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才是不該存在的呢!」陸奎故意酸溜溜的說著。
唐士晤也順著他的話接口,「如果你有自知之明,還是請你走吧!」
為了他的霸道、生氣,書昀忍不住抗議,「我又沒和你約好,你別在這胡說。」
「別忘了你和我是經過舉行公開儀式結婚的,在法律上我們的婚姻完全合法,所以你和這個男人約會,不怕被冠上紅杏出牆的風評嗎?」唐士晤冷聲的提醒她。
對他的忽冷忽熱,書昀自覺是受夠了,「你別以為我會害怕,你總是說來就來,是你先棄我不顧,現在你憑什麼來約束我?!」她生氣的說。
唐士晤搖頭,不贊同的說。「是你先將我摒除在外,先選擇繼承家產的也是你,現在你才來怪我,太沒道理了!」
「我爸、媽也問過你的意見,當時你的反應如何呢?在你心中,你寧可放棄我,也不想要麻煩,這難道是假的!?」
這是一場無聊的爭執!陸奎這麼認為,明明只要互相說聲簡單的「我愛你」,一切就可以解決了,偏偏他們的思想都又臭又硬,害得他這旁觀者看不下去。
「你們鬧夠了沒?!坦白一點可不可以?!」
陸奎生氣了!這是他們兩人共同的感覺,但被陸奎這一罵,他們才發現自己太小孩子氣,真的明明只要坦白就可以解釋的事情,被他們搞得一團亂,讓旁人也跟著窮緊張,這恐怕只有小孩子才會做的事,他們卻做了,真丟臉哪!
見兩人繼續發愣著,陸奎開了口,「如果你們沒什麼可說,那我可要發表我的意見了。」略一頓,看到自己得到了兩人的注視,他才又開口。「我想說的就是,如果你們不想繼續以前的關系,我就要把書昀娶走,唐先生你怎麼說?」
唐士晤瞪著一雙殺人眼,「我不會把她交給你,我這一回就是要來帶她回台北的。」
「你要帶我回台北做什麼?」書昀外表雖冷靜,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她的心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說的對,我應該對自己還有對你坦白一點,如果我能坦白一點,咱們都不用多受了那麼多罪……」
書昀等不及的插斷他的話,催促著。「你到底想什麼?」
「很簡單,也早該說的,我愛上你了!所以如果你願意,請你陪我共度一生。」唐士晤很平穩的說出自己的心意。
書昀卻被他的話嚇得說不出半句,只能呆呆地盯著他看。
沒有得到回音,唐士晤接著又說。「我知道你一定感到意外,我也沒要你馬上回答我,在我回台北之前回答我就可以。」他兀自站起身,歉然的頜首道︰「真對不起,打擾了你們,我先告辭。」
丟下話,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把仍在錯愕當頭的書昀以及看好戲的陸奎留了下來。
***
「你應該當場答應他才對。」陸奎邊啜飲著小酒邊說出他的看法。
「我沒想到他會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一時嚇呆了嘛!」書昀一臉無辜的說。
「那你的決定是什麼?」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著要娶我的?難不成你怕了?!」書昀壞壞地笑問。
陸奎忽然被酒嗆得咳個沒完,看書昀的表情更像是看著鬼似的,他錯愕,慌的提高音量。「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呀」
「是呀!我可要想個清楚才行,一旦決定了就不能回頭,我當然要仔仔細細的想個清楚。」書昀故意逗著他玩。
陸奎卻是—腔色慘白;深怕就要大難臨頭,「你別開我玩笑了,好不好!?」
「怎麼?娶我是那麼可怕的事情嗎?」書昀瞪著他,佯裝不悅狀。
陸奎連忙求饒,「我不敢那麼想,只不過我還沒想過結婚這事,而且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怎麼可能對你有其他感情,你就好心放過我吧!」
書昀就是不肯輕饒過他,一來她也被整得滿慘的,再來就是想讓陸奎得到點教訓,如此一來,她相信陸奎再也不敢隨便夸口他自己做不到的事。
「除非你一開始就有百分之百的勝算,否則就是你在算計我,你想我能輕易的放過你嗎?」她壞壞地笑問。
陸奎一顆心都快蹦出來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得罪了董家大小姐的下場是如此恐怖,如果早知道,他死都不會自找麻煩,「我知道自己不該夸口,但是我真的只是想幫你一點點忙,就看在我的確幫了你不小的忙的情份下,你別為難我了。」
這是書昀第一回看到陸奎向人低聲下氣,她也有點不忍心了!「算了!暫時饒過你,不過以後最好別太快答應任何事,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你明不明白?!」這也是她第一回對陸奎訓話,感覺很奇怪,不過讓她體會到一件事,「我們還是比較適合當兄妹。」
知道書昀是放過自己了!陸奎整顆心終于得以放了下來,他在暗地里發誓著︰「等一切全成了定局,一定要逃離董家遠遠的,再也不管這一家子的事了!」
***
董家大廳堂上,幾家歡樂幾家愁,董居常雖然高興女兒真的找到個如意郎君,可是他的事業卻沒有人可以繼承,所以當書昀決定回台北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只想到自己,也不想想老爸我這麼老了,難道教我一直別退休?你們真不孝!」
「岳父大人您還年輕得很,沒必要急著退休嘛!」唐士晤淨說著好話。
書昀也加入游說的行列,「老爸,你的身體老當益壯,有個工作也好當運動,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我贊成士晤的。」
「才多久前,你們倆見面像仇人,現在馬上夫唱婦隨,這就叫做養兒育女!?真是悲慘的下場哪!」董居常一個勁埋怨著。
書昀突然靈光一閃,她附到父親的耳際,低聲說。「你還有陸奎,你要留我,倒不如留下陸奎,他比我更有領導能力,如果讓我繼續管理公司,不定會被我搞垮,我想你也不想那樣吧?"」她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
董居常听了她的分析,心開始動搖了,他的視線很自然的投注到陸奎身上,許久,他忽然笑了起來,還直夸著書昀說。「女兒,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的確是不該拿自己畢生的心血來開玩笑,你的建議很好,真的非常好。」
一旁的陸奎沒來由得背脊發涼,向來他的直覺都非常靈驗,他相信有事情即將發生,而且他逃不了掉。
下意識的,他拔腿想逃,但是仍遲了一步,董居常一聲令下,他不得不停下步伐轉身。
「你想上哪兒去呀?」書昀幸災樂禍的問。
陸奎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低低地咕噥著。「恩將仇報的家伙,看我以後怎麼整你。」
「別忘了,我有護花使者,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老公,你說是不是呢?」書昀氣定神閑的笑著。
能不是嗎?唐士晤一味的訕笑,他覺得還是不要卷入董家的戰爭比較聰明。
「你老公想隔山觀虎斗,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陸奎得意的說。
「他敢的話我就逃家。」書昀淡然的笑著。
聞言,唐土晤忙接口。「我不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唐士晤,難道你怕她不成?!」陸奎略嘲揄的說。
書昀倚向唐士晤的胸膛,面對著陸奎反唇譏道︰「你有點常識行嗎?我們這是相敬如賓,怎麼可以說我老公怕我呢?!那對他可是一種污辱耶!如果你不是大哥,我就跟你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