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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崴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整夜她都翻來覆去的嚷叫著︰「你走開……我討厭你,走呀……」又沒幾刻她就又嚷著,「我好渴……給我水……」
就因為如此,褚仲天是根本別想好好的睡一覺,一會兒遞茶、一會兒擰毛巾幫楚崴擦拭額頭的汗。這讓他想起有一次楚家一家都出去玩,而楚崴偏要留在家,當時楚崴突然出疹子,害得他差點為了她誤了聯考,如今回想起來,他發覺自己一直都非常寵愛她的。
但是今天她犯了嚴重的錯誤,他不該將崴崴獨自留下來,他的錯誤一定讓崴崴不再信任他了。
一思至此,褚仲天竟莫名的心慌,就跟今夜他得知楚崴沒听他的話回家時的感覺一樣,他害怕,害怕崴崴的心離自己更遠。
「褚仲天……」楚崴突然哭叫了起來。
不假思索的,他緊握住楚崴的手低喚著,「崴崴,我在這。」
握著褚仲天手的楚崴安靜的睡著。
就這樣,因為握著他的手她才能安穩的入睡,褚仲天只得一起和衣躺在另一側,直至睡蟲佔領了他的腦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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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楚崴的一聲尖叫劃破晨曦,吵醒了整棟屋子的人,當然也吵醒了睡在她床上的褚仲天。
「嗨!早安。」褚仲天一睜開眼楮就給了她一個迷死人的笑臉。
那笑臉的確讓楚崴為之心動,但是她還不至于見色忘現實,看著褚仲天還大刺刺的躺在自己床上,她忍不住問,「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伺候了你一整夜,天快亮才睡的,現在我想再睡一下下,你好心點別吵我。」
楚崴不理他的話,還動手推著他,「這是我的房間,你睡這兒我以後怎麼見人?」雖然她沒有古板到手拉手就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可是讓個大男人睡在自己房間里總是不妥當,「你要睡回自己的家去睡。」
「不讓我睡?」褚仲天翻了個身用雙手支撐著下顎,雙眼挑高的看著楚崴。
不受威脅的,楚崴肯定的搖著頭,「對,不讓你睡。」
褚仲天翻了個身,以敏捷的身手躍下床來,整個人就立在楚崴面前,「不讓我睡,咱們就來算帳。」
「我又沒有欠你錢,算什麼帳?」楚崴莫名其妙的問。
「還說沒有,我昨天臨走的時候怎麼交代你的?你非但不听還喝得爛醉,你知不知道我幾乎找遍了可以找的地方?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無法向你父母交代?」褚仲天非常生氣的質問著,還出手揪住了楚崴的手臂。
楚崴有點心虛的解釋著,「我才沒有那種意思,我只是餓了,反正也有人作伴,最後他們也安全的把我送回來了。」
听了楚崴的說辭,褚仲天非但沒有息怒,反而更加火大的罵著,「你真是笨蛋,也不知打通電話回來報備一下,難道你不知道家人會擔心嗎?」
「我一時沒有想到,不過那是因為我平常都很準時回家,所以哪會想到要打電話回來,這還不都該怪你,你敢說自己一點點責任都沒有嗎?見色忘友。」楚崴也被惹惱了,所以忘了要保持形象,劈哩啪啦的反駁著,「平常你會記得我的存在,可是昨天你根本是把我甩在一邊,我干麼要听你的,笑話!」
褚仲天忽然捧月復大笑了起來,如果說剛才她沒形象可言,那他現在的表現如果被Fans發現,形象才會大打折扣。
「笑什麼笑?」
「你不是在吃醋吧?」褚仲天還是滿臉笑意,只不過不像方才那麼夸張。
楚崴扁著嘴否認,「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最討厭私生活不檢點的人了。」
「真是那樣你又何必讓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呢?」
「笑話,我是太高興才喝酒,誰知道自己一點酒量都沒有,難道你以為我是因為那樣才喝酒的?別說笑了。」
「是不是因為吃醋才喝酒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想喝酒我也不會攔你,只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往後如果要晚回家,一定要先打電話回來,別讓你的家人為你瞎操心。」褚仲天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有不對的地方,以後我不會犯同樣的錯,現在你可以離開我的房間了吧?」
「當然。」褚仲天舉步伐就要走出她的房間。
「你沒有我做了什麼吧?」楚崴突然冒出了一句擔心不已的話。
褚仲天打量了她片刻,哈哈大笑的回著,「你以為呢?小飛機場。」
小飛機場?!听到褚仲天對自己的形容詞,楚威簡直想殺了他,最好是從他背後砍個幾刀,可是她還是什麼都沒做的听著他的笑聲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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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仲天巡迥演唱會的時間已經在倒數計時中,也固為如此,所有的人都更加忙碌,幾乎忙得連睡覺都覺浪費時間。
平時褚仲天的大小事情全都由楚崴一手包辦,可是就是上台的事她幫不上忙,所以每到排練的時刻,她只能立在舞台下觀看。
但也因為旁觀者清,她把褚仲天認真的一面看個仔細,揮著汗水舞動著的褚仲天是迷人的,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褚仲天會走紅,那全是他努力得來的,直至這一刻,她想著自己或許該對褚仲天重新衡量一番。
楚崴就這樣看著,想著,看得整個人都入了迷,直到她听到有人大喊著休息,她才發現原來排練已經結束了。
「你在發什麼呆?」褚仲天一跳下舞台就筆直的向她走了過采。
他連走路都那麼迷人,難怪他會在女人堆里吃香喝辣的,楚崴差點又看傻了眼,所幸最後一刻她拉回自己的心神。
「我在想你這種人注定要做女人的公敵。」
鮑孔雀迷人是有目共睹的,但公孔雀本身卻不知道自己的羽毛是迷人的原因,羽毛只是它們身體與生俱來的一部分。
楚崴忍不住想著,或許褚仲天天生就是俱有常人沒有的魅力,如果那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而怪罪他鋒芒太露,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呢?
「你到底在說什麼?」褚仲天被她的默不吭氣搞混了。
「啊?!」楚崴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心不在焉,連忙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都告一段落了嗎?」
「這幾天大家都夠累的,所以休息個兩天,再來就等好戲開鑼了。」褚仲天先回答了問題,又不死心的問︰「你從剛才就一直怪怪的,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問得也真多,人家的思維你也想管,你以為自己是我的什麼人?」
「那你剛才又為什麼罵我?」
「罵你?何時?」楚崴一臉無辜的反問。
「你不是罵我是女人的公敵嗎?」
楚崴聞言一笑,「拜托!恭維你也讓你埋怨,真沒道理。」
「那算恭維?!得了吧!你心底想什麼我會不清楚,你認為我用情不專,根本是個壞胚子,對不對?」
「你怎麼可以隨意猜測別人想些什麼?」
「我猜對了?」褚仲天得意的說。
「錯!還錯得離譜,不過你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用情不專的壞男人,不過還有一點點可取之處,工作時挺認真的。」
「那我問你一件事,你可得說真心話,你喜不喜歡我的歌?」褚仲天認真的等著答案。
楚崴故意想了好久才說︰「不討厭。」
「只是不討厭?」褚仲天有點泄氣的問。
「難道你想要我像愛愛那樣崇拜你到走火入魔?說到這件事,你真是罪魁禍首,那小丫頭只迷著听你的歌都不用功讀書,你最好說說她。」楚崴將錯怪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