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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你不愛我 第17頁

作者︰唐絹

他們兩個,究竟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以前的他雖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但是至少她能像個妻子似的默默付出,享受這份能夠獨享他的快樂。

而現在,他既不許她像過去那樣親近他,卻也不願見到她轉向尉暻尋求溫柔的慰藉,她動輒得咎,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

今天,她想了又想,終于決定主動來找他,跟他做個了斷。

他到底想要拿她怎麼樣,都只是一句話。如果他要自己從此遠離他的生活,那麼,她發誓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眼前!

蘇碧曼等了幾秒鐘,對方的線路訊息便開始接通,然而同一時間,她身後也響起了再熟悉不過的手機鈴聲--

她霎時怔忡,還來不及轉身便被他接住,納入寬實溫暖的懷抱中。

「妳好冰……」他伸出雙臂環住她,下巴頂著她的頭。「快點進來。」

罷剛她還覺得自己像個被拋棄的孩子,現在卻像擁有了全世界的幸福。她淚盈于睫,這一刻,她願意相信他對自己還是有憐惜的。

任應輕輕拉著她的手,領著她走進家門。發現她眼角閃爍著的淚光,他托著她的下巴強勢地要她抬起頭。

「為什麼哭?不要哭了。」第三次看見她哭泣,他的胸口還是一樣揪緊漲痛。他用手指為她抹去淚跡,口氣雖然有些凶惡,動作卻極其溫柔。

他還敢問她為什麼哭?她忿忿地瞪著眼前這個一會兒冷酷,一會兒又充滿柔情的惡魔,簡直不知道該怎麼罵他才好。

「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問你一件事。」她要自己振作起來,停止哭泣,推開他掙月兌他的懷抱。

失去了懷里的溫玉暖香,任應驟然感覺到一股空虛襲上心頭。他挑眉,接著轉身走至吧台後,調了一杯雞尾酒給她。

「過來,喝點雞尾酒暖暖身子。」他將酒杯放在台上,揚聲招呼還站在門口的她。

蘇碧曼的酒量差勁腎要命,但是她迫切地需要一點酒精來壯壯膽,才能鼓起勇氣要他做出決定。

她邁出腳步走向吧台,拿起酒杯試探地喝了一小口,發現這雞尾酒甜甜的,也沒有什麼酒味,便放心地一口氣將那杯份量不少的酒喝完。

任應默不作聲,看著她像喝果汁似的干完後勁頗強的調酒,嘴角微微扯起一抹不懷好意的邪笑。

他正為了她的事情心煩意亂,這無辜的小搬羊卻自己送上門來,既然如此,他當然不可能輕易地放她回去……

蘇碧曼發現了他別有用意的眼神,她緊握著酒杯,怯怯地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看我?」她的雙頰因為酒精和他的注視羞紅成一片,看起來很像鮮女敕欲滴的水蜜桃。

「因為……」她實在好可愛!任應再也忍不住,話才說到一半,便情不自禁地隔著吧台,玩笑似的覆住她的手,傾身咬了她的臉頰一口。

「啊--你、你干嘛?你喝醉了嗎?」她羞得幾乎想挖個大洞把自己埋起來。他到底在干嘛?為什麼突然對她這樣?!

「我想對妳做的事情,恐怕還不只這些。」她慌張失措的反應逗樂了他。他絲毫不理會她的退縮扭捏,繼續說著調情似的話。

蘇碧曼愣住,他從來不會對她這樣說話的!為什麼今天突然神經接錯線一樣,對她說出如此親昵曖昧的話?

「我不是那種女人,你不要把我當成那種女人--」然後她忽地哭了起來,用自由的右手拍開他的大掌。「你對我好壞,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根本從來就沒有想過什麼『麻雀變鳳凰』!」

調酒松開了她近來緊繃的神經和淚腺,讓她情緒激動,行為變得不可理喻,連剛剛不太敢說的話都能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

任應自知理虧,卻說不出補償的話。他用暖厚的大掌摩挲著她的臉頰,享受著手掌下細膩如絲絹的觸感,像是正在無聲地說著抱歉。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閉上眼楮,感覺他手掌內略為粗糙的繭,如泣如訴地問著。「你喜歡我嗎?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他沉默了,因為不知道她所指的是自己過去反反復覆的言行,抑或是現在安撫她的動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歡她,于是干脆不說話。

蘇碧曼等了半天等不到回答,她很快地睜開雙眼,那濃濃的失望目光直接射入他的眸中,刺痛他的胸口。

「你不說話?其實你不肯說也沒有關系。」她垂下眼,像在思量著什麼。

驀地,她用力踩著高腳椅,搖搖晃晃地爬上吧台,跪在上頭,露出充滿決心、勢在必得的表情--

「既然你要這樣誤解我,那我今天就讓它變成事實--」她瞪著他,一字一頓地道。

下一刻,她驟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襯衫領口,使勁將沒有防備的他扯向自己,然後,吻了他!

任應被她這膽大妄為的行為嚇得一愣,根本還來不及想到要阻止她,她就已經得逞退開了。

這絕對不是那個平時無辜乖巧、活像只小搬羊的蘇碧曼會做的事!

「妳喝醉了?」瞅著她紅得像番茄的芙頰,他皺了皺眉頭。「快點下來!不要跪在上面。」

他伸手要將她抱下吧台,卻被她躲開。她爬到吧台的另一邊坐好,兩只腳還懸在空中晃啊晃的。

「我不要下去,坐這里比較舒服……」她傻傻地望著他,綻出一抹甜美的笑,根本忘了自己剛才說過多麼驚世駭俗的話。

看見如此天真的她,任應幽黯的雙眸瞬間閃過一抹。他不由分說地勾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伸手壓下她的後頸,狂亂激情地吻她。

他們雙唇接觸的那一剎那,他听見自己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而蘇碧曼則是嚇得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地任憑他為所欲為。

「妳不是要讓我的誤解變成事實?」半晌,他微微退開,抵著她柔軟嬌女敕的唇瓣說道︰「接下來,妳想要怎麼做?」

他的嗓音低沉性感,他的表情眼神邪惡誘人,蘇碧曼只覺得自己體內竄起的熱度燙得驚人!

她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神情迷蒙困惑地輕撫著他的鼻、他的薄唇,然後雙手在他頸後交握,與他額踫額。

「我不知道,我從來就不曉得要拿你怎麼辦才好……」她低低傾訴,聲音里的傷痛隱隱扎著他如鐵石般的內心。

「那就繼續愛我,不準妳隨便搭上別的男人!」他似乎也有些醉了,竟然說出這種充滿佔有欲、近于告白的話語!任應詫異自己的理智完全派不上用場,卻沒有後悔的感受。

接下來,因為不想听見她的回答,他再次吻住她,趁著她被吻得意亂情迷、頭暈目眩的時候,托著她的臀部將她抱下吧台,往客廳的沙發走去--

柔韌有彈性的真皮沙發承擔了兩個人的重量,發出了沉渾的噪音。這聲響讓坐在他腿上的蘇碧曼清醒片刻,回應他的動作稍有遲疑,但他帶有魔力的雙手溫柔地觸模著她,很快地勾回她的注意力。

她隱隱約約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卻不想阻止。或許,她就是明明有預感他們會發展成這樣,還故意主動跑來找他--

這一夜,屋外冷風刺骨,屋內的兩人在沙發上熱情交纏,彷佛要將彼此燃成灰燼……

燦爛金黃的晨光之中,任應習慣性地在六點半醒了過來,正想起身梳洗,卻發現左臂動彈不得。他轉頭看了過去,立刻瞧見一個小女人枕在他的臂彎之中,睡得極為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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