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魏柏安捏了捏她的俏鼻。
「啊!你別動手動腳的。」她受到驚嚇,拍了拍胸晡。
「看你想得出神,顯然忘了我的存在,真傷我的心。」他煞有其事的搖頭嘆息。
因為他逗趣的表情,她掩嘴竊笑,有時真搞不懂這位鎮寧王爺的想法,放著好好的王爺不做,老愛四處搜尋美食,這麼會吃,怎麼不見他吃胖了身子?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
「上菜啦!」
宏亮的叫聲讓他們回過神來。
方才那名美麗女子眨著晶亮眼眸,陸續上了數道佳肴,還不忘朝魏柏安拋媚眼,難得在這種地方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她不好好把握才是呆子。
轉眼問,桌上已擺滿一道道的菜肴,叫化雞、紅煨魚翅、湯泡肚、東坡肉……各式各樣的美食令人食指大動。
魏柏安忍不住拿起筷子,細細品嘗。
華初雁也夾了塊東坡肉,放入口中。
美麗女子巧笑倩兮,盯著魏柏安。
花痴女!這麼大刺的盯著一個大男人瞧,不害臊嗎?華初雁不滿的直瞪著那名女子。
美麗女子挑釁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腳跟一扭,整個人跌進魏柏安懷里。
「哎喲,好疼哪!」她嬌弱的叫著。只要是男人,听見她的叫聲,沒有不心生憐惜的。
魏柏安面無表情,穩住她的身子,將她推離他的胸膛,保持一定的距離。
華初雁沒有留心他的舉動,雙眼進出熊熊火光。要是眼神可以殺人,只怕那名女子早就死了一千次。
「姑娘,你沒事吧?」魏柏安禮貌的詢問。
「沒事,可能扭傷了腳,我沒辦法走了。」女子緊皺眉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听你的聲音宏亮如鐘,應該沒那麼嚴重吧?」華初雁冷冷的說。
「哎呀,姑娘,人家是真的扭傷了,你也有看到啊。」女子無辜的努了努嘴。
靶覺自己成了眾矢之的,華初雁深吸一口氣,以為魏柏安會替她說話,豈料他動也不動,手還扶在那只狐狸精的肩上,看來他還挺享受的嘛!
「一個大姑娘黏在一個大男人身上,能看嗎?」她咬牙切齒的說。
「要你管,你又不是他老婆。」女子冷哼一聲。當事人都沒趕她了,她才不理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丫頭呢!
「我說你們……」魏柏安正想說些話終止眼前這場鬧劇,不過很快便被打斷。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干嘛巴著我的未婚夫不放?」華初雁惱火的說,一把推開女子。
酒樓里數十雙眼楮直盯著她,一想到自己方才當眾說了什麼話,她驀地俏瞼爆紅。
魏柏安從錯愕中回神,唇角忍不住上揚。既然他的小雁兒都主動跟他表白了,他再不站出來打圓場,未免說不過去。
「小雁兒,你總算願意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妻了。」他濃情蜜意的說,緊緊擁抱她,一點也不介意在眾人面前表現親密。
「呃!爺……」她只是隨口胡誨,怎麼他竟然當真了?
「抱歉,她在跟我鬧別扭。」他一臉歉疚的看著眾人。
「無妨,沒想到公子早有未婚妻了,那麼就請品嘗本店的佳肴。」美麗女子一臉惋惜的離去。
當然,她的腳沒有絲毫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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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跳牆、龍井蝦仁、蒜泥白肉、如意發菜卷、紅油抄手……十四道佳肴一口氣端上桌。
魏柏安忍不住挑高眉峰。一回到客棧,華初雁便向掌櫃借了廚房,不一會兒工夫,像變戲法般將所有的菜肴端了出來,還有餐後甜點。
用不著品嘗,他也知道她的廚藝已到達一定的水準,成為听濤樓的廚子壓根不是問題,他只是想將她留在身邊久一些,陪他玩遍大江南北,不過她很顯然並不想和他多相處。
心里明明就在意他,不知道在鬧什麼別扭,所以女人家就是麻煩,要什麼說什麼不就得了嗎?非得要他猜心,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猜她的心。
「小雁兒,你這是怎麼回事?」他佯裝不解。
「爺,這是剩余的十四道菜,你只要告訴我合不合格就成了。」她一臉嚴肅的說。
唉,做什麼這麼嚴肅?有時他真討厭她這種過于認真的性子,偏偏這樣的她最吸引他。他舀了一碗佛跳牆,細細品嘗。
華初雁緊張萬分的看著他,深怕他一個不滿意,就斷絕了她的廚師之路。
每道菜肴他只動一次,品嘗過後放下碗筷,一臉凝重。
她失望的低垂螓首。還是不行嗎?多少個夜晚,她總是偷偷想著如何烹調才能讓食物更美味,沒想到她還是無法達到水準,
一想到娘親期盼的容顏,她忍不住熱淚盈眶,卻又硬逼自己不能哭,千過一個小小的挫折,她不能就這樣被打敗,全世界又不是只有听濤樓一家店,她也能上別處去拜師學藝啊!
「唉,你哭了?」他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淚水滑落。
「啊?沒……是眼里進了沙。」她連忙拭去淚水。
「屋內沒半點風,哪來的沙?」真是個傻丫頭。
他連她的謊言都要戳破,她感到萬分委屈,先是丟了心,而後又被他這樣否定,要是別人否定她,她還不會這麼難過,為什麼偏偏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就注定要以失戀收場,老天爺對她可真是夠好的了。
「用不著你假好心!」她轉過身,不想面對他。
「小雁兒……」她居然發飆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你這樣只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有好感,如果你只是要著我玩,請你停止這個無聊的游戲,因為我不會再任由你這樣做了。」她一古腦的說出心里話,完全不顧後果。
反正他都給了她不合格的答案,那她也用不著害怕了,管他是王爺還是皇上,她非得要將內心的不滿全部抒發出來。
「我沒有要苦你玩。」他的態度太不明顯了嗎?
「不然呢?先是隨便吻我,要不就是對我摟摟抱抱,就算我再大方,好歹也是個清白的姑娘,我的名節受損,你賠得起嗎?」淚水在她的眼角打轉。
「當然賠得起,若不是我賠得起,又怎麼會對你不規炬?」他莞爾,一把將她帶入懷中。
他說什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賠得起她受損的名節?他知道這句話隱藏的含意嗎?莫非他又是在要著她玩?一思及此,她死命推開他,不讓他再佔她便宜。
「既然你的唇被我吻過,身子也被我瞧盡,我自然要給你一個交代,不過方才你在紅鶴酒樓里也昭告天下了,我們是未婚夫妻的身分早已不是秘密,這樣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他不讓她掙月兌,兀自享受軟玉溫香。
「你又在耍我!」掙月兌不開,她索性放棄掙扎。
「天可明監,我魏柏安可是對你十分忠誠,絕無半分虛假。」他煞有其事的對天發誓。
真的還假的?她狐疑的盯著他看似誠懇的俊臉,這才想起他還有個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她就知道他在要她,別以為她年紀輕,好欺負,她華初雁可是有她堅持的原則。
「那你心儀的對象,你置她于何地?」她冷聲提醒他。
他一怔,倏地朗聲大笑。
她不解的睨著他。這有什麼好笑的?他瘋了不成?以為用笑就可以打發她嗎?門都沒有!
「小雁兒,我心儀的對象不就是你嗎?」他以為他已經說得很明確了。
「我?」怎麼可能?!
「你既不美,也不媚,甚至是個小迷糊蛋,廚藝一流,足以滿足我的胃,包括人。」他一臉垂涎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