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除非芊美可以比那頭怪獅子先醒過來,或許可以將怪獅子的怒氣壓下來。」女人總是比較心軟,找芊美商量,勝算較大。
「如果……是獅子先醒來呢?」他不得不做較壞的打算。
「那……你就準備買張到月球的火箭票吧!」
冰兒聳著肩,要他自求多福,自我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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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一夜急救後,兩人總算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
不過由于慕容狷的背部被火燙的電風扇擊中,因此,還在燒燙傷中心觀察中,至于芊美呼吸道雖被灼傷,語言表達能力還有些困難,但至少意志清醒,隔著強化玻璃,仍可以見到探視的親友。
「芊美,別擔心,慕容狷已經月兌離險境,你盡避好好養傷,一切的事情我都會替你處理的。」心中有愧的夏之騫,透過擴音器,將一片心意傳到她耳里。
芊美隔著玻璃窗,嘴角露出微微笑意,一道淚水從眼角滑下,看得外頭的四人皆心酸不已。
「這事千萬不能跟紀媽媽、若美和智恩說,否則他們一定會急著想回台灣的。」尚玟對著蜜心說道。算算時日,他們還有一個禮拜才會回來,至少到時芊美已好些,比較不會失去理智。
淚水一直無法停下來的蜜心,氣得咬唇握拳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句話讓站在一旁的夏之騫和厲冰兒,只能兩眼相視,半句話也接不上來。
「尚玟,麻煩你先帶蜜心回去,我和冰兒留在這看護,等會還要去看一下咱們那頭獅子。」夏之騫想先支開尚玟,好和芊美聊聊。
「不,我想留在這,你送蜜心回去。」他也不打算離開。
「那你認識這里的院長嗎?」夏之騫冷靜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他不懂。
「我可以運用私人關系請來最優秀的醫生,所以我留下來的用處應該大過于你。」關鍵時刻,夏之騫不能再浪費一分一秒。
冰兒從旁幫腔道︰「是啊,你就先回去嘛,這全世界的金融市場,行情不都要分分秒秒掌握的嗎?稍一不慎,可會損失慘重。」
兩人各有相當有力的說辭,尚玟在沒有更強的理由下,只好先行離去。
「那我先走了。」
看著尚玟將蜜心帶走,冰兒這下才舒了一口氣。
「你現在就想進去問竿美,這樣妥當嗎?」
夏之騫點點頭。「我問過主治大夫,但我們講話要小心點,切勿讓她太過激動。」
「這節骨眼你還要她不激動?換成是你,你冷靜得下來?」騙鬼,他就算再怎麼說,也得說出實情,既是實情,又怎能不激動?
「也只能小心行事,至少在那頭獅子醒過來前,先求得芊美諒解,要不然,就算我再怎麼跟那頭獅子道歉,他也會替芊美報仇的。」犯了這樣難以彌補的罪過,就算是再怎樣好的哥兒們,也難說不撕破臉。
「上帝保佑,芊美是聖母瑪麗亞投胎轉世,才有可能讓你化險為夷。」冰兒默禱著,要讓他們太子黨免于分崩離析,就看芊美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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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濃煙嗆傷的芊美,幸好只是呼吸道受到些許灼傷,在發音上有些困難,其他只是皮肉之傷。
在醫生的叮嚀下,兩人這才進入加護病房。從芊美臉龐上,看得出她應該已無大礙。
「謝……謝……」沙啞的聲音從喉間傳來,從她微揚的嘴角看來,芊美並沒太大的哀傷。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多了。」夏之騫以贖罪的態度,在芊美面前更形謙卑。
「狷……」她輕逸著慕容狷的名字,心中自是惦記得很。
「他沒事,不過一點皮肉傷,過兩天他就能來看你。」他笑笑地回應,眼中淨是希望與鼓勵。
她雖然虛弱,但心還是敏銳的,特別是很少與她有互動的夏之騫,會這樣關心她,更讓她不解。「你有心……事……嗎?」她一語道破他的心思。
此話差點讓一旁的冰兒將水杯打翻。
「沒……沒什麼事,只是……」他心里掙扎著,講與不講,僅在一念之間。
「夏哥哥,房子……沒了,人平安……就好,以後……慢慢蓋就……行了。」
那話讓夏之騫更加過意不去。
夏之騫看了冰兒一眼,覺得該來的還是避不掉,于是他輕握芊美的手,徐徐道︰「芊美,我對不起你和慕容狷,所有的損失我會盡力去彌補的。」
芊美愣了會,表情僵凝不動。
冰兒一度還以為她激動過度,想按壁上緊急按鈕,卻看到眼角的淚水。
她沒有出聲,只是淚水更多了些,她馬上就意會到,夏之騫此話的意思。
若非他做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對她說出這樣讓人費疑猜的話。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她明白,夏之騫不是壞人,而且他又是慕容狷的好哥兒們,基于這層關系,她該如何取舍,這讓她左右為難,矛盾不已。
「騫哥,我想你還是先回去,我留在這跟她聊聊,醫生吩咐過不能讓她太刺激,萬一她再有個好歹,那頭瘋獅子準跟你沒完沒了。」冰兒見芊美整張臉哭得慘兮兮,只好暫停談論。
為了避免她太過激動,夏之騫千拜托、萬交代冰兒,一定要好好照顧芋美,這關鍵時刻,她是半點差池都不許有。
「那我先過去獅子那邊看看。」抱著一顆歉疚的心,夏之騫這回可是要傾出全力,半點馬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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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
兩人一起辦理出院,雖然院方一再表示,希望他們能再多留院觀察幾天,但他們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悸動,想回原來的火場去察看。
火場鑒定報告出爐,整棟建築盡毀,現場所留下的線索不多,只能靠巷口的監視錄影帶求得十點的線索,更何況當時天色已晚,想要看清犯案者的面貌,還得靠精密儀器鑒定,更何況,還不一定會有結果。
「不是要你別來,為什麼還要來看?」行動有些不便的慕容狷,在保鏢的保護下,帶著芊美再次回到傷心地。
芊美步履蹣跚地走到熟悉的角落。
「這里……曾經是……我煮面的地方。」她望了另一邊。「你……你也在那切過……鹵味,是不是?」
哽咽的聲音傳進慕容狷耳里,他只微微一個晃身,但臉上並沒流露出任何痛苦神情。
「我會查出是誰干的,替你討回公道!」充滿復仇之心的他,誓言在警方之前,先將縱火的始作俑者抓來。
听慕容狷忿忿不平的腔調,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後首腦,便是他最親密的伙伴。
「我不想……提出告訴,你……也不要再查了上這是無心之過,她不能將仇恨擴大,傷及兄弟間的感情。
此番話語讓一向冷靜的慕容狷百般不解。「理由?」
「愛我,就別問,好不好?」她說不出理由,也編不出來,他太聰明了。
「你會輕易原諒肇事者,一定有原因。」眼餃著淚,可是嘴上卻口口聲聲說不計較,里頭必大有文章。
芊美說不上半句話,再說,明天等紀媽媽他們從歐洲回來,她又該如何跟他們交代?
慕容狷看她一臉猶豫,徘徊在兩難之間,那種如臨深淵的痛苦,怎能瞞得過他的眼楮。
「警方還在查嗎?」她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