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一愣。她好像……听懂了什麼。
男人在女人面前全身月兌光光,道理很簡單。是因為他對這個女人有感覺,因為他喜歡這個女人。
真的是這樣嗎?
揚滿善又說︰「除此之外,我絕不會在別的女人面前月兌衣服,因為我對其他女人都沒感覺,我這一生不會再喜歡別的女人。」
先前的害羞、呆傻,全消退了。兔兔的眼前模糊了一片,沒想到,高興也會讓人想哭。
揚滿善張著要抱人的手,又向兔兔催促。「如果妳對我也是這種感覺,妳也不用多說什麼,就過來抱我,我們一塊解決問——」
他的話還沒說完,兔兔就埋頭沖進了他的懷抱里。這一撞,差點兒讓揚滿善岔了氣。
可他感覺得到,她正緊緊的抱著他,緊緊、緊緊的……
這就是答案。
忽然,他覺得肚子濕濕的。他低頭,發現懷里的人兒哭得稀里嘩啦。
「妳、妳干嘛哭?」他驚訝。他最不喜歡看她哭了,搞得他的心彷佛被揪緊般,很難受。
她還是哭著,什麼都不說,只是流淚。
「兔兔,妳說話啊!」
兔兔抬頭,淚眼汪汪的看他。「我喜歡你,阿善!」
揚滿善全身僵硬。這話,好听到讓他全身僵硬。
「妳、妳再說一次,兔兔,再說……」
她豁出去了。「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我最喜歡阿善了!」
快樂,漲得他胸口滿滿的。他吼了一聲,想要狂吻她,可她太矮小了,他只好將她抱起來,然後對準她的小嘴,猛烈地摟獲她、深入她——
兔兔初經此事,對他的熱情有些畏懼,想要逃開,但他不許,一只手緊箍著她的脖頸,霸道地將她壓向他。他的力道雖然強硬,卻也小心翼翼、溫柔備至的呵護著怯生生的她。
忽然,兔兔一愣,她喘著氣說︰「阿善,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我……」
揚滿善邪氣的一笑,大手攬住她的小腰臀,就往他的膀下磨蹭。
「是這個嗎?嗯?」他的喘息濃重。
她紅著臉點頭。
「想不想要?」他低啞地問︰「想要,我就給妳,全部給妳,兔兔,我整個人都是妳的。」
兔兔思考了很久。最後,她的答案是……
伏下頭,親吻了他的鎖骨……
他怒吼一聲,連忙將兔兔給帶上了床。
那夜,滿室的春意。
第6章(1)
那一晚的意義,非比尋常。
兔兔與揚滿善因此確定了彼此的心意——雖然沒有明說。
從那之後,他們架也沒有少吵,但最重要的是……他們找到了解決爭吵的最好辦法。
尤其是對揚滿善這個總是能把問題搞得越來越嚴重的家伙來說,這個辦法更是好用極了。
就好比這天,揚滿善下朝回來,身上又是那為了掩蓋某種氣味的薔薇露香。
兔兔插腰,怒道︰「我不懂!你既然沒有去妓院,你身上這女人味道到底是怎麼來的?別跟我說你愛擦香露了。」
他深吸口氣。「今天踩到狗屎了,總不能滿身狗屎味的上朝去吧?」
她嗤了一聲。「我不信。」
他也哼了一聲。「不然妳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搞清楚你這味道到底是怎麼來的?」
「妳想找我吵架嗎?」
「也不想,我只是想知道你干嘛擦薔薇露。」不是她多心,而是他真的很怪。
「我先聲明,我絕不是去妓館。」
「我知道你不是去妓館,但我就是要知道為什麼。」
經過那晚的經驗,她知道這個總是每天準時回到家的男人,是不可能有時間去妓館的。像他欲念這麼強烈的家伙,怎麼可能十分鐘就完事了?
揚滿善板著臉瞪她,兔兔也不甘示弱。
他平時什麼話都會和她說的,她不懂為何就是這件事,他始終不肯坦白。
尤其是這個月開始,他身上有這香味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教人無法不在意。總不會每天都那麼衰,踩到狗屎?
兩人持續對峙。忽然,揚滿善大怒一聲,揚起了雙手。
外人看到這幕場景,一定會以為這粗壯的男人要打人了,趕緊要那可憐的小兔子逃跑,以免被家暴。
可揚滿善只是……很迅速地月兌光了衣服。
她看傻了眼。「你干什麼啊!」
他把兔兔給抱個滿懷。「我們來解決問題!」
「解決就解決,月兌衣服干嘛?」
「不月兌衣服,我們無法解決。」
說著,大熊就把小兔子給拐上床。小兔子還保持著理性,蹦蹦跳跳的想要掙扎。
「我們不能好好說嗎──哇,別月兌我衣服。」
「我會好好說。」揚滿善邪笑。「在床上跟妳好好說。」
她還想反駁。「你、你起來,不要月兌我衣……嗚……」
他不給機會了,直接用嘴堵住她。
在平地上,揚滿善的嘴快不過兔兔。但在床上的話……
他有信心,可以用高潮的快樂,讓這只小兔子不但說不出話,更會忘了很多很多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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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次,快過新年了,家里要布置一些剪紙與花卉。
兔兔開心的用紅紙剪了許多吉祥討喜的花樣,比如八女圭女圭喜花、富貴平安、吉慶有余、鴛鴦戲荷等等。
她也買了菊花,她尤其偏愛紅色的菊花,這可是饒州的新品種,雖然昂貴,但是擺在家里就顯得喜氣熱鬧。
可是,從不在意家飾的揚滿善,竟難得的發表了意見──不好的意見。
「不要紅色的菊花,行嗎?」揚滿善端著茶盅,一邊端詳著花幾上的花,郁郁地說。
正在挪移花瓶位置的兔兔轉過頭,不解地看著他緊皺的眉頭。
「你怎麼了?」她走上前去,踮腳模模他的額頭。「身體不舒服啊?臉色不太好看耶!」
揚滿善盯著她。「別用紅色的,行嗎?」
「不用紅色?可新春就是要把家里擺得滿滿的都是紅色啊!」
「我不喜歡紅色。」
她認真地打量他。「你很奇怪喔!阿善。」
「什麼?」他有些緊張,覺得兔兔好像想看穿他,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撇開頭。
「你以前都不會干涉我布置家里的。」只會在她皺著眉頭、愁著超出預算該怎麼辦的時候,拿出更多更多的錢催她去買她想要的東西。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不喜歡紅色。」他強硬的說。
「干嘛?紅色會讓你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嗎?」她無心的一句話,卻讓他臉色一變。
「馬的,才沒有,我堂堂男子漢,天不怕地不怕。」他趕忙說。
兔兔更靠近他,瞇著眼細看他。「阿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沒跟我說啊?」
他馬上大吼。「沒有!」
她嚇了一大跳。「沒有就沒有,吼那麼大聲干嘛?」
他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于是轉移話題。「兔兔,我說,黃色的也不錯。喏,這些銀票拿去,再去買一批黃的來。」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金黃色的當然好啊!可今年康州寒害,黃菊都死光了,有錢也買不到。」
「那白色的呢?白色也不錯啊!去買白色的。」
「喂!你家死人啊?」他是哪根筋不對勁啊?哪有人大過年的會把家里弄得一片慘白。
「這跟我家死不死人有啥關系?」
「死了人的家里才搞白色的菊花!拜托——」她真不知他是真不懂還假不懂。
揚滿善呼口氣。「那能不能用別的花?金色的牡丹也不錯,如何?」他試著好聲好氣要求。
「阿善,你真的好怪喔!」兔兔不讓步。「我就要菊花。」
「兔兔!」他惱了。
「不然你跟我老實說,你干嘛討厭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