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楮瞪得更大了。
"不但害那個高中生身體的傷,還重度昏厥、口吐白沫,差點救不醒。"
我的媽!王采玲在心里哀號。
"听說……"王志田說得興起,一時忘了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請,把自己知道的統統吐出。
還有?
"听說他曾經把一個女人的頭壓進池子里,再狠狠地一把揪起來,不斷重復同樣的動作,只為逼對方向他道歉。"
她的眼楮瞪得不能再大了。
"听說……"
她簡直頭皮發麻。
"听說他曾經把某個記者打得住院,對方揚言控告,他一怒之下再度追到醫院去,發狠地打斷對方三根肋骨,被他這麼修理,那個記者從此連叫也不敢叫。"
她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驚駭莫名的心情。
"還有……"
她感到暈眩。
"听說他經常開著心愛的BMW在高速公路上規車,曾經有某幫派蓄意找碴,故意上前和他軋車,被他開車追撞。"
王采玲覺得不可思議的張大嘴,下巴都快掉了。
"他不但把對方的車子撞得不成形,還硬把人從車子里拖出來痛毆一頓。"
她快要暈過去了。
王志田笑了笑。"不過那些都只是听說。"
才怪,她終于知道陷阱在哪里了。
只要能留下來和單哲理相處三個月或以上……所有債務一筆勾銷……
"噢,我的媽!"她震驚地膛大眼瞪住案親,突然跳了起來。"爸,你是怪獸?"她大嚷。
"什……什麼?"他尷尬的漲紅臉。
"你竟然硬要把我送到那種人身邊去?"
"我哪有。"
"爸,你好可怕!"她氣得哇哇叫。
"我……我……"王志田百口莫辯,知道自己這張嘴闖了禍,老臉當場幣不住。
她氣得雙手叉腰。"我還以為這世上真的有那麼好康的事!"
"我……我……"他還是我半天我不出什麼來。
"這種人應該把他交給警察才對。"怎麼找她這種小綿羊呢!
"可是……"
"或者你去!"
"我?!"
"帶著獸鞭去!"王采玲氣呼呼地說,非常生氣。
王志田投降的以眼神哀求她。"女兒……"
"這種人根本就是野獸,野蠻得可怕!"
"女兒,"他再接再厲苦苦哀求。"才三個月……"
"你忍心?"她眼神惡狠狠地瞥過來。
怎麼不忍心?這句話他沒膽說出口,只能放在心里。
"說不定我三天就掛了!"她忍不住氣吼了起來。
"不會的。"啊!他快氣死自己了,大嘴巴!罷剛差一點點就要騙到女兒了呀。
"難道沒有人敢教訓那個叫單哲理的家伙?"
事到如今還是老實說好了,免得女兒更不諒解。"的確沒有人敢說什麼。"
"為什麼?"
"因為單家政商關系好得不得了,誰也不怕。"
"所以就任由他作威作福?"
"誰教單家世代單傳,就他這麼一個香火,能拿他怎麼辦?"
否則單家老太爺也不用這麼傷腦筋了,而這麼好康的事也不會落到他頭上。
"也幸好是單傳。"王采玲忍不住譏諷的道。"否則多生出幾個這種的,豈不天下大亂?"
"是啊?"這點他倒是挺認同,唉,真是傷腦筋!
"那你還把我這只小綿羊送入虎口?"想到這點她又氣呼呼地手叉起腰。
"這……"
她臉都氣鼓了。"再怎麼樣也應該輪不到我。"
"是啊,"王志田干脆順著她的話說。"要不是人家性情那樣,實在也輪不到咱們多得是想要巴結他們的人。"
"那就去找巴結他們的人好了,最好能夠好好教化這樣的野獸。"她冷笑。
"噯……"他氣悶的指著女兒好一會兒才又道︰"好歹單家能呼風喚雨。"還任由他積欠借款不催討呢?
"偏偏生出個野蠻得可以的人物。"她故意瞪大眼楮說。
"可多得是擠破頭想要的人,人家是同情才給我們機會耶!"他無奈地揚了揚手中的紙箋。這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采玲翻了記白眼。"謝了,他的野蠻戰績那麼輝煌,我實在不敢領教。"
"哎呀,那些都只是'听說'。"王志田還在狡辯。
"不過說也奇怪了,我每天看報紙,怎麼都沒看到這類的消息刊登出來呢?"她疑惑的皺起眉。
"報導是有,不過只用'影射'的方式,誰敢得罪他啊。"
"這就對了!"她不禁生氣的再度發飆。"這樣的男人應該叫他打光棍才對,他的女朋友一定是被他氣跑了。"爸還打算做那種夢?
"不對不對,"他連忙搖動雙手澄清。"單哲理討厭女人是出了名的,他到現在還沒交過一個女朋友。"
"咦?"她愕然地看著父親。
他重重的點一下頭,"真的。"所以才教人這麼頭疼。
"噗──"她吃驚地笑了出來,樂不可支。"這人的缺陷好嚴重!"
"奇怪的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這點王志田也想不透。
"他的行徑令人卻步,他的性情教人不敢恭維,恐怕都是女生甩他,所以他才說得這麼好听。"她很壞心地揣測。
"錯了,要不是單家老太爺怕那些主動圖上去的女生傷透了心,也不會立下擇偶規矩。"
"我才不信。"
"不信?第一條就是他立的,要個性婉約,聰慧賢淑,還要很有耐心,他十分地看好你幄。"
"拜托──"她承受不起。
"誰教你的外表這麼會騙人??"
"爸!"
"真的。"
"就算是真的,那第二條要美艷非凡,能撐得住場面,我像是這一型的嗎?"
"這第二條听說是單家老太爺的媳婦,也就是單哲理的媽媽祝錦華立的。她長得很漂亮喔。"
"啊?!"
"她認為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起她的兒子。"
"噢!"她的臉扭曲了起來。
難怪單哲理會這麼鴨霸。
"這第三條就是我那個好同學單亦謀立的。"
"啊?!"原來他們家一人立一條啊?幸好只有四人。
"我那個好同學有自知之明,他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即使符合前兩項,嫁進單家當他媳婦沒有第三項是撐不久的,所以他好心地加了這一條。"
否則蜜月完了一回來就鬧情緒,豈不教他們白忙一場。
"那第四條呢?"她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
"嘿嘿嘿……"王志田不好意思地笑道︰"听說第四條是單哲理訂的。"
"我就知道!"王采玲的俏臉馬上又扭曲起來。
這個可惡的家伙!
"听說不同意加入這一條,他就不答應相親,不過想想他這條蠻有道理的,所以全家通過。"
"什麼有道理?"這是什麼鬼道理?她叫了起來。
單哲理果然是被寵壞了。
"你情我願嘛,不談妥條件還不是照樣會離婚?"他一臉見怪不怪。
"爸,這種人再繼續寵下去連鬼都怕。"她不敢相信地怪叫起來。
王志田只是笑。
"這家伙分明擺明了跟女人過不去,他是故意的!"
"沒錯,他是故意的,單哲理自己也說了,想跟他結婚的女人,隨時要有跟他離婚的心理準備。"誰教他是被趕鴨子上架。
"我的媽呀!"真是可怕。
"其實大家都知道,即使能幫他生出兒子,也不見得能跟他長長久久。"豪門都是這樣的嘛。
"那這樣還有人要參加相親?"
"多得很?"
她一拍額頭,無力地坐了下來,突然感到非常的頭痛。
"爸,我不去。"她受不了地吐口長氣。
他趕緊挨著她坐下來,哄道︰"老實說啊,我們都知道單哲理是故意立那一條的,他根本就不想結婚嘛,沒有女人能讓他看上眼。"