他。」
「不喜歡到寧可一輩子留在我這個老爸的身邊?意思是說我這個老爸比他可以忍受嗎?」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老爸,那麼她也不會太喜歡他的,沒有老爸會威脅自己女兒的,可是他卻那麼做了。
「很抱歉!我也不喜歡您。」
「是啊!從一開始你就沒喜歡過我這個老爸,我實在不該笨得如此透頂的。」
什麼?她不懂他言中之意,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話傷害了他的心,而那並不是她所願意看到並且發生的。
第八章
敖杰到處散布消息,他存心要挑起唐單兩家的紛爭,而他想從中獲得漁翁之利,他暗地里四處散放不實消息,意欲讓唐皓宣深信自己被算計了。
「我不相信。」唐皓宣始終堅信自己認識的筱菁不是那種善運心機的女人,只有那個單純的女子才是他所認識的。
但,傳言卻也同時困擾著他,傳言對筱菁相當的不利。
「在被綁架之前,她的確有很荒唐的過去,傳言說她和他的未婚夫敖杰就是她那期間認識的,要不是她以死要脅他的父親,單松璽根本不可能答應她與敖杰婚事,這樣你還堅信自己不會看錯人嗎?」
唐皓宇帶來的消息徹底打敗了唐皓宣。
不會嗎?對于過去的筱菁,他一無所知,而傳言又如此的真實,他完全失去了信心。
「我不知道。」
「現在律師正在和單松璽談判,希望單菁可以出面取消告訴,並且證明你不是綁架她的人。」
唐皓宣激動的問︰「讓我見她,我要親自問她。」
「沒用的,單松璽根本不讓任何人接近單菁,除了律師之外,我們任何人都見不到單菁,你最好對她死心。」
「我無法死心,沒見到單菁,不是她親口所說的,我就是無法死心,大哥,你一定要幫我,無論如何讓我見單菁一面。」
面對他的苦苦央求,唐皓宇著實不忍心拒絕,但是他要是有辦法見到單菁,現在自己也不需要這樣一莫展了。
「你何苦……」
「拜托!」
愛上一個人所必須承受的苦,唐皓宇曾經同身受過,所以他很能體會唐皓宣此時的心情,如果可以,他希望傳言只是傳言,即使菁是他們家死對頭單松璽的女兒,他仍覺得她與他的弟弟很登對。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想辦法讓她來和你見一面。」
「謝謝!」此時,除了說謝謝,唐皓宣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
要見到單菁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容易,單松璽振人二十四小時看著她,表面上是無微不至的保護,但是在單菁自己看來,這猶如軟禁,而軟禁他的竟然是口口聲聲說疼愛她的父親。
不是她冷淡,而是單松璽的關愛方式讓她感受不到任何父愛,反而恐懼多過于親子之情。
很多次她想要逃,想去見唐皓宣,但此時的狀況,她大概得要有翅膀才能逃過這天羅地網般的監視。
可是這並不能阻擋她強烈想要見唐皓宣的念頭,半夜的時候,她突然捧著頭驚天動地的哭喊大叫,把整棟房子的人都引了過來。
「怎麼了?」單松璽沖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她時,簡直就是要被她痛苦的模樣嚇死了。
「好痛……我的頭好痛……」
「怎會這樣呢?」
整個屋子的人呆呆的杵著不動,直到單松璽大喊著,「你們都死了是不是?還不快點叫救護車!」
這時佣人才恍然的忙碌起來,可等不及慢吞吞的救護車到達,單松璽又再度下令,「叫老土把車子開出來,快點!」
單松璽一把抱起單菁,外頭忙碌的人們馬上一宇排開,不敢擋到他的去路,而一直假裝著痛苦的單菁則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罪惡。
單松璽的緊張模樣倒真讓她感受到了親情,但她告訴自己,若不是他這樣軟禁她又威脅她,她不會以這種方式欺騙他老人家的,當然她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
就在單松璽將她抱進後車座,她就朝另一頭的門跳了出去,然後對單松璽抱歉的說了句「對不起」,就飛也似的逃離。
沒料到會被自己的女兒擺了一道,單松璽呆呆的怔愣了半晌,等回過神來時,單菁已經跑離他好遠,他只得扯著嗓子大叫,「單菁,回來!你要上哪去?快點回來!你逃不掉的尸
單菁只是沒命的逃著,根本沒有閑情逸致去理會後頭大吼大叫的單松璽,她不想自己的未來這樣被擺布,可是命運似乎故意在跟她開玩笑,在她以為有機會逃開單松璽的控制的時候,卻在此時一輛快速急馳的驕車迎面向她撞了過來。
只覺一陣昏眩,單菁並沒有因為這一個撞擊而昏迷,甚至沒有任何其他傳來痛楚的感覺,當她看見單松璽急促的奔過來而險些跌倒時,她慌忙大叫,「爸爸,小心點!」
被她那一聲爸爸叫得愣住,單松璽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這是單菁回來這幾天第一回叫她爸爸,就像以前的單菁回來了,在單菁的眼中,他看不到原先的防備與距離。
也許……也許他的女兒回來了,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自己高興的過早了。
緩步的走向單菁,他遲疑的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單菁覺得自己父親問的問題很奇怪,「爸,您是不是緊張過度了?我除了叫您爸爸還能叫您什麼?」
單松璽興奮的問︰「你知道我是你的爸爸了?」
「我當然知道您是我的爸爸,您怎麼問那麼奇怪的話?」
「你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你失去了記憶的不是嗎?你想起了失去的那些記憶了嗎?」
經單松璽這一提,單菁也發覺有些地方怪怪的,好像自己忘記了某些不該忘記卻遺忘重要的人事物,記憶的底端有些地方呈現了一片空白,而那一片空白讓她莫名的起了一陣恐慌與空虛。
但更教她感到恐懼的是綁架的陰影,偷听到敖杰與另一名男子的對白,以及被熬杰發現她偷听到那些話時敖杰猙獰可怕的臉部表情,更可怕的是那個她想要托付終身的人竟然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