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昀,你的意思是他們跟蹤你?」唐士晤嚇了一跳,甚至還忍不住猜想是不是駱明宣還沒退掉徵信杜的調查。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緊張的問︰「到底是什麼人讓他們來的?」
「是我老爸的部屬,也可以是我大哥,」她指的是陸奎。
唐士晤這才松了口氣,「怎麼他要派人跟蹤你呢?」
「你想知道?」書昀問。
「當然想,不過你想不想說呢?」
「你為何不問他們,也許他們知道也不說不定。」
「你又賣關子了。」
「家丑不外揚,我怎麼能把它拿來四處張揚,說出來也很沒面子,當然錯不在我,我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書昀訕訕的說。
「我相信。」
「你又相信了?怎麼我說的你都信?」書昀挑著眉好笑的問。
「沒什麼理由,直覺認為你不會說謊。」唐士晤聳著肩,還真掰得下去,連他都開始要佩服起自己了。
兩人一起忘了陌生男子的存在,直到許久才又想了起來,書昀轉頭又對著他們說︰「麻煩你們替我傳個話。」
「什麼?」陌生男子一開口才發覺自己溜了嘴,但想改正也已經來不及了,以索性靜靜地听書昀話。
「替我告訴陸奎,如果他再讓人跟蹤我,我會和他一刀兩斷,以後他也別來見我,听清楚了嗎?」書昀說起話宋的氣勢不輸大姊頭,當場蚌人全听傻了眼。
「干麼不答話?到底听懂了沒?」
苞蹤她的男子猛點著頭,「有,有,有……」答畢,便一溜煙似的落荒逃得不見蹤影。
他們的行徑惹得書昀一臉莫名,「他們怎麼好像腳底抹油?」
「你以為什麼原因呢?」
書昀搖搖頭,「我想不出來。」
「很簡單,看你的臉蛋太漂亮,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听你鬼扯,到底是什麼呢?」書昀紅著臉嗔問。
唐士晤還是回答︰「你漂亮了!」紅著臉的書昀讓他雙眼看得入迷。
「不听你鬼扯,你不是想送我上班,還不快走。」兀自坐進車子里,書昀把他的話當作是玩笑。
對于她的不解風情,唐士晤只能苦笑,無計可施。
***
美麗的事物人人愛之,但是如果送東西的人讓人敏感,那東西再美,也沒人會喜歡的。
像書昀現在的心情,本來她很喜歡花,看到漂亮的花會為之心花怒放,但是現在她手中捧著一大束花卻一點也不開心,其原因就是因為送花的人令她很感冒,所以花再美也打動不了她的心。
不加思索的,她把花又轉塞到另一個人手中。
接到花的醫院事務員一臉的驚喜,且不敢置信的提高嗓門問︰「營養師,你真的要把這麼漂亮的花送給我嗎?」
其實更讓她吃的原因是因為平常書昀節儉成性,嚴重一點還是一毛不拔,這樣的她會把花送給別人,可真說得上是天大的新聞,所以事務員被嚇得不輕。
手捧著花,她還是不大確定的問;「你確定要把它送我?」
「我的話這麼沒說服力嗎?」
「當然,因為是你。」事務員毫不矯情的坦言,雖然書昀錢如命,但是她為人還不錯,不會擺架子,所以大家敢同她開玩笑,「這束花少也要花上近千元,你真舍得。」
「原來你曖昧的笑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敢情你是嫌那束花?如果你不要,就把它送給別人好了。」
听到書昀的威脅,事務員飛快的把花藏到自己的身後,「誰說我不要!我好喜歡呢!」
「好啦!要就收著,什麼都別說,還有,以後如果又有姓張的送花來,我一律拒收,那些花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書昀不忘交代著。
這話引起事務員的好奇心,她壓低嗓子問︰「是不是你的愛慕者?」
「什麼愛慕者,一個惹人厭的青仔叢,被那種人愛慕是不幸的事。」一想到張家的大少爺,書昀全身都不舒服起來。
瞧出她的不對勁,事務員忍不住詢問︰「你怎麼了?」
「我過敏。」
「對花?」事務員指著自己手中的花,好奇的問。
書昀半開玩笑的回著話,「我不是對花過敏,我是對送花者過敏,所以拜托你以後行行好,別再把姓張的男人送的東西帶到我面前來。」
事務員還是不死心,對書昀的過敏癥起了疑點,「有你說的那種病癥嗎?」
她的問題差點讓書昀哭笑不得,她怎麼可能知道有沒有那種病癥,如果有,那也不叫過敏癥,應該稱之為心理反應過敏才對。
「你何不自己去問問咱們醫院的帥哥醫師,他一定會樂意告訴你的。」因為知道全醫院的護士皆對一外科醫師感興趣,所以她自然認為事務員也有此可能。
丙真,事務員笑嘻嘻的宜點著頭說︰「你的意見很不錯,我就找個時間問問他。」
天哪!她居然當真了,怕她問得太白痴,書昀不由得提醒她,「你最好別去問,會被笑的。」
「笑就笑,大家開心,我也快樂。」事務員一點都不以為意。
書昀挫敗的垮下了雙肩,非常無奈的說,「你都決定了,我能說什麼呢?!」只能替她祈禱了。
***
人生還是以賺錢為目的!雖然書昀知道陸奎依然派人跟蹤她,可是她還是照常過著她忙碌的生活,早出晚歸,只不過她的保護者一下子增加成好個,其中包括唐士晤,這倒是讓她大感意外。
坐在唐士晤的車內,書昀叨叨的著︰「你都不用上班的嗎?為什麼你要為我浪費時間?他們根本不會傷害我的,你可以不必為我做這些事的。」
書昀的問題都讓唐士晤以笑置之,反正他想做的事,即使是沒什麼道理,他還是會去做,更何況是保護自己心儀的人,「是我自己想做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教我怎能不放在心上,我這輩子最不想的就是欠人人情。」
「你就當我順路,反正我真的是來听你唱歌的,所以無關乎人情不人情。」
唐士晤太閑了,閑得她不得不懷疑的問︰「你真的是唐氏的唯一繼承人?」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成,你認為我是不是?」
「你是不是不是我了就算的。」
「那換個方式,你希望我是不是呢?」唐士晤不死心的追問。
書昀努力的思酌著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差點讓她想破了頭,「我沒有答案,你是不是對我都沒什麼改變,所以我想不出答案。」
她的回答讓唐士晤的心差點沉到谷底,雖然他明知道書昀對他沒那種意思,但是他仍期待著書昀有一天會對他產生好感,所以現在的他覺得好失望。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有個好丈夫,就不用天天拚死拚活的。」
書昀听得大笑,「你把我當成愛作夢的少女了是不是?」
「難道你從沒想過?」
書昀毫不考慮的就搖了頭,「我沒有時間作夢。」略一頓,她又說著,「你忘了我是守財奴。」
「但畢竟錢不是萬能的。」
「我喜歡賺錢,而我賺的也不是什麼不義之財。」書昀自有一套說辭。
唐士晤還是不肯作罷,轉移了話題,他繼續追問︰「那個陸奎呢?」
書昀愕愣了半晌,不甚了解的反問︰「我的事和陸奎什麼關系?」
「人家不都是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和那個人既然認識了好些年,有感情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他拐著彎探問著。
書昀听了他的說辭,才明白他意之所指,憋著想大笑的念頭,她很吃力的解釋著︰「我和陸奎不是那種關系,我們像兄妹。」
「但畢竟不是血緣那麼親,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